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执眉头微皱,给出了最终的答案,“一秒十万。”
就冲着杨建国这态度,江一执觉得自己没必要手软。他还觉得这个价钱低了呢,这要是上辈子他还是国师的时候,多少人捧着万贯家财上门求见,他都爱理不理,全看心情。现在要不是顾及着自己没名气没人脉更没钱,他能坐在这里干巴巴的等人上门?
杨建国额上青筋冒出,面色却不变,心里冷笑一声,他倒要看看这家伙究竟想要耍什么花招,“可以,需要我提供生辰八字吗?”
“不用……”江一执说道,他瞧了一眼的杨建国的面相,开始慢悠悠的翻看手扎。
过了将近半分钟,他才开口说道:“你今年四十有五,上头有四个兄姐。但父母早逝,二十二岁结婚,夫妻和睦,二十五岁有一小灾,好在有惊无险……”
听着江一执的叙述,杨建国嗤笑一声,内心毫无波动。他好歹也算个名人,这些东西随便在网上一查就能扒拉出一大堆。他神色不变,就等着江一执放大招!
“……嗯,你命中只有一子……”说到这里,江一执停了下来,估摸着时间消磨的也差不多了,他抬手看了看手表,悠悠的说道:“先生,你现在有二十秒钟的时间给你儿子打个电话。”
杨建国配合着掏出手机,直接拨通了儿子的电话。
七八秒之后,“喂,爸,有什么事吗?”杨旭刚刚视察完工地,这会儿刚出了工地大门,就接到了杨建国的电话,还以为杨建国又有什么吩咐。
杨建国看向江一执。
江一执眯着眼,“烦请令公子往右移开两步。”
杨建国愣了愣,按照江一执的话说道:“你往右边移两步……”
“什么?”杨旭看了看脚下,不大明白杨建国的意思。
江一执抬了抬眼,漫不经心的说道:“还有三秒。”
杨建国皱了皱眉,心里却突然一紧,不知道怎么的,下意识的抬高了声音,“叫你做你就做——”
杨旭不明所以,但耐不住杨家家教严厉,大概是小时候被杨建国训怕了,只要杨建国语气一高,杨旭就下意识的屈服了。
这不,杨建国话音未落,杨旭已经条件反射的向右移了两步。
等到他反应过来,还没来得及唾弃自己。一道破空声呼啸而至,嘭的一声砸在距离他两步之遥的水泥地里。
杨旭咽了咽唾沫,看着深陷进水泥马路里冒着烟的两个巴掌大小的金属片,亮澄澄的倒映着他惊恐万分的面容。
他比划了一下,这不就是他刚才站的地方吗?他摸了摸脑门,一头的冷汗,他颤抖着声音,握紧手机,“爸……”
杨旭磕磕巴巴的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告诉杨建国。
好不容易安抚住心惊胆战的儿子,杨建国心神恍惚的挂断了电话,等他回过神来,哪里还有江一执的身影。
他来回的看了看,候在一旁的张大师拿着一张纸条递给他,说道:“这是江大师留下来的,他有事先走了,让我告诉你别忘了给他卦钱,他可记着呢。”
杨建国接过纸条,上面是一串卡号。
他把纸条塞进口袋里,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眼底透着精光,神色复杂。
而另一边的江一执出了风水街,抱着大猫上了一辆出租车。
之所以就这么离开,是因为江一执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今天好像是星期一,他貌似还是京城大学历史系一名大二的学生,最主要的是,他今天翘了一整天的课。
冷漠!
作者有话要说: 江一执:我曾经叱咤风云,现在却要担心晚自习逃课被通报批评。
第7章
江一执就读的是京城大学历史系,大二分科被分到了中国史专业。一个班四十来号人,同班一个月,前身连班上一起上课的同学都没认全。他满心满眼都是赵朗,仿佛其他的事情都无关紧要,就如同飞蛾扑火一般,说轻了是不自量力,说重了是自找死路。
大学第一年是不允许学生住在校外的,以往前身都是每天中午去一趟别墅,然后下午回学校继续上课,晚上就住在学校的宿舍里。
循着记忆,江一执进了二号宿舍楼,上了三层,最后停在编号为321的宿舍门口。刚推开门,一股还未散尽的饭菜味混合着难以言喻的脚丫子味扑面而来,江一执握住门把的手一紧……
狭小的空间,凌乱的床铺,好在地面还算整洁,这是整间宿舍唯一能入得眼的。
江一执额上青筋直冒,十几年养尊处优的生活早就腐朽了他的灵魂,让他对眼前的景象有点接受无能。
这是一间四人宿舍,上床下桌的构造,除了江一执之外,剩下三人都在宿舍里。两个开着笔电,带着耳机正在玩游戏,看见江一执进来,只是轻轻的一瞥,扭过头继续热火朝天,敲击键盘。
另一个揣着手机,大概是在和女朋友视频,对外界发生的事情一概不予理会。
可见前身在宿舍里的人缘究竟差到了什么地步。
说起来也并不全是前身的错。大学就是一道分界线,把钱与权,将贫困与富裕,物质与精神分的一清二楚。
比如正在玩游戏的那两个,都是京城本地人,一个是拆二代,独生子,父母捏着几套房出租,足够他一辈子吃喝不愁。一个家里做水产生意,据说家财上亿。
剩下那个揣着手机的叫刘长文,父母都是当官的,职位不高不低,耐不住有些小权。
只有前身,农村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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