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南钺和豫王对视一眼,都明白了这就是戎修诚的计策,想要造成混乱,制造机会,趁机带走赵荣。
因为一旦有人伤了官员,甚是还想刺杀皇帝,必定会引得禁卫军全部赶往国子监,保护皇帝,镇压混乱。
这样一来,京城的守卫便会减弱,一旦守卫减弱,以戎修诚和赵荣的武功,想要离开,便容易很多了。
不过,戎修诚和赵荣的计划注定是要失败的。
戎修诚的计策,包括如何制造混乱,何时带走赵荣,在一月前,施南钺他们就已然全部知晓,也有了相应对的准备。
林老头和在场的几名御医,便是来阻止这场混乱继续蔓延的。
而西北王府外,赫章和洛正青也已经带了一千禁卫军,将其完全包围,插翅也难飞。
林老头蹲下为晕过去的几名学生诊脉,又翻看了他的眼耳口鼻,很快便心里有数了。
拍了拍手,林老头站了起来,他对施南钺说:“这些学生都是中了同一种毒,这种毒是一种慢性毒-药,无色无味,药量少时,无法用银针检测出来。下毒之人,应该是把毒-药下在了每日给学生提供的饭菜中,剂量不多,因而一直未被发现。”
“这种毒若是只有单独一种,对人危害不大,但若是添上一味罂粟花香作为药引,便会瞬间变成剧-毒,使人陷入幻觉,只听他们幻境中人指挥,若是那人要他们杀人,那么他们便会化作杀人武器,不杀光他们认为的“敌人”不会罢手,而最后,他们自己也会因毒发死亡。”
林老头眯了眯眼,又抚了抚自己的胡须,继续说道:“方才那一阵突如其来的异香,便是罂粟花香,香味能如此浓厚,附近该是会有大片的罂粟花田,又有人故意燃烧了它们,使香味蔓延,你派人去附近找寻一下,或许就能找到。”
施南钺蹙着眉,问道:“既是中-毒所致,那可有解毒之法?能让他们尽快能清醒过来。”
“有。”林老头颔首,娓娓说道:“只需要下场雨或是刮一场风,能将那浓郁的罂粟花香味散去。花香散去,陷入幻觉的学生们,自然就能慢慢恢复过来,只是他们所中之毒,还需要用另一种药来解,解药很容易制作,宫里的御医们就可以解。”
闻言,施南钺心思一动,就想出了应对的方法,他对林老头道了谢,之后找来了禁军统领,吩咐他让一部分的禁卫军去打水,然后往空中洒水,同时又让他再派出一队人马,去附近寻找罂粟花田。
既然找到了国子监内学子集体发狂的问题所在,施南钺便也要去帮忙,他安排了几名下属武将保护赵寅,又将沈奕瑾和林言安排到了保护圈内。
赵寅看了,也并未阻止,只是轻轻颔首,算是同意。
临走前,施南钺握了握沈奕瑾的手,温声道:“你和小林大夫好好待在这里,不会有事的。”
沈奕瑾回握住他的手,眼里的担心溢于言表:“施大哥,你要小心些。”
“我会的,小瑾别担心。”施南钺对他温柔一笑,点了点头。
此时此刻,不远处的看台上早已混乱不已,官员跑的跑,伤的伤,哀嚎一片。
施南钺没有再多待,再次朝沈奕瑾笑了一下后,便松开他的手,和豫王一道,朝最乱的地方跃去。
一盏茶后,禁卫军们开始按照施南钺的吩咐,往地上泼水,又朝空中洒水。
而同时,又忽然刮起了一阵风。
定睛一看,原来是四周的顶楼上,不知何时站了许多的武将和暗卫,他们同时催动内劲儿,硬是制造出了一阵大风。
空中浓郁的花香逐渐淡去,最后,只剩下一点点的气味,但是风一吹,便不知飘去了哪里。
之后,又过了两刻钟。
陷入幻觉的学生们逐渐恢复意识,而后脱力一般地昏倒在地。
出去寻找罂粟花田的禁卫军在半个时辰后,将灰头土脸的朱岩押了过来。
他们按照施南钺的吩咐,在附近寻了一圈,很快就找到了一户人家,破门进去时,那户人家已经全部被迷晕,不省人事,而罂粟花田中,朱岩正拿着火把,去烧毁罂粟花。
那户人家本是医药世家,在后花园里种了大片的罂粟花田,是准备用来制药的,但不知如何却被戎修诚所知晓,硬是将其变成了计划中的一环。
此时,朱岩一身泥土,脸上煞白,被五花大绑着跪在赵寅面前,很是狼狈,哪里还有之前趾高气昂,意气风发的模样。
他一直低着头,始终不敢去看沈奕瑾,或许是到这一刻,他才终于有所悔悟,但可惜,已经来不及了。
朱岩很快就认了罪,也承认学生们的毒,是他所下的,同时,又招出了另外几名同伴。
很快,他招工出来的几人,也一并被捉拿了起来。
其中有一人,还是国子监的教学夫子。
至此,国子监内,赵荣的人马全部落网,赵寅将他们全部交给了刑部尚书处置,死罪难逃。
—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此时,西北王府外。
赫章和洛正青带着人马隐在暗处,观察着王府情况。
施南钺从国子监赶来的时候,西北王府还没有任何动静。
赫章向施南钺行了礼,斟酌了会儿,又问:“将军,你说戎修诚和西北王会上当吗?”
他们已经将计就计,将京城内巡逻的禁卫军全部调走,让他们全部躲在暗处,伺机而动,只留下了一小部分,看起来警卫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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