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紧张?”教授得体的温和笑容让人感到很舒服。
宁远笑了笑,“不,我只是意外您有注意到我。”
教授斜倚在车身上,拿出烟盒,自己取出一支烟后又递给宁远一支,宁远摇了摇手,“我不抽烟。”
教授摇了摇头收回了手,顺手给自己点燃烟,吸了一口后挑眉笑道:“我以为你现在会需要烟。”
宁远不解地看向教授。
教授抽完一支烟,弯腰从车内取出一张便笺在上面写下一排字后递给宁远,“小警官,以后工作上生活上的问题都可以找我,我的能力可远不止在台上做做演讲而已。”
宁远目送着教授的车消失在视线里,这才回过神来,握紧便笺快步走向了自己的车。
接下来的一个月里,宁远顶住压力坚持要追查真相,在收到了一封恐吓信之后宁远并没有停止追查,于是接二连三的“意外事件”开始频发,小车祸,爆炸案,到最后一场大火烧毁了他的公寓,宁远终于感觉到了恐惧,这种随时随地都会波及身边人的灾难让他的内心感到了折磨,然而他的责任与使命却督促着他不能停下追查,否则之后只会有更多的罪恶滋生。
火灾过后的公寓只剩下了一个空壳,这是宁远去年花费了全部积蓄购买的,站在被烧空了的房子里宁远有些痛苦地捂住了脑袋,明明知道凶手是谁,可是他却没有证据指认,明明他是在伸张正义,可是他却失去了所有财产,明明他是一名警察,可是他现在只能感觉到无力与落魄。
“小警官。”空旷的房间里突然想起了一道带着笑意的声音。
宁远抬头,透过窗户的太阳光有些刺眼,眯着眼睛缓和了一会,宁远终于认出了来人,“教授。”
教授伸手拉起坐在地板上的宁远,“我说过我可以帮助你,为什么不来找我呢?”
那一晚宁远跟着教授去了便笺上的那个地址,那是一家地下枪械会所,看着库房里满满当当的枪械刀具,宁远有些惊恐地看向教授,“这里面很多都是违禁品,你到底是什么人?!”
“小警官,我是可以帮助你的人啊。”教授伸手抚过宁远的脸,“每天在电视上看到那些罪大恶极的凶手光鲜亮丽大义凛然地做着政治演说却不能逮捕他们,你是不是很难过?被黑道势力威胁的日子是不是很恐惧?你是不是感觉自己被全世界孤立了,是不是很无助?”教授充满诱惑的声音回荡在空间里,“只要你愿意,我可以帮助你完成所有的事。”
宁远双目泛红,他有些动摇,但是最终还是理智战胜了心理,宁远头也不回地冲出了那间会所。
身后的教授点燃一支烟,笑意很浓。
一周之后,宁远开着车跌跌撞撞地重新来到了这里,宽大的沙发里教授正朝着他微笑,“我的小警官,你今天怎么这么狼狈?”
宁远的衬衣上满是血污,伸出的手指有些颤抖,“可以给我一支烟吗?”
教授挑了挑眉,叼着一支烟点燃吸了一口后递给了宁远,宁远颤抖的右手好不容易才将香烟递进嘴边,一口吸掉了半截香烟。
宁远闭上双眼,眼前立刻浮现刚刚的场景,那个被炸掉了半截身子的男人艰难地把怀里的小孩递给自己,宁远的手上似乎还停留在那份绝望的触感,那个被自己父亲拼死护在怀里的小女孩早已僵硬了四肢,空气中的焦油味与鲜血的味道相混杂,那座前一秒还充满欢声笑语的游乐场此刻早就成了修罗场。
宁远低着头,没有开口,教授便也安静地在一旁看着他。
良久,宁远抬起了头,俊朗的面容上带着某种决绝的意味,“我需要你的帮助。”
教授伸手搂过宁远,“这样才对。”修长的手指抹去宁远嘴角的血污,贴上了自己的唇,如同宣告了某种所有权。
接下来的事情便显得理所当然而又大快人心,一场场带着审判与裁决性质的杀戮拉开了序幕,宁远不知道教授有多大的能耐,他只知道无论凶手的地位多高权势多重背景多深,只要他想,教授都可以解决得毫无痕迹。
宁远有点儿迷恋上了和教授在一起的感觉,这种歇斯底里的畅快与自我的释放是一种深入骨髓的美妙体验,像毒品一般,一发不可收。
这桩牵扯甚广的案件最终在各大主犯暴毙的情况下全景呈现在了公众的视线里,民众开始赞美甚至歌颂能在公安部门一筹莫展的情况下完美解决罪犯的那股势力。
然而就在这样一个终于可以松一口气的时刻,教授却突然消失了,宁远疯狂地想要找寻教授的踪迹,却又没有丝毫线索可寻,就好像世界上从来都没有存在过这个人一般。
怅然若失了数月之后,宁远收到了一个信封,里面只有一张便笺,一如教授当初写给他地址的那张一样,这张上面写着一个邮箱号。
宁远的生活再次步入了正规,他还是那个充满正义与正能量的小警官,每天奔波在各大案发现场,埋头在无数的宗卷里,似乎曾经和教授一起杀伐决断的时光只是他的幻觉。
然而每次在宁远需要帮助的时候,只需要一封电子邮件,教授依旧能够帮助他解决所有问题,只是宁远永远都找不到教授了而已。
剧本是最后一幕,一身黑衣的教授在一场暗杀里全身而退,在把枪管还冒着青烟的机枪递给身后的小弟之后,顺手抽出脖子里的玉石挂坠亲吻了一下,而这个动作和玉石正是宁远的专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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