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逐水淡淡道:“叫你画你就画,哪来的那么多问题。”看来他是不打算回答了。
周嘉鱼无法,只能开始自己的画符训练。
林逐水在旁边看着,也不说话,周嘉鱼开始还画的挺顺利,结果画了几张后就觉得有点不太对头,他手里的笔变得越来越沉,画符的速度也越来越慢,最后甚至有点拿不住了。
就在周嘉鱼思考着要不要把这情况说出来的时候,他却是感到自己的腰上透出一股子凉气。那凉气顺着他的脊椎网上窜,灌入了他的四肢,手臂上原本出现的酸涩感竟是随着凉气逐渐消退。
周嘉鱼马上想起了之前林逐水在他腰上纹的那个水墨纹身,周嘉鱼对着祭八道:“风水这行还有这种操作的?”
祭八道:“什么操作?”
周嘉鱼简单的把他对纹身的感觉说给了祭八听。
祭八听后整只鸟非常激动,说:“不愧是林逐水!真是厉害!他教你的符你也要好好学,肯定是好东西!”
周嘉鱼非常赞同。
两人正在说话,坐在旁边一直很安静的林逐水忽的皱了皱眉,他道:“你在和谁说话?”
周嘉鱼赶紧闭嘴。
祭八也紧张的用自己的小爪子捂住了小尖嘴。
林逐水微微偏了偏头,面容上露出些许疑惑,似乎在思考屋子里明明没有人,为什么又会隐约听到窃窃私语。
周嘉鱼撒谎道:“先生,我没说话呀。”
林逐水说:“哦,我听错了吧。”
周嘉鱼默默的伸手抹去了自己额头上的冷汗。虽然周嘉鱼知道祭八的存在是违反常理的,但他们并未想到林逐水居然连他们脑内的互动都能感觉到。不过万幸的是林逐水似乎只能听到一点声音,不然周嘉鱼真怕自己被抓去研究。
符很难画,身边坐着个面无表情的大佬,更是给了周嘉鱼无尽的压力。
好在林逐水只守了周嘉鱼一天,第二天便没有过来,但周嘉鱼并不敢怠慢,毕竟林逐水在离开前,非常明确的表示了自己会检查。
这符再难画,周嘉鱼也得硬着头皮继续,他可没有忘记自己的身份。
沈一穷知道周嘉鱼开始画符之后,算是彻底的对自己参赛这件事儿死了心,整天唉声叹气,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
周嘉鱼问他:“谁是妻谁是妾?”
沈一穷还委屈了,说:“哼,我拜先生为师,可是经过拜师礼的,先生还喝了我的酒呢。”
周嘉鱼当时正在炒菜,听见客厅里沈一穷的说法,往外吼了一句:“那我屁股还被看了呢!”
外面瞬间没声儿了。
周嘉鱼正在奇怪,心想沈一穷怎么不反驳,结果等他从厨房支个脑袋出来,正好和林逐水的脸对上。
周嘉鱼彻底傻了。
林逐水不咸不淡的问了句:“谁看了你屁股?”
周嘉鱼:“……”
第9章 云南比赛
世界上最尴尬的事情,就是当你背着人说坏话的时候,说坏话的对象突然出现在你身后。
周嘉鱼急中生智,把沈一穷拖出来背锅:“林先生,是沈一穷看的!那天我一回来,他和沈二白就扒下了我的裤子——”
在客厅里听着的沈一穷:“……”
林逐水听完微微挑眉,道:“是么。”
周嘉鱼说:“对对对。”
沈一穷对着周嘉鱼恶形恶状的做了个口型:你死了。
周嘉鱼回了个:有的人死了,他还活着……
林逐水闭着眼睛,自然是看不见这两人的小动作,但他显然猜到了什么,似笑非笑道:“你们这么快就熟起来了?”
沈一穷哼了声,嘟囔着:“我和他才不熟呢。”
周嘉鱼笑了笑,也没把沈一穷的话放心上,其实他也能感觉出沈一穷孩子心肠不坏,如果是他遇到周嘉鱼这种骗子,估计态度还不如沈一穷呢。
三人一起吃了午饭,周嘉鱼便又去了书房画符。经过几天的艰苦训练,他画符的技巧还是没啥进步,依旧跟狗爬似得,不过这事儿应该也不是一朝一夕能改变的,还是得长期练习。也不知道林逐水这一手漂亮的符,练了多久。
七月一到,气候便算是彻底的入了夏。
但屋中依旧是十分的凉爽,和屋外的阵阵蝉鸣形成鲜明的对比。
周嘉鱼问过沈一穷后才知道,他们住的地方原来还埋了阵法,阵法的作用便是保持屋子冬暖夏凉。周嘉鱼听后感叹这手法简直太环保了,要是能普及岂不是能减少不少二氧化碳……
沈一穷说:“这阵法得根据山水地形布置,哪有你想的那么容易。”
周嘉鱼说:“我也就随便说说嘛。”
沈一穷道:“没过几天估计我们就要出发了。”
周嘉鱼问:“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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