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溪满意的笑了笑。他利用的正是魔教中人对贺启天的惧怕。
贺启天此人武功高强,可疑心也重,哪怕对心腹都不会推诚相见,反而处处提防。一言不合死在他掌下的人更是数不胜数。
魔教的人对他既敬且怕。刑堂堂主自不例外。
“若你敢在教主面前耍花样,我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刑堂堂主担心顾云溪会孤注一掷刺杀贺启天,害他会背上弑主的罪名。他两眼如饿鹰般恶狠狠的盯着顾云溪威胁道。
顾云溪瞅了瞅他,笑道,“放心。待我向教主解释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便能就此还了我的清白。”
刑堂堂主亲自押解顾云溪来到了贺启天的住处,恭敬的向守在贺启天卧室门前的侍从请示道,“刑堂齐震,求见教主。”
“所谓何事?午时至未时之间,非教中大事,不得打扰教主。这条规矩,齐堂主难不成忘记了?”
现在是午时一刻,正是贺启天用完午饭在休憩的时候。
齐震额上沁出冷汗,他还真一时忘了这规矩。他擦了擦额上的冷汗,又向侍从行了个礼,不敢再多言。
“武林盟的事算不算大事?”顾云溪甩开齐震的钳制,上前走了几步,漆黑晶亮的双眼看着侍从问道。
他话音刚落,便被一只粗糙黝黑的大手掐住脖子,接着那人身影一闪,将他扔进了室内。
顾云溪低咳了两声,忍着浑身的剧痛,想站起来,却被一股内力死死压制住了。
房内,贺启天正斜倚在一张椴木制成的宽大榻上,下身那处覆着一个看不见面目的窈窕女子,所做之事,一目了然。
他抬眼瞟了瞟顾云溪,踢开身边的女子,俯身捏住顾云溪的脸说道,“武林盟的秘密你知道多少,给本座一一吐出来。”
顾云溪被迫仰头看他,怪不得年少的白奕年会对贺启天痴情不悔。
贺启天确实相貌英俊,英武不凡,且周身气场强大,一看就是非池中之物。
“回教主,倾儿不知,倾儿与武林盟并无瓜葛,望教主明察。”
顾云溪用原身对贺启天这种甜腻语气说话时,只觉得自己也恶心的慌。风奕清为了报仇,真能忍常人所不能忍也。
贺启天冷笑一声,拽住他的头发,“本座耐心有限。你曾是本座最喜欢的侍妾,只要今日说了实话,本座就饶你一命。”
顾云溪抿了抿唇,悲戚的看着贺启天道,“教主宁愿相信一个认识不过月余的人,也不愿信我吗?倾儿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教主啊。”
“哦?为了本座?你倒是敢说。”贺启天嘴角微扯,将顾云溪扔回地上,“本座就听听你的辩解。”
“那白奕年来历不明,且不知为何硬称我为哥哥,质问我当初为何不告而别,可我对他根本一无所知。”
顾云溪皱着眉说道。他演戏劲头一上来,绝对表情真挚,丝毫看不出说谎的迹象,就连贺启天疑心如此重的人都对他这话不由信了两分。
“没多久,武林盟的人联系上了我,说要为我救出白奕年,但是我答应他们的事也得做到。我一头雾水,完全不知他们在说些什么。我想,他们和白奕年一样,将我认作了其他人,也就是白奕年口中的神医谷风奕清。天下并非没有长得极像的人。”
顾云溪顿了顿,表达了一下对贺启天的敬仰之情,才接着说道,“我当时想着,若我能就此获得他们的信任,打入武林盟内部,对教主来说不正是一个铲除他们的助力?可我担心被他们看出破绽,便不敢禀告教主,只等着大功告成后,再来邀功。”
“你觉得这话,本座会信吗?”贺启天语气冰冷的说道,他细细审视着顾云溪那双眼睛。最不会骗人的就是人的眼睛。
“教主,我在江州的经历无人不知,你我相识实属巧合。若我真是武林盟的探子,难道会傻到费三年的时间就为了等一个渺茫的巧合不成?”
贺启天凝视着顾云溪,暗自思忖。
不错,当时他去江州不过是一时兴起,不可能有人提前预料到他的行踪。
而据他所知,花宫倾在三个月前就已向外散播了消息,若他晚去一天或者一个时辰,这人都已经是属于其他人的,不可能遇到他。
这正是风奕清的聪慧之处,他在江州三年处处结交达官贵人或名门子弟,就是为了让自己的名声传到贺启天耳中。
而后又大张旗鼓的散播消息,也同样是因为得知贺启天最近半年都在江湖行走。一个好色的男人,又怎会错过江州。
贺启天此时已对顾云溪半信半疑,但他面上不动,反而严苛问道,“那白奕年果真不是你弟弟?你也不是神医谷弟子?”
“倾儿发誓,倾儿只是流落到江州为倌的落魄公子,对教主忠心耿耿,天地可鉴。”顾云溪跪在地上,举手起誓。
接着他伤心欲绝的看了贺启天一眼,郑重其事道,“若教主还是不信,我愿以死明志。”
“呵。好,来人,将白奕年带来!”贺启天上下打量着顾云溪,特意残忍对着他道,“白奕年胆敢欺骗本座,本座要将他碎尸万段!”
顾云溪心中讥笑,想试他?随便。
贺启天正是想借此再对顾云溪试上一试。
若眼前人真是神医谷弟子风奕清,依照白奕年所言,风奕清对他这个弟弟极尽疼宠,十多年来亲自教养,可谓亦兄亦父。
因此就算白奕年出卖了风奕清,他也不可能眼睁睁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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