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现有的医学水平足以让他好起来,现在已经是新世纪了。”i说,“相对生理问题,他的心理问题才是重点。他把自己当做了狼,而不是人。”
i没法乐观,狼还不如狗,基本没有被驯化的可能。如果说的再残忍一点,现在去领养一只成年黑猩猩,驯化的难度都要低于这个。
正是因为想到了这一点,black才没办法感到开心,但她的态度还是要比i乐观一点,“我们都不是专家,也许专家有办法呢。”
“希望如此。”这也是i第一次没有因为救下人而感到开心。易地而处,如果他是那个孩子,他只会想弄死那些搅乱自己生活的人,然后重返森林。
把一头狼驯化成一个人,这种说法本来就很可笑。被驯化的人,在人格上怎么可能称之为人?
不过,i怎么想并不重要,有的是人为此狂欢。等到发布会开始的时候,他才知道这件事闹得有多大。本来的场地被更换,一眼望去,台下一片全是脑袋,来自世界各地,倒是让色彩丰富了不少。
黑的,金的,棕的,红的……
i坐在台上的座位上,桌上放着一个金色的铭牌,他的名字被印在上面,刚坐好,就感觉到了闪光灯的存在。
因为是官方正式的发布会,会场的秩序还算良好。但在警方发言人只回答了在那个被发现的孩子——他们给他取名叫做lua鉴证结果出来以前不发表任何意见,无论怎么问都得不到答案,问急了就把儿童权益组织拉出来做挡箭牌之后,那些本来兴致冲冲而来的无冕之王有些怒了。
不问关于那个孩子的事?好,那我们说说关于大人的事吧,比如他们手里刚破的那件,虽然没有野孩罕见,但论及轰动性,也不差什么了。
反正,也不能白来一趟,是吧?
当然,他们没有那么直接,在开头两家媒体按照事先沟通好的中规中矩的问题做了开胃小菜以后,接下来的问题就不那么友好了。
尽管炮灰对准的不是自己,i甚至还收到了不少礼花,但这种贬彼赞此的背后可不友好,挑拨关系的用心一目了然。i朝发问的记者看去,哦,是英国的,果然传承了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传统作风。
不过,这个算盘他们是打错了,在发布会开始之前,他们对这种情况就有所预料。虽然应对的有些狼狈,但也没出大错。
正这么想的时候,有人把问题对准了他。
“agent coa。”一个短头发的女记者站了起来,“我有一个问题。”
i回过神,把一直摆在自己前面的麦克朝自己这边压了压,“请讲。”
“我听说,在rrote被扣押的时候,他们的律师占据了上风,马上就要让他们被无罪释放了。在最紧要的时候,你找到了受害者的藏身之处。”那个记者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i,“我能知道,你是怎么办到的吗?毕竟,在那个时候,你所处的位置实际上和受害者被关押的地方距离很远,而不只是你,连警方之前都没有搜寻过那片区域。”
“看来你做了不少功课。”i敲了敲麦克,这种感觉有点奇怪,听到声音被放大以后给他一种陌生感,即使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可他还是有点不适应。
“因为这件事听起来很有戏剧性。”那个记者嫣然一笑,“绝地反杀,听上去就像是好莱坞电影。”
i摇了摇头,“你不是第一个问我这个问题的人,这其实并不是巧合,而是科学的合理推测。”
这个问题能告诉他实话,说这是自己做梦梦的。但是,有时候不是说实话就能取信于人的,如果自己真的这么说了,有九成九的人都会以为自己在愚弄他们,至于那少得可怜的零点一成,算了,i不想去猜他们的组成。
“科学?”
“没错,准确的说,是心理学。”i用一种格外使人信服的语调说,“在fbi内部,几十年前,就有人开始研究那些穷凶极恶的罪犯的心理,并从中总结出了规律。每一件案件看上去都毫无关联,但实际上他们是有内部联系的。在rrote住的地方,我们发现了几本有些破旧的童话书,被他们翻的最多的那几个故事,都和树洞以及地下世界有关。这并不是他们闲极无聊用阅读来打发时间,而是通过阅读反应自己的内心状态。在国王的驴耳朵的故事里,所有人都被迫说谎话,只有对着树洞,才能说出事实。这意味着,树洞是他们展示自己内心的一个通道,而这个通道连接着真正的乐园……”
i在台上滔滔不绝,除了熟悉他的人,大概没人能看出来他在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但因为心理学本来就是一个比较唯心的学科,大家都陷入了不明则厉的状态。
“也就是说,fbi现在都用这种方式办案是吗?”在i说完后,另一个记者站了起来,“这是不是意味着传统的办案方式已经过时,可以被淘汰了。”
“当然不。”i想也不想的否认了,“你要知道,侧写这门学科才发展了几十年,还有很多不完善之处。而且,因为它的特殊性,推广并不容易。传统的办案模式的优点是无法取代,侧写适用于事件危急的情况,就像是抗生素,那很好用,但医生一般情况下是不会给你开处方的。”
“agent coa,我听说你的小组主要负责本国人员在海外失踪案件的救援,但这一次,你在这起恶性案件中也起到了重大作用,而你又是这么的年轻,你能说一说你的经验吗?”有一个记者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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