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佐仓。起来,要出门了哦。”
银用脚轻轻踢了踢佐仓的头,强行把他叫醒。刚起床的佐仓迷迷糊糊地抓了抓头发,抬头看着已经穿戴整齐的银。
“出门是要到哪里去……”
“black bea那里。”
银一脸平静地回答,佐仓脸色顿时一变,一言不发地走进浴室里。三十分钟后佐仓也做好了准备,把鞋穿好。他在皮革外套上围了条红格子的围巾,然后戴上手套。今天明明就不怎么冷,银看着全副武装的佐仓忍不住苦笑了。
“看守的人怎么办?”
在给玄关拉门上锁的时候佐仓这么问道。监视的问题银已经妥善处理了,今天他又打了个电话去报警,说周围有可疑车辆停靠。这附近住的只有普通人家,有人驾驶着车一天到晚地停在这里会引来周围居民的疑心也不奇怪。趁着监视人不在的时候银和佐仓走出家门,坐上停在远处的摩托车。银把专门为佐仓准备的安全帽递给他,发动引擎。
以前银曾经去过梁井轰的家,从佐仓家过去那边要整整跨越三个县。开上高速公路,银把摩托车的风门全打开,即便是这样高速行驶,也还是花了很长一段时间。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充满情调的路灯整齐地立在道路两旁,下坡的时候银降低了车速。看到那高高耸立在眼前的紧闭的大门,银才把摩托车停下。
银没有下车,而是摘下安全帽往周围打量了一圈。门的两侧装有摄像头,但是不知道对讲机在哪里。以前来这里的时候是一位叫做亚历克斯的老人在大门旁边的控电板上操作开门的,现在大门旁边什么都没有。
就在他思考着该怎么办的时候,门自动打开了。
“他住的房子好气派啊。”
佐仓低声感叹道。银再次发动摩托车进入洋馆中。他是半年以前来过这里,当时这里还盛开着夏天的花。现在到处都是一层薄薄的积雪,妆点着寂寞的庭院。骑着摩托车走了五分钟左右进入巨大的庭院,银在巨大的洋馆正面玄关前把摩托车停下。他把安全帽放在摩托车上,和佐仓一起向玄关的门廊走去。
缓缓推开厚重的大门,一位白发老人出现在两人面前。
“好久不久,银先生。请进。”
拥有着蓝色的眼珠和轮廓分明的容貌的老人名叫亚历克斯。是洋馆主人的忠实管家,是个任何时候都能保持冷静沉着的可靠男人。
“这位是……?”
在亚历克斯的引导下银走进室内,在擦脚的鞋垫上把鞋底擦干净。佐仓则好奇地眺望着天花板和墙壁。
“佐仓辽,我的同伴。”
听到银这么说,亚历克斯仔细地盯着佐仓端详了片刻,鞠了一躬向前走去。银前脚才刚踏上软绵绵的地毯,一个亲切的面孔就立刻蹦了出来。
“银!”
这个相貌柔和,约摸二十多岁的青年名叫凤光阳。以前银曾经救过他,因为对方感激银的救命之恩,所以银决定这次找他们帮忙。这个从来不会怀疑他人的年轻人总给人一种很脱线的感觉。由于两人好久不见,光阳的兴奋之情溢于言表,一来到银的面前就立刻紧紧握住银的手。
“还能再见到你真的好高兴啊。都是多亏了银我才能够回到日本来的。你过得还好吗?那之后你怎么样了?”
光阳笑眯眯地问个不停,银的表情也自然而然地松弛下来。光阳是被称为饵的稀少人种,兽人的粮食。对于兽人来说,饵是赖以存续的不可缺少的存在。随着每年数量的减少,饵现在已经变得很难得一见了。
“经历了很多呢。black bea……梁井在哪里?”
“在客厅哦。啊,我是凤光阳,请多指教。”
光阳注意到站在银身后的佐仓,笑着打了声招呼。佐仓一本正经地自我介绍“我叫佐仓辽”。在走廊上走了一会儿,佐仓才把手套脱掉。
在亚历克斯和光阳的带领下,银和佐仓一起来到最里面的房间。推开厚重的房门,进入一个雅致的房间。仰坐在沙发上的男人盯着走进房间的银和佐仓目不转睛地看。这是一个约摸三十岁出头的黑发碧眼的男子,听说是个英国人。单从外貌上来看应该还混杂着其他的血统,即便是在自己的房间里也穿得整整齐齐。他本来就不是个慈眉善目的人,现在那副扭曲的表情更是明显地透露出不满。
梁井轰——他是银在袭击组织的时候认识的黑色兽人。
“都是因为你,害得我不得不回到日本。”
银在梁井对面坐下,满脸不爽的梁井开口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梁井把视线从银的脸上转移到佐仓身上,恶狠狠地盯着佐仓看。因为他们都明白彼此是兽人,所以气氛僵得像是要冻结起来一样。
“梁井先生真是的!有什么不好嘛,这点小事。而且我明明都说了担心祖父和祖母,想回日本,你就是不答应。能回到日本我很高兴,都是多亏了银。”
将冰冷的空气轻松打破的是光阳。他笑盈盈地在梁井身边坐下,从亚历克斯手中接过茶水。看来他们才刚刚回国,还没来得及雇佣人仆人,所有家务都有亚历克斯一人料理。
“算了……的确,说过有机会要还你人情的人是我。然后呢,有什么事?那位是?”
虽然心有不满,但是看来梁井也觉得总是这么摆着臭脸也不太好。他狐疑地盯着佐仓的脸,指着佐仓不客气地问道。
“这是成了我的同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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