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室友,叫做玛格丽特的女孩,是很优秀的预备役,无论是拉丁语,神学,还是剑术和神术,她都出类拔萃。很难看出,在她娇小的身体里面隐藏着巨大的爆发力。
那段时间你一直有些嫉妒地看着她拆开她父亲的来信,一个字一个字地读着。是的“那段时间”,你揉了揉额头,整理了一下记忆,这暗示了这样的情况并没有一直持续。
终于你因为进步很大,所以你的导师给予你第一次写信的特权。
你只有一次机会,你思考了很久,然后作出了选择。
你没有写给比沙,你写给那个老神父,那个帮助你很多的老神父。你特别担心他的身体,他已经很年迈了。你也很想念他身上淡淡的蜡烛的香味,你也很想念那座小小的教堂。自从那个男人又结婚后,你就住在小教堂,住了两三年,你熟悉教堂的每个银器,每个座位,每个角落。
你洋洋洒洒地写了很多,然后满心欢喜地寄出去,再满心欢喜地等待回信。
你收到了老神父儿子的回信,老神父已经死了。他没有熬过你离开的那个冬天。这份满是恶意的回信,字里行间透露着幸灾乐祸,还告诉你,米娜,红发的天使,被烧死了。
你把信纸翻过来,有一滩油渍,黏着一只小虫子。
你梦到自己成为了一缕幽灵,从修道院后面的墓地里面飘出来,回到了你的小镇。你看见了十字架上面烧焦的尸体,台下是欢呼雀跃的居民,你在角落里面找到了比沙,他的小脸上满是眼泪,瘦弱地像是垃圾堆里面的猫,瞪着惊恐的眼睛,蜷缩着纤细的身体,苍蝇飞舞在他的鼻子上,然后钻到了鼻孔里面,再从嘴巴里飞出来。
你突然又变成了一只老鼠,钻到了棺材里面,和其他的老鼠一起撕咬腐烂的尸体。你咬断了尸体脖子上的十字架。虽然你想着不可以,但是在梦里成为了老鼠的你,还是一点点地吃掉了老神父的眼珠子。
这场荒诞的梦境的结束是玛格丽特担心的面孔出现在你眼前,你手脚麻木,全身湿透了,枕头上有一滩水渍,不知是你的眼泪还是汗水。
奇怪的是,这个噩梦却预示着你的发育。
你的裤子里面黏糊糊的一片,玛格丽特在一旁掩护你,在大半夜,你们一同跑去了洗衣房。
你的第三个噩梦,是你自己。
随着姗姗来迟的发育,修女给你换上了新的衣服。这不能称之为崭新的衣服,可能是别人穿过的,只是对于你而言是新的衣服。
当然你也开始“喝药”,每个月修女会统一发放,会让你们张开嘴,抬起舌根,确定你们把药吃下去。
因为圣骑士需要保持“纯洁”,所以让预备役们彻底失去繁育的能力,会让事情变得很简单,不用担心圣骑士因为失去了贞洁而被圣剑和圣杯排斥,更不用担心圣骑士怀有来历不明的孩子,或是某个来历不明的女人怀有圣骑士的孩子,所以排除掉这些情况,的确让事情变得很简单。
其实这并不是一件很难堪的事情,圣骑士身上的小秘密没有让那些信徒知道。很多信徒依旧喜欢一个强壮的、没有缺点的圣骑士,拥有健壮的身体的同时,始终保持完整的贞洁。
你们被灌输了这样的思想,所以当时你也是同意而温顺地喝下这些药的。再加上修女玛莎还笑着告诉你们,连续喝一年半,每个月喝一次,就能结束了。
有些孩子就死掉了,全身发黑,死亡时关节僵硬,你不小心看到了白布下面狰狞的面孔,你知道,这个药其实是毒物。
你想了想,决定还是在日记上再补充一段。
第一次吃药后,你产生了幻觉,你梦到自己像是发情的野兽,像是在食物上产卵的蝇虫,你失去控制,强`奸了比沙。你尚且存在理智感到恶心,但是沦落的意识持续着最原始的事情。
你在意识不清中,被人从寝室抬到了大堂,他们在你身上盖上了白布,几乎要放弃了你。好在几次喝药后,你的身体适应后,不至于瘫倒在地上,你幸运地活下来,不像可怜的玛格丽特。
你的的确确是喜欢那个孩子的,他是你唯一的玩伴,你抚摸他柔软的红头发时,你认为,你只是单纯地想要触摸他。但是这个幻觉又让你有了怀疑,如果没有那么一丝的萌芽,为什么产生这样恶心的幻觉?
性,尚且没有让你感到欢愉,也在一次次地喝药中,变得极其糟糕,让你为此羞愧。
你们是男女混住的,修道院里面是没有性别之分的,因为圣骑士可以是女性也可以是男性,所以男孩与女孩的训练是相同的。
你的室友变成了一个男孩子,他已经完成了基础的课程,进修到中等的班级,但是艾伯特不太和你说话,有时你觉得他可能看不起你。当然这只是你的直觉,他并没有言语表现出轻蔑。
预备役之间严禁争吵和斗殴,不能说脏话,也不能说带有污蔑和诬陷性质的话。所以不是你过于敏感,而是需要很敏感,才能推测出对方是善意还是恶意。
你敏感地认为他不喜欢你,你们的关系不是很好。
所以,你并不是第一次跑到导师安德烈的办公室,向他请教问题。安德烈人很好,起码是你认为修道院里面最和蔼的人。你从来没有见过他体罚预备役,或是无缘无故地克扣考核成绩。
只是那天,是个意外。就像老神父告诉你的那句话,每个人都有另一面。你看到了安德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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