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虽然不知道这姑娘究竟给自己脑补了什么样的故事,居然要这样安慰自己。但是,总是一片好心,不好说辞。
上好了药,澹台捭阖依样画葫芦地又把流萤给背了回去,走过明明灭灭的芦苇荡。他忽然觉得,如果日子可以一直这样平平淡淡的幸福着,似乎——也是挺不错的……
作者有话要说:
一世渡(忽然想把这个发展成新的bl文,诸位觉得如何?年下浅冰山攻,懒散微腹黑受)
凡岚居人
当真是极凉的秋雨过后了。
布衣青年执伞,独立江头。伞面白净,一无所有。空气中浮动的云岚之气在缓慢的流动,常人几乎难以察觉其中的变化。
“诚如你所见,我们这儿的确是缺个摇渡船夫的船夫的。”一身粗布短打的老樵夫指着波涛汹涌的江面,试探道。
青年笑了笑,道:“能为百姓做些什么,也是我的福气。”
老樵夫这时候才发现这青年面色的苍白,忍不住劝到:“做艄公可是个苦活,公子你这个身体……”
言有尽而意无穷。
青年没有听他的话,足尖一点,在宽阔的江面上犹如蜻蜓一般惊鸿而过。樵夫见此人心志极坚,不可回转,便由他去了。
江对岸有一片毛竹林子,瘦弱得可怜,想来是无主之物。
收伞,虚空一划,又将伞插在了一旁。
一排竹,刚刚好九筒,一筒不多,一筒不少。
青年摸了摸腰间古朴的玉佩,手中顿时多了一根长长的细绳。用细绳束缚住了竹身,一道窄窄的筏就成了。
推筏入水,青年拔伞亦跳了上去。
从此,琼华外千里的沧州饮马川上,多了一个摆渡人。这个摆渡人总爱撑着伞,有一遭没一遭的划船,若是急性子的人见了,就是坐到江中也要跳下去自己游的。
世人皆知,昆仑欲往江南,饮马川是最近的必经之地。
忽然有一年,饮马川上来了一名背剑的少年,眉目间柔和,带着三分疏冷。
“过江?”执伞的摆渡青年愣了愣,但很快面色如常的问到。
少年点点头,跳上竹筏,竹筏即刻沉了大半,涌动的江水几乎要没到鞋面。
青年无奈地看着对方,手里的伞收了起来,喃喃道:“怎么这样性急,嫌沉得还不够快吗?”
话音未落,青年就抓着竹桨快速地划开了。
少年的眉梢抖了抖,终究是一个字也没有吐露。
竹筏横江,也是半沉。
距江岸还有些路程,少年一跃,反手一块足两的银子直冲青年的面门而去。青年一把抓过插在竹缝间的伞,银子在伞面上一滚,落入了他的手中。
“我这是义渡。”青年忍俊不禁道。
少年站在江边头也不回,冷声道:“就你这破筏子,一天不知道要沉多少回,拿了银子买艘正正经经的船吧,免得耽误事。”
青年依然笑着,道:“就你背上那把破剑,一个月里不知道要生多少事,到焱陨山上丢了吧,免得自找麻烦。”
少年回头,道:“你是霓裳门的人?”
青年微微一笑,道:“不,我只是个江上摆渡人。”
“……”少年转身就走。
青年手里握着银子,心念一动,冲着少年的背影道:“喂——记得替我向你娘问个好!”
少年脚下一滞,又回首道:“我去的是江南。”
“无妨,离巢的小鸟总是要回家的。”青年毫不在意地开船往回。
少年喉头哽了哽,到底还是没把那句——“其实,你完全可以等我回来时过这里的时候再说的”给说出口。
他也不知道,自己此去是否还有回来的那一天。
饮马川上的撑伞摆渡人换了上好的桐油漆船,常常路过此地的人俱是松了一口气。不过可惜,即使鸟枪换炮,摆渡人依然还是那个摆渡人,慢得让人心碎。
不知哪年夜雨,一只火红的狐狸狼狈地蹿到了青年的船上,一头撞在船中的小案几上,昏了。
青年在船尾撑伞,看得啧啧称奇。
狐狸醒了,发现自己居然被一根长满了水草的细绳给吊在了船尾。
“你真是一只有趣狐狸。”青年在它的头顶开口道。
狐狸挣了争,却是无法解除细绳的束缚,这条绳子有古怪,它的灵力皆是被束缚住了。
细绳的另一端被青年捏在手里,青年忽然站起身,船行在江面中央,他冲着江那头的一名健壮男子喊了一声:“这就是你家掉的狐狸吗?”
那男子心头一惊,就要飞身而去,谁成想这江面禁制密布,竟是一丝空隙也不得。他立时大喊到:“手下留情!”
“我再问你一遍,这到底是不是你家的狐狸?”
男子把心一横,道:“不是我家的,难道还是你家的?”
“那好——”青年淡淡地勾起了唇角,低头对着这只狐狸道,“他说你是他家的狐狸,要不你应一声?这样我就知道你真是他家的狐狸了。”
狐狸白了青年一眼,咬着牙,宁死不屈。
“嗯,有骨气。”青年不在意地笑了笑,一把松开绳子,狐狸笔直地落入汹涌的江流中,溅起一片水花。
“哗——”水花都被骤然撑开的伞面给阻挡了,在明媚的阳光下折射出亮丽的闪光。
狐狸会游泳,但江流滚滚,再加上它的前肢被牢牢的绑住了。只能在水中勉强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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