徐茂先听到这里,不由有些微怒,自己招一个主簿,竟然有人敢在其中做手脚。只是他没有当场发作,心里暗暗有了计较。
娘的,这些人还真无孔不入!
可惜,老爷子偏偏不让自己带人过来,甚至连主簿也不行,否则自己新官上任,这三把火早就烧起来了。
现在的处境的确如那几个人所说的,如果控势不好,下面那些人架空自己绝对是很容易的事。
关键是自己目前在行都司说不上话,常逊现在不可能帮自己,徐茂先只得在心里筹划着一个长远的计划。
既然如此,就让一切从主簿应招开始!看谁斗得过谁?
吃了饭回家,唐凤菱就道:“化州这地方太乱了,我得回去跟老爷子请示一下,派个人帮帮你,要不把董长顺调过来?”
“不了,不了。我们吃饭!”徐茂先在心里盘算着,如何收拾这些混蛋。
唐凤菱在化州呆了三天,走的时候,她还掂记着自己画的那些画像,一再叮嘱徐茂先,拿到以后,第一时间告诉她,画像好不好看。
徐茂先捏了一下她的脸,两个人很甜蜜地在路口分手。
后堂里,徐茂先一如概往看着文献,因为没有主簿,范斌就很殷勤地守在那里,暂时代替了主簿的职务。
能让内务府学士,心甘情愿为自己当一回主簿,可见范斌心机之沉。
徐茂先心里明白,他也研究过范斌的履历,看过他的履历之后,没有发表任何意见。于是他让范斌帮忙找来了巡检府几个官吏的履历。
徐大人要调用巡检府官吏的履历?范斌在心里暗自揣摩,突然,他明白了什么,将履历送到记后堂,便悄悄地给彭大年发了个笺条。
“彭郎中,恭喜恭喜。”范斌笑笑着坐回自己后堂,把门关起来,双脚搭在桌子上,一改刚才的谦卑,很有大人气势地跟巡检府的彭大年,笺条聊了起来。
“范学士,喜从何来?”彭大年与范斌关系不错,说话也不用太客气,范斌在内务府,消息一向比较灵通,接到他的笺条,彭大年的眉毛就跳了跳。
人家说眼皮子跳,左财右灾,左眼皮跳跳好运要来到,不是桃花运到就是快要发财了。像他这个年纪,桃花运是不指望了,就等着升官发财。
但是年近六旬,彭大年也没指望自己还能升什么官,因此他把兴趣转移到了发财这事上,范斌发来笺条,绝对与发财扯不上什么关系。
难道自己时来运转,死到临头还能蹦达几下?
哦,说错了,呸呸呸,乌鸦嘴,好当当的,说什么死到临头。彭大年暗骂了自己几句,便笑呵呵地同范斌扯了起来。
“刚才我把你的履历送到记后堂了,呵呵....”范斌也不说破,点到为止,新来的徐大人要自己履历干嘛?
他不可能无缘无故找一个官吏的履历,难道真有升官的机会?不可能这么巧?自己前不久还跟一个礼部的女官搞上了,难道是她给自己带来了运气?
彭大年一个劲地点头,道:“多谢范学士,晚上一起吃饭,然后去听歌曲怎么样?”
范斌刚才跟他透了这个信息,彭大年心里明白,于是热情地邀请自己,不用说,去了的话,肯定又是一番花天酒地。
不过,范斌既没有同意,也没有拒绝,只是道:“看看!唉!最近太忙了,你知道的,新来的知州身边没有主簿,我就成了跑腿的,恐怕没空啊!”
范斌这一阵感叹,其实有种炫耀的味道,混在官场中,谁跟知州靠得近,谁就是红人,别人羡慕还来不及呢?彭大年甚至在想,如果可以的话,他倒真愿意给知州提鞋,可惜他没这机会。
彭大年羡慕地道:“谁还不知道你现在是知州身边的大红人,听说新来的知州背景不错,以后发达了,千万不要忘了我们这帮子弟兄。”
范斌就有些得意地笑了笑,道:“就算忘了别人,还能忘了你彭郎中?”
“那是,那是!”彭大年一脸媚笑,两人扯了一阵,收了笺条之后,范斌习惯性地从身上摸出一包烟丝,地摊货!
切!顺手一扔,又打开锁着的抽屉,拿了一把极品烟丝。
这烟他只抽出一锅,再扔回抽屉里,抽这个,还是抽这个舒坦,然后他又把地摊货装进衣服的口袋里。
范斌的包里,一般装着好几种烟丝,这种半吊钱一包的烟丝,那是特意为新来的徐大人准备的。徐大人在的时候,他就抽这个,徐大人不在的时候,他就抽极品烟丝。
平时,范斌也把极品烟丝装进破口袋里,这样抽起来比较放心。
徐茂先看完了彭大年的履历,上面只能透露一些基本情况,除了年龄,籍贯之外,估计其他的都是假的。
因此,徐茂先看官吏的履历,如果不是太重要的人,他通常只看这几点。至于后面写的什么什么政绩,真假参半的事,全靠自己去分析了。
单从彭大年昨天中午的表现,徐茂先的直觉告诉自己,此人恐怕也不是什么好鸟。这事先放一放,把主簿的事情落实再说。
正要找杨柏岭,范斌就在外面候着,他进来给徐大人续茶。才几天功夫,范斌发现新来的知州虽然年轻,却很喜欢喝茶,因此他就留心上了。
在范斌续茶的时候,徐茂先道:“范学士,你也有自己的公务,就不要亲自跑前跑后,叫个其他人打打下手就行。”
范斌谦卑地道:“无妨,能为大人效劳,那是我应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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