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李沐头痛欲裂。睡眠不足的感觉折腾着他,让他有些难受。
难过的感觉不止头疼,他感觉自己的脖子好像被人掐住了,有点喘不过气。李沐低头一看,发现沈砾一只手缠在自己的脖子上,除了脖子,他另外一条腿还架在了自己的肚子上。
等于说,沈砾整个人都挂在了李沐身上。
李沐一下子僵住了。这是什么人啊这是?睡觉这么不老实?
他偏过头,看着沈砾近在咫尺的脸。他的脑海之中回想起之前对沈砾性别的猜测。
如果是女子的话,这么看似乎也不错啊。李沐心中无端地揣测着沈砾女装的模样。不过,只是那么一瞬,宁知桐的身影忽然蹦了出来,一把扯过李沐的耳朵,微笑道:“在想什么啊?”
李沐甩了甩头,将这恐怖的景象甩出脑海。
这一动作,也吵醒了沈砾。
沈砾睁开还有些惺忪的睡眼,入眼处便是李沐瞪大的眼睛。
两人对视一眼。
然后,沈砾发现了自己的窘境。他连忙收回手脚,背过身躯,连头也缩回了被子里。
李沐看了他一眼,自顾自穿衣起床。
走到门外洗漱,发现一桑道人换了一身道袍,正在打着一趟拳。拳风虎虎,竟然是有着雷鸣般的声音。
李沐拿着瓷杯和猪毛制成的牙刷,在一桑道人不远处蹲了下来。沾了沾牙粉,李沐边刷牙,边看一桑道人打拳。
一桑道人恍若未觉,一招一式动作到位。
“吱嘎。”
岳叶枫的房门也打开了。岳叶枫伸了个懒腰,走了出来。他手里也拿着牙刷和牙杯,看到李沐蹲在那里,他也走了过来。肥硕的身子在李沐的身边蹲下,一起刷牙。
“早啊,岳居士。”李沐含糊着打着招呼。
“早。”岳叶枫同样含糊着回应。
两人动作一致,一同刷着牙。
“哟,都在呢?”周墨迹也走出来了。一看李沐和岳叶枫也顿在那里,他折身去了房间内,然后也找了牙刷牙杯。走到了岳叶枫身边蹲下。
岳叶枫和李沐出奇一致地望了他一眼。
周墨迹嘴里泛着泡沫,一边刷,一边呸。“呸,这刷子掉毛。啊呸。”
三人蹲在那边,一边看一桑道人,一边刷牙,赵寡妇从屋外走过,略带疑惑地看了院子里一眼。
“岳居士,一桑道人打的是什么拳?”李沐问道。
岳叶枫正在漱口,“咕噜噜,噗。形意拳。”
“不是补天散手么?”
“咕噜噜,噗。补天散说了是散手,招招都是杀招。咕噜噜,噗。哪能用来练桩啊?”
“那练桩是什么啊?”
“咕噜噜,嗝。练桩就是呸呸呸,老子喝下去了。”岳叶枫没注意,把嘴里的水喝了下去,连声呸着。
李沐在一旁忍俊不禁。
“呸,你这小子跟那扫把星睡了一晚,也沾染了霉运了。”岳叶枫咒骂道。“我一遇上你就晦气。”
李沐皱眉道:“这叫什么话?”
岳叶枫自知失言:“得,还是说练桩吧。”
“练桩呢,就是用来整合意,气,势,培养内息,增长内力的修炼方法。当然,最大的作用还是凝聚精神,让精神深入身体,去了解身体结构,发力法门,同时也是让身体熟练套路的过程。”
“有道是无招胜有招,但是在最开始,定然是有招胜无招。”
“练桩,就是习惯有招最好的方式。等到你的身体熟悉了你所有的招式,你才算得上是一个合格的武者。”
李沐点了点头,说道:“原来如此。”
“你这家伙,若是想要习武,这么懒散可不行。好好跟着一桑道人学学。”岳叶枫十足地倚老卖老。
一桑道人缓缓收功,蹲在一边的那三个人也终于刷完了牙。
就在这个时候,院子外忽然传来了赵寡妇的声音。“是是是,就在这院里面,昨晚来的。一个胖子,一个道士和一个少年。”
听到这话,岳叶枫和李沐都望向了门外。
门外出现了赵寡妇的身影,而她身后,则是跟着一个熟悉的人。
干瘦身躯,八字胡。朱冬雍见到岳叶枫,眼睛一亮。
“呵呵,姜涔,你倒是躲得好啊。”朱冬雍伸出手,将一小锭银子塞到了赵寡妇手中。赵寡妇欢天喜地地去了。
岳叶枫站起身,双手握拳,一副戒备的神态。一桑道人也是走了过来,把李沐藏在了身后。他们没有忘记,漕帮曾想拿李沐和沈砾回去审问。
“奶奶的,姓朱的,你竟然找得到我?”岳叶枫毫不留情地咒骂。
朱冬雍冷冷一笑:“我还不了解你?大路走过一遭,转小路。然后故意让人发现,再加速转第三条路。这可是你常用的金蝉脱壳之计啊。”
“呵呵,我还以为你和那些宗师堂的人一样蠢呢。”岳叶枫嘴上冷嘲热讽,但是实际上,这么几句话的功夫,他转变了自己的方位,变成了自己正面对着朱冬雍。
“我看你现在还不知道自己的处境啊?竟然还能这么悠闲?”朱冬雍大为摇头。“现在江湖上疯传姜涔抢了鲛珠的消息,我都急坏了,你竟然还在这里住宿?”
“不然呢?往深山老林里钻,餐风饮露?”岳叶枫呵呵笑道,“其实有句话说得挺好。”
“什么话?”
“有些事情,真的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岳叶枫对朱冬雍是丝毫不留情面。
朱冬雍也知他脾气,不去接他的话头。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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