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没两天,正吃饭呢就接到宫中传旨,说要他马上进宫。顶着一脑袋雾水的破虏接了旨,就想凑上前问问来宣旨的胡忠到底是发生什么事儿了,不是说好给他放假到正月十五过了的吗?
再说了,以前叫他进宫都是随便派个小太监来传话而已,什么时候还需要劳动胡忠出马,还是带了正儿八经的口谕?
哪知平日里对他十分慈祥和蔼的胡忠此刻也是板着脸,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催他,“三公子这就跟咱家走吧,圣人交代了,让您立刻进宫不得耽误。”看着破虏嘴角顶着饭粒子一脸懵懂,想起那天传召七皇子的时候,他私下对自己透露出来的那点只言片语,胡忠心底暗暗叹了口气。自己还是小看了七皇子,这位钟三公子可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救他性命,可他明面上看着跟人家亲密无间,一转头就能把这位利用个彻彻底底,坑到姥姥家去。
人心不狠,地位不稳。这位七皇子以后怕是了不得,看看如今的太子爷,不就是因为心太软,对身边的亲人狠不下手去管,这才沦落到这般困境的么。看来,自己还是得对这位七皇子偏斜偏斜,人家日后说不定真的能救他一命呢。
等破虏到了宫里,没有被直接带去御书房,反而是去了宣政殿的侧殿。
侧殿里老老少少站了不少人,而坐在最上头的一向慈祥和蔼笑眯眯的大舅脸色十分难看,他预感到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也不敢放肆,乖乖的上前跪下行礼,“给陛下请安,祝陛下万年康泰。”
皇帝挥了挥手,旁边站的一个小太监端着托盘凑到了破虏的眼前。
“钟破虏,你看看,这东西可是你送于老七的?”
破虏被皇帝这种连名带姓的叫法搞的头皮发麻,他定睛一看,小太监递过来的托盘里放着一个油润可爱的小葫芦,正是他出宫之前送给长平的。
“回陛下的话,是的。”
“你能肯定,这东西送给老七之后,他一直佩戴着吗?”
“是,七皇子很是喜欢,当时就戴上了。”
吴院使上前摸了摸破虏的脉象,冲皇帝摇了摇头,“钟三公子并无中毒之相。”
“启禀皇上,下毒之人怎可能中毒!说不定是这小贼与七皇子串通好,想要借这东西害人!北疆之地不正是钟将军镇守之地吗,钟家人想要拿到那种毒草简直轻而易举,望陛下明察!”余钧号丧一般就跪了下来,他这一跪,身后不少官员也都跟着跪了下来。
“陛下,臣这一生只此一女,现如今皇太孙昏迷不醒,臣女心急如焚之下已然病卧在床,枯槁如朽木一般,怕是要随着去了,求陛下替臣做主啊!”宁松也涕泪横流的跪着哭喊了起来。
破虏到现在还是一头雾水,又是下毒,又是谁要死了,还牵扯到长平,他心底的阴云越来越重,他赶忙戳了戳owl,“我总觉得今天这事儿有阴谋的味道,好像已经牵连到长平,owl麻烦你动用一下精神波收集功能,看看能不能让我得到点什么消息,好提前做出应对。”
破虏有点愧疚,自打来到这个地方,因为时代过于落后,owl只能辛辛苦苦的收集太阳能来充能,这十多年来收集到的能量并不多,上次他挨打就耗费了不少,这次又要动用精神波收集功能,一个不小心,可能就会触及到owl的核心能源,这对于owl来说,简直是非常大的损伤。
“对不住,就这一次,好吗?”
owl罕见的没有跟破虏拌嘴,一声不吭的开启了收集功能,不到半秒钟就回复:“十天前,姬孚在宫掖遇到了姬隐,抢走了你送给他的这个小葫芦。五天前,姬孚突然重病不醒,满身脓疮,呼吸微弱,经御医辩证,他是中了毒。太子和太子妃大怒,彻查东宫,发现了他枕下的这枚葫芦,而且还在葫芦上发现了一种来自北疆,名叫嘎癞子的毒草汁液,确定就是这种毒草汁液指使姬孚患病。现在,最大的嫌疑就在你和姬隐的身上,你是肯定没干,那应该就是姬隐干的。”
“不可能,长平不会干出这样的事情!”破虏根本不信,他眼前浮现出那孩子清澈纯真的眼神,这样的孩子怎么可能下手去毒害另外一个幼崽?
皇帝掐了掐眉心,“钟破虏至今都没见过孚儿两次,他有什么理由去害他?”
“人心难测啊陛下!说不得是七皇子有了什么大逆不道的想法,钟破虏作为他的伴读,自然是要帮着他的!陛下,如此心狠手辣之人,怎可放过,老臣为了大梁忠心耿耿操劳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您切不可因私情饶恕罪魁,寒了臣等的一片丹心呐陛下!”余钧说的铿锵有力,身后大半的官员都应声虫一般附和他。
“哦?寒了你们的心?”皇帝的眼神一瞬间就变得有些锋利,看看这一呼百应的场面,这群人今日是想借此逼宫,还是要向他这个皇帝示威?
虽然太子一家子他都不待见,可既然出了这样的事情,他原本还想着交出老七,再顺手责罚破虏一番给众人一个交代,把这事儿抹平过去。御医已经说了,孚儿浑身上下这脓疮越发的严重,哪怕就是日后解了毒,也会留下满脸的疮疤,一个容貌被毁的皇孙,日后注定是没什么大出息了。
太子手中最大的依仗无非就是他是所有兄弟里唯一成亲且生子,而且儿子还健康活泼,看样子后继有人。现如今姬孚的将来被毁,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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