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以为温顺可人的小白兔,其实一直都是一只铿锵带刺的玫瑰花。
刚才站在顾念身后,眼风中无意瞥见她手腕上那一道紫水晶的手环,夏文婷就隐隐觉得扎心。
曾经翟亿跟她说过的一句话,也忽而在脑海中变得清晰:
少爷这次回来,好像还给你带了礼物,一条紫水晶的手链……
看着顾念渐行渐远消失在人群中的身影,夏文婷不甘心的在背后将双手攥紧。
直到身边陆续有人经过,她才平息了胸中的起伏,重新整理了脸上的笑容,隐没在了会场的热闹之中。
***
人的坚强,往往都是软弱过后的坚持不懈。
如果一个人能够一直心静若水地笑对人生中的挑战和跌倒,并不代表他就一定生来百毒不侵,刀枪不入。
而是因为他在受过了伤之后,依然有从疼痛中重新刚强起来的觉悟。
面对夏文婷句句带刺的话,顾念不是不懂得心疼,却是因着信念里对秦朗的信任,最终选择了对自己的残忍。
离开盥洗室缓缓走回人群的喧嚣里,有那么浅浅的一瞬间,顾念甚至都不知道要用什么样的姿态,去面对秦朗这个人。
但等她无意识地把步子迈到秦朗跟前的时候,看着那张温润如玉的笑脸,还是勉强地将唇瓣拉开了微笑的弧度,蜻蜓点水般点到为止,冲着眼前愈来愈近的秦朗,客气疏离的一笑。
“怎么去了这么久,你知不知道,我一个人站在这里,面对一屋子的宾客,连大家都觉得很不和谐?”
染了笑意的声音里轻缓温柔,听着这样略带调笑的话语从秦朗的口中说出,有那么恍惚的一瞬间,顾念竟然觉得夏文婷刚刚说的没错:
他的个性,的确她比她要更加的清楚。
秦朗从来都对陌生人拒之于千里之外,却对亲近的人,有着如沐春风般的关怀。
“哦,洗手间里排队的人比较多。”
一直不是撒谎的材料,找个借口什么的连自己都觉得心虚。
见随口编出的谎话并不能叫人信服,顾念也只好打趣一般的调节气氛道:“也不知道你这饭菜里加了什么毒药,大家都吃得纷纷堵在厕所门口,多亏我自控能力强,不然你指不定要上哪里找我去呢!”
本来还有点担心,顾念在这样你来我往的场合里会感到不适应。
所以才提出来,一起问候了所有的宾客,就送她回家的请求。
虽然一直想要不宣自明的,让顾念在众人中获得一些循序渐进的热度。
但见顾念现在的状态好像并没有先前那样的拘谨,秦朗一直提着的心,也算是稍稍有了着落。
只不过,看着顾念脸上客套疏淡的笑容,秦朗不由自主的,便觉得心上一紧。
好在很快身边又有了适时出来“搅局”的宾客,所以心里的不安也没能持续多久,就被人成功打断。
眼见一双璧人又重新立在了一起,马上便有一位中年男子上前和二人交谈了几句。
“这位就是顾小姐吧?早听闻秦朗一直在等一个姑娘,今日一见,还真是眉目清新,大方脱俗。难怪了这小子一直不学好得非要打光棍儿,原来一直在背后留了一手呢。你可不知道,皇上不急太监急,可是把我们这群叔叔伯伯给急坏咯!”
说话的是一个五十来岁的中年大叔,虽然脸上已经有了岁月的痕迹,但体态上却依然保持着笔挺的精神。
充满关爱的眼里盈满了笑意,萌大叔话说了一半就拍了拍秦朗的手臂,故意压低了声音,颇为感慨的说道:“而且把我们这群长辈家里的女娃们都拒绝了一圈,不知道伤了多少人的心呐!”
虽然意图里说的是悄悄话,但萌大叔显然是想要让一旁的顾念,也能跟着秦朗一起听得一清二楚。
所以极力压制的声音里才掩藏不住地灌满了嘹亮,不大不小,却刚刚好把波及范围控制在了三个人所在的精确区域里。
所以说啊,人堆里踏出来的老戏骨们,演戏必须一直演的是全套啊。
论及拿捏谈吐、举止分寸什么的,必然都得是一等一的高手。
三言两语把两个年轻人各自表扬了一番不说,大叔既不越权亦不逾矩,只动了动嘴皮子,却也做足了粘合剂的戏份。
萌大叔走后,顾念和秦朗之间的气氛,突然就有了些尴尬。
时隔良久两个人之间都没有产生任何语言摩擦的机会。
秦朗因为怕顾念面子矮而不好意思,顾念则因为萌大叔说秦朗一直在等一个人的话,而陷入了沉思。
如果对大叔话里的所指猜得没错的话,秦朗等的那个人,不出意外就应该是说自己了。
难怪他会说和自己认识很久了,难道说,他真的早就见过她了?
一时间对“到底是什么时候他们有了一面之缘”而感到前所未有的兴趣,顾念眸光里不自觉瞥向秦朗,刚想要问个究竟,就又有宾客过来跟他们打招呼。
面对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热情,秦朗想说:
同志们,刷存在感也要看时机的好嘛?
明明这主角间正产生着美妙的化学反应,怎么一个个的,都这么没眼力见地出来瞎搅和呢?
然而,毕竟早招呼完五十个人就能早回家。
面对这些个自己送上门来的猎物,顾念却欣然表示:
一个羊也是放,一群羊也是放。
你们别一个个的来了,干脆排好了队一起上吧!
会场中顾念和秦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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