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虑再三,澹台捭阖正准备答话,却被跟那白衣少年一群的人里传来一阵清冽的少年音给生生打断。
“哥,我要跟你睡。”
“……”
听到这么萌的声音,澹台捭阖不由自主的想歪了,脸上浮现出诡秘的笑容。只可惜这张小白脸实在是太具有欺骗性,所以呈现在众人面前的效果便是——天真无邪。
“不行,你都已经这么大了。”那稍大些的少年摆出了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好言好语的劝到,“你看这两个小哥哥都是自己睡的。”
澹台捭阖顺着那个年长少年修长而有剑茧的手看了一眼,发现居然指得是自己和兰若两人。
“……”
少年,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讲。你这不是废话吗?老子不自己睡难道要和兰若睡吗?
“小兄弟,要不要跟我们一桌啊?”一旁笑眯眯的白衣少年见澹台捭阖似乎对自己的弟弟感到兴趣,便毫不犹豫的邀请他一并用膳。
澹台捭阖犹豫了三秒,就非常迅速地出现在了桌面上,仅仅次于兰若那非条件反射的瞬间移动。两人俱是温和有礼又乖巧地坐在了长长的木板凳上,脊背挺直,双腿并拢。特别是澹台捭阖,他的脸上平和慈爱的表情简直就是把自己上辈子多年的孤寡老奶奶经验都拿出来了。
“小弟弟,你好啊。”澹台捭阖微笑着冲那个刚才发出声音的小少年打了个招呼。
然而,他发现——为什么少年你坐的这么端正?为什么少年你一点表情都没有?为什么少年你……在鄙视我们?
那个小少年仅仅是抬头横扫了众人一眼便不再理会,继续低头研究木桌的纹理,澹台捭阖和兰若却从那一眼中深刻地领悟了什么叫做装逼。
呵,你们这些愚蠢的凡人啊。
澹台捭阖觉得自己的心灵受到了巨大的欺骗,于是捂着胸口闷闷地向为首的少年问了一句:“刚才是怎么了?”
“小霄,刚刚打赌输了,君子愿赌服输。”那少年扶起裳摆,十分优雅地入座。
“……君山十诫第九诫止诫不是有篇目是规定,打赌这种行为是被禁止的吗?”
“哟……小兄弟你还会背这个啊。”
澹台捭阖忽然之间像是被戳中了痛脚,脸上浮现出不堪回首的表情。
毕竟,不是所有的师尊都叫忘谷医圣。
那少年面露微笑道:“小霄跟我打赌打输了,赌注就是要说这么一句话。小霄真是太无趣了,还是小兄弟你有趣些。”
这是一个多么痛的领悟,不要相信那些穿白衣服的精神病。
澹台捭阖闻言差点绷不住脸,只好转移话题道:“你们打的什么赌啊?”
“打赌楼下那两人是不是道侣。”那少年伸出修长的手指了指楼下。
“哦,原来如此……”澹台捭阖装作了然的样子,向楼下看去,顺便伸出手接过兰若递给他的茶。然而,正当他抬起手要喝茶时,却是忽然想通了什么似的,差点没有一口喷出来。
“楼下,都是男子吧……”
“是。”
澹台捭阖眼角抽搐着欲言又止,你们知不知道楼下都是一群八尺大汉?不知道为什么真是特别想给他们发两张名片。
执业五十年临床老医师,你,值得拥有。
“人后不言人是非。”一旁被唤作小霄的小少年眼皮都不抬一下淡淡地插了一句。
少年啊,咱打个商量成不成,这么年轻的冰山脸,真是让人看不下去。面瘫是神经病,早治早好,何必放弃治疗呢?
澹台捭阖正撸起袖子准备好好教育下这个小朋友,那店小二就端着热腾腾的饭菜上来了。
“食不言,寝不语。”还是一个语气。
算了,澹台捭阖望天,看这个情况,大概也没有多少治愈的希望。
正当澹台捭阖准备就合作事宜与那明显年长的少年进行深入磋商时,坐在他左手处的兰若已经睁大眼睛死死盯着桌上的香气扑鼻的菜肴,直接毫无顾忌地催促到:“可以用饭了吗?”
澹台捭阖与那稍长些的少年相视一刻,不约而同的俯首长叹:兄弟,你何以不按规矩出牌?罢了,啥也别说了,净手吃饭吧。
俗话说得好,感情是吃出来的。
这句话用于楚家的饭局,那是完全——不适用。你见过谁家吃饭是目不斜视毫无咀嚼声而且还只夹面前的一盘菜,保持着一口一夹的极有强迫症的规律速度的?
澹台捭阖默默地将之与一旁狼吞虎咽的兰若做了对比,好吧,你们楚家特别行。
一饭毕,那年长的少年似乎想起了双方还没有自我介绍过,便在用茶水漱口后,状似不经意地勾了勾嘴角,和煦如春风。
“是在下鲁莽了,尚未互通姓名。在下出自淮南君山楚氏,名为慕君。‘既含睇兮又宜笑,子慕予兮善窈窕’的慕,‘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的君。当然,如果两位不嫌弃的话,也不妨称在下一句楚兄。”
澹台捭阖闻言自觉地看了一眼兰若,只见他仍旧沉醉在人间烟火的余韵中无法自拔。嗯,很好,兰若完全没有关注楚慕君在说什么。
万般无奈之下,澹台捭阖接过了话头,颔首回道:“在下未央人氏白和。这位是……昆仑伽蓝的兰若少侠。”
楚慕君点了点头,算是知道了。转而又起一个话头:“小白和兄弟,我自知此举冒昧,但,可否借你佩剑一观?”
小百合?什么鬼名字?
“自然是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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