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数日,沢田纲吉都意外地没有遇上那名俊美而又阴鸷的男人,如果不是聊天记录,他甚至要怀疑是自己因为喝多了而营造出的幻觉。而实际上,当之后两人回忆起第一次与第二次见面之间为何相隔如此长时间时,一个在图书馆整日整夜地徘徊,另一个在酒吧老座位等候着对方出现,仿佛爱情电影中最老套的桥段,非要到结局的二十分钟,导演才肯安排主角相遇。
纵使这几日未有相遇,沢田纲吉坚持将它与缘分视为一同,尽管他的家庭教师嗤之以鼻,觉得自己的傻徒弟非要将毫无作为当做命运指示,而他的傻徒弟做了一件更让他震惊的事情——沢田纲吉将自己的手机号码与姓名写在了一张便签上,便签夹入图书馆的某本书内,他的家庭教师在手机另一头叹为观止地替他鼓掌,随后语气怜悯,询问他是否要聆听自己拥有四个情人的经验。
然而命运的车轮确实朝着沢田纲吉撒开了蹄子一路飞奔。
在沢田纲吉排在队伍中从甲板走下时,身旁人群挤挤囔囔,时不时有临时凑成一双的情人相互留下飞吻,他抱着自,顺从地被挤到这一边,随后又是另一个方向,在偶然地往身后看了眼时,便见到了那发出电影邀请的男人。
两人双目相对了几秒,沢田纲吉确信自己的声音越过数个人头,能被对方所听到,他飞快地报出了个书名,声音清晰,口齿伶俐,大概是忽然觉得自己像是把情节想的过于浪漫了,像个傻小子般,又飞快地将脑袋转了回去。
总会有个也喜欢看书的家伙,也上了这艘游轮,看了同一本书,随后翻开书里面掉落了一张便签,对方好奇地拨打了上面的号码——沢田纲吉给自己做了完善的心理建设来抵御家庭教师的嘲笑攻击,却没有想到自己沿着街道走了不过十分钟,衣袋内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hello?”
“……沢田纲吉。”
两辆分别载着未来大空的命运之车狠狠地撞击在了一起,车祸现场惨烈。
沢田纲吉完全没有想到那个男人真回去了游轮上,在堆积满灰尘的图书馆内,耐心地从几千本书中找到了那一本,为了寻找一个手机号码。事情的真相自然有些残酷,动手的是列维而不是xanxus本人,xanxus坐收其成,唯一的辛劳就是拔打了这个号码。
谎言瞒了沢田纲吉两年之余,直到指环战中最后两位大空相斗时,真相才被暴露出来。
“当初为什么要找号码?”
“列维找的。”
“??那为什么要给我打?!”
“垃圾——拿到了号码,为什么不打!”
这一段对话已经是发生在许久之后,那时的沢田纲吉还沉浸于意外惊喜中,双方迅速地展开了场约会。没有西装革履,没有当季跑车,一个穿着简朴的铅灰色风衣,一个在格子衬衫外套了件毛线背心,两人坐地铁去了a。xanxus尽力把自己展现地像一个保险公司的老板,名牌大学毕业,天生长了张脾气不好的脸,实际上只是因为沉默寡言,两人看了场电影,又去了同条街上的海鲜餐厅。
约会有了第一次必然将会以各种理由衍生到第二次第三次,第二次是酒吧,疯狂的足球赛之夜,他们挤在了一群德国人中间,沢田纲吉大概上一秒还用了个形容词取笑对方穿着一本正经与周围德国人的皮短裤格格不入,下一秒就看着对方脸上的神色难得波动了起来。他们啃了一晚上的德国香肠,和用宛如长靴形状的酒杯灌酒,最后比赛胜利时,酒吧里所有人都抱在了一起,老板站在了柜台上,一手一瓶香槟,洒向底下的人群。
他们象征性地尝试了第一次拥抱,沢田纲吉感受到对方有些弯了腰,介于两人之间的身高差距,他感受到了对方身上的龙舌兰香水,和德国黑啤永久不变的味道,有些辛辣,在两人分开时,沢田纲吉下意识地舔舐了嘴唇,仿佛刚刚灌下一大杯黑啤般。
——酒吧内灯光挺昏暗的,他们又坐在角落,身周男男女女无数,谁都不回来注意到他们。
xanxus的眼睛是猩红色的,额前有些黑发挡下,他的嘴唇薄极了,总是毫无笑容,不折不扣的一个坏脾气男人。
他们试着亲吻了下,沢田纲吉免不了踮起了些脚尖,他凿信这一刻是他将曾经家庭教师的教诲发挥到淋漓尽致的时候,不论是首领的魅力,还是大空的包容,一瞬间从他身上所表现出的自信与傲慢,让他不再像是个只会念书的大学学生。
xanxus捻住了他的下颔反复亲吻了几次,最后还要低哑着声音嘲笑他。
“你看起来精神多了,沢田纲吉。”
“或许是我对龙舌兰有些敏感。”
年轻学生的嘴唇鲜红,棕发凌乱,他扬着下巴,双眼毫不避讳地望向xanxus,那种不容质疑的骄傲让xanxus仿佛觉得看到了曾经的自己一样,他也是用这这种眼神,看向老头子。
家庭教师的期望落空了,沢田纲吉在第二日凌晨被安然无恙地送到了家里,而在下午送到的,是一瓶包装在礼盒中的龙舌兰香水。
礼盒中有一张卡片,上面用意大利语写了句,送给年轻人。
这句话一语双关的很,两人在几日后,喷着同种味道的龙舌兰香水,去电影院看了新上映的那部意大利电影,《送给年轻人》。
正式交往的关系确认的很快,双方的家庭教师都没有反对过一秒,一方遗憾一个情人的数量是否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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