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腐女甲指指张云歌和苏金婴低声问奶包:“小帅哥,那两个是你什么人啊?”
林阿卫眼珠子溜溜转,装傻呵呵笑:“很亲很亲的人。”
一句话就能听出他糊弄人的功力来。被道行高深的狐妖苏半夏点化过、又被成精的腐女容玉凤长期熏陶,这两个毫无防备心自以为捡到宝的腐女哪是林阿卫的对手?
很亲很亲的人,既恰到好处拍了前边张云歌和苏金婴的马屁,又成功让两名腐女以为她们当初猜测“夫夫和儿子”的结果正确。
腐女姐姐一连问了许多问题,都被林阿卫以高超的太极技巧绕过去。
不说是,也不说不是,只用一句无关紧要的话戳到你心中痒处,让你心甘情愿不断把零食贡献出来。
这就是花言巧语、扮猪吃老虎之典范。
苏金婴的狐狸耳朵听觉极其敏锐,不必多仔细就能搜集到所有音源。他靠在张云歌肩上微微调整一下姿势让两人都舒服些,忧心忡忡嘟囔道:“你说……林阿卫从小就这么精,长大了怎么得了?不撒谎都能骗人,咱们是不是应该像人类虎妈狼爸那样严厉管教他?”
张云歌将自己的脑袋向苏金婴的头靠了靠,满足地嗅一嗅苏金婴发香,说:“妖族和魔族把自由看得和性命一样重要,我们完全没必要向人类看齐,那太恶俗了,也会抹杀林阿卫的天性。再说精一点也没什么不好,至少将来长大可以少吃些亏。他长大以后的事不用咱们操心——你弟弟苏半夏够聪明吧,每一步都在他算计之中,可就算这样,他还不是被容玉曜那个人类面瘫小子压在身下滚床单?事上万物皆有灵,一物总有一物降,将来自有人收服林阿卫的。”
这一番话在苏金婴听来,不仅仅是有道理那么简单,似乎听完心里变得特别舒坦。他不知道刚才自己和张云歌围绕林阿卫再普通不过的一问一答,无形之中竟与人类年轻夫妇对孩子的期许不期而合。
人类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七情六欲俱全的生物。情之所系是柄双刃剑,执着,会让人极端而误入歧途;执着,也可以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对于林阿卫的期许,让张云歌和苏金婴不知不觉间将自己的意识长升到了“夫妇”的高度。这是一种执着,一种潜移默化中形成的连当事者自己也发现不了的执着。这执着一定会产生一种后果,是误入歧途还是金石为开,只有等待当事者自己揭晓后果。
两位腐女姐姐喜不自禁,在林阿卫东绕西绕之下成功坐过了站,发觉之后大呼小叫只好就近下车。能怎么办?横穿到马路对面再坐回去呗!
这边全是热闹的小插曲,容玉曜和苏半夏那里就安静得多。
苏白芷是力拼之中意外受伤,即使服用灵丹也很需要一段时间调息。苏半夏作为留下护法的人,在屋里转一圈看看简单的陈设,将容玉曜拉到一边问:“你有没有觉得周顺动手时释放的魔气很熟悉?”
“毛元寿。”容玉曜直接说出答案。
“这老家伙命真硬,魂魄强行离体这么久居然没死,还被他蛰伏起来害人。”苏半夏吹了口气,瞥了正闭目运功的苏白芷一眼,“这事没准跟她有关系。”
“为什么这样想?之前她的反应似乎不知道毛元寿潜伏在周顺身体里,否则她也不会一招受伤。”
“直觉!”苏半夏龇了龇牙,“我觉得毛元寿不是占用了周顺的身体,而是借用。也就是说,有一半的可能是周顺自愿的。那个女人很不简单,依我看其危险性远远大于妖族和魔族。”
“等苏白芷缓过来我们再问个究竟。”容玉曜嘴角轻轻向上勾了一下,“她睁开眼还需要一段时间吧?”
苏半夏不知是计,点头道:“嗯,也许要到明天早晨。”
“那我们先去睡觉吧,有现成的床,很大。”
如果到这里苏半夏还听不出话中之意,那他就枉为出身狐族。很明显,容玉曜说的“睡觉”是一个动词。
当然,如果苏半夏会感到扭捏害羞,那他也枉为妖族。
妖族美男看看已经入定不闻世事的姐姐,非常大方冲容玉曜点点头:“去王长啸睡过的那间,一会咱们动作和声音都小点儿。”
两人进卧室关门,明知道外面有个听众的感觉真是刺激……
恋爱过程最重要的是什么?制造浪漫?制造惊喜……
no,是合拍!
你想这样,他(她)偏要那样,两个人说不到一起去迟早要闹掰。即使用所谓的理性勉强控制情绪最后结婚生子,其实也为将来小三小四的出现埋下伏笔。
一拍即合,其实并不要求情侣之间任何事都能有默契,只要在情|事上保持双方的觉悟一般高,那就足够把爱“搞”得火热。
别相信所谓柏拉图式小清新精神爱情、别相信所谓要用理智规范自己的内心,那些提出这些理论的先辈们,其实本人就是些满口仁义道德的假正经之辈,其节操比现代绿茶婊多不到哪儿去。
从一而终固然美好可取,从一而终的过程也得保持两个人某方面的和谐不是?那些表面风平浪静,实则过着男鳏女寡生活的两口子真值得推崇么?不要否认,男人和女人都是下半身动物,不存在谁比谁高尚。
容玉曜和苏半夏这种两个人经常能想到一块儿的默契不是每一对情侣都能做到的,于是关上一扇卧室门,绝对是不同于清冷客厅的火热而缠绵的世界。
一个是精于此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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