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退下后,埃德加没有离开阿莫里的房间。他翻身挤在阿莫里的小床上,让阿莫里枕着自己的胳膊,他的气息将阿莫里完全包裹了起来。阿莫里觉得很安心。
“我得罪了主母,您会不会受到国王的惩罚?”埃德加笑着咬了咬阿莫里的耳垂。“你想问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埃德加没想到,他这个不闻窗外事的小使仆居然也知道他跟国王的明争暗斗。他的关心就像猫爪踩在自己胸膛。
阿莫里耳垂被咬,浑身僵硬,埃德加更抱紧了他,一翻身让阿莫里躺在了自己身上,阿莫里挣扎起来,“这样会压到您的!”
“不会,你的男人可是独立舰队的上将。”阿莫里脸色通红,只好乖乖躺在埃德加身上,埃德加一只手放在阿莫里的肚子上,“孩子有了,开心吗?”。
“开心”阿莫里也笑了,不再拘束,伸出两只胳膊搂住埃德加的脖子,小声道。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前一阵房子着火了,现在终于可以回来继续写了。无法保证每天更,但坑一定会填完的。有填坑强迫症。
第8章 战争
埃德加将阿莫里带到猎场的一处废弃的小木屋。
“食物我都准备好了,就在那两个箱子里,你可以在附近走走,不要走远,这周围没有人来,很安全。”埃德加抱着阿莫里,他马上就要离开庄园,回到军舰上。独立舰队与皇室的战争一触即发。他与胡莱斯已经撕破脸,他无法把怀孕的阿莫里带上军舰,打起仗来他无法顾忌阿莫里,怕他会在战争中受惊。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没有人会想到阿莫里会藏在庄园里。这处木屋废弃已久,埃德加又在周围布下层层障碍,一旦有人入侵,他在军舰上也能立刻得到消息。
“我知道。您想要做什么就尽管去做吧,我在家等您回来。”阿莫里给埃德加整了整衣领,凑上去吻了吻他的脸颊。听到“家”这个字,埃德加笑了,眼神温柔。
埃德加不知自己什么时候能回来,无法给阿莫里一个承诺,只能将阿莫里再抱紧一些。战争一旦开始,他也无法控制局面。尽管他和部下已经连夜推演了无数遍战争可能的走向,他还是无法放心。他知道,他的保证是苍白的,在一切安定下来之前,阿莫里都不会安全。
另一边,胡莱斯正在发脾气。
阿莫里不在,他只能拿马蒂斯出气。马蒂斯被吊在审讯室里,浑身的伤口外翻,手腕和脚腕上都紧紧绑着绳索,胡莱斯朝侍从点了点头,侍从转动绞索,马蒂斯的四肢被向外拉扯。
胡莱斯并不在意他是否招供,马蒂斯的嘴被塞着,无休止的折磨让他连呻-吟都发不出来。但他在折磨中居然生出了一种奇异的满足感。
他早就认同了同盟军推翻皇权、推翻独立舰队的使命,他认为只有现存的霸权被推翻,人民才可能获得平等,使仆能够得到自由,世上也再没有贵族与平民的区分。他作为潜伏在埃德加身边的棋子,从未正面与埃德加对上,他因为自己的勤奋和聪慧一直颇受埃德加赏识。直到此刻,胡莱斯的折磨让他无比清醒地意识到,他在为他所信仰的事业做出牺牲。痛苦和折磨能让人的信仰升华。没有付出过的信仰从来不会太深刻。
他知道埃德加将会把阿莫里带走。他事前已经细心查看了庄园里所有角落。他相信只要他能递出消息,同盟军必然能够找到阿莫里。这是他唯一的使命,他受苦的全部意义,在成功之前他不能死在这里。
马蒂斯对折磨的反应让胡莱斯感到挫败。这种冷漠让他想起了埃德加。多年求而不得,他以为他可以满足于做埃德加的妻子。可欲壑难填,一个愿望得到满足,另一个就会跳出来。这么多年,他开始对自己的欲求感到厌恶,他是国王的养子,有无数alpha追求他,只要他愿意,他们中的任何一个都会欣喜若狂。可他竟无怨无悔地对这样一个人低声下气这么多年。这种谦卑已经成了他的执念,深入骨髓。
可他已经没空想这么多了,他的通讯器响起,是国王巴斯蒂安。
他走出审讯室,整了整衣服,才接起通讯器。
“父亲。”
“胡莱斯,即刻来我这里。埃德加叛变了。”
“什么!怎么会!”
“他的舰队在婚礼上胡闹,已经有了反叛的迹象,但是我没有预料到他这么早就起事。”
“父亲,这大概……是我的错……”胡莱斯想起埃德加对阿莫里小心翼翼的样子,知道自己大概做了错事,如果他没有逼埃德加,他可能这时还与自己在一起,万般不情愿地维系着表面上的婚姻关系。
“不是你的错。他这个人,以前只会打仗,从没有什么欲求。但这种人一旦有了愿望,必然不达目的不罢休。我不明白,他不是迷恋权势的人,为什么忽然……”
胡莱斯苦笑一声,“父亲,您还不知道,他有了爱人……他的爱人,是一个使仆。我也想不到,他野心这么大,竟然为了一个使仆不惜与皇室为敌……”
“无论怎样,你先回来,我们商量一下下一步怎么办。”
“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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