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浮回过神来,“啊,有一奇事。从主家带来了一件珍宝,暂借他人观赏,小心注意着点,若是珍宝出了事,主家可是会生气的。”
周协听懂了,萧浮说有一个重要的人或物落到了别人手里,要他去照看好。刚才从船上下来的那个年轻公子哥和一个半大少年,跟运城里的官走了,就在那两人中,差不离。周协点点头,“小人定会好好照看。”
一直都很跳脱的卫慎这会儿安静得诡异,什么声音都没发出来,甚至是把自己隐藏在这群人中间,极力隐蔽自己。
萧浮自然不会对他这样有意见,越是低调越好,他还怕对方给他惹什么麻烦呢。
“周协,你将货物运回宅子,我们先回去了。”
“掌柜的放心,这里交给我们了。”
萧浮归根结底也是个商人,这苦力的活就交给打手们去干,萧府养的打手可不就是干这个的。
萧府带着胡因走了,周协在一旁看着货物卸下,有条不紊。不远处的一个矮小的身影背对着码头,悄悄摸摸往远处挪了几步,月光下显露精致的娃娃脸,这人分明就是应当在战场的司南。吃了一口手中的凉面,鼓着脸颊就开始理刚才听见的信息。
“珍宝……珍宝……主家……”司南嘀咕着,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当然,他刚才压根没有仔细观察,只是端着凉面路过而已。
司南再吃一口凉面,嚼嚼嚼……花生好香!司南两眼发亮,看着不远处的市集,那里一定还有很多好吃的,再多吃一些去!
一旁的侍卫毫不留情地捂紧自己的钱袋,司南的脸瞬间阴沉下来,另一个侍卫及时奉上刚出炉的小笼包,司南这才缓和了脸色,慢条斯理地夹了一个小笼包放进嘴里,努力嚼嚼嚼……好粗!再来一笼!
于是难得松懈的司南与有着敏感的敌人感应能力的卫慎就这么错过了。不过有什么关系呢,对于司南来说,千金难买爷高兴,他可是抱着满满的信心和决心,杀一个人,不过是时间问题。
“信坦,唔于定会饿属你,于定!(我一定会饿死你,一定!)”司南嘴里塞着小笼包,十分严肃地对身边的死士发出死亡预告。被预定死亡方式的死士信坦坚定地捂着自己的钱袋,虽然对于一个死士来说,饿死确实不大体面,但是跟着这个人混的话,大概是活不到可以被饿死的那一天的吧。
司南好不容易咽干净了嘴里的小笼包,“你死士的职业操守呢,混蛋!连钱袋都不能为主人献出来的话,你这样的死士为什么还没有去死!”然后司南沉默了一下,继续说道,“所以说就是因为连钱袋都不能为主人贡献出来,生命就更加不会了是吗?”
一旁献上小笼包的死士实在不忍心看着对方再被炮轰,上前吸引司南的注意力,“我愿意为你献上生命。”
司南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堵了一下,一时语塞,然后又开始转动脑子想一些之前好像没注意的一些事情。
信坦皱着眉头看向对方,王……喀苏对信坦使了个眼色,让他不要暴露自己。司南为了避开喀苏的耳目独自潜出来,使了很多计策,他也差点就上当了,还好留了个心眼,不管司南怎么绕路防止追踪,愣是让他跟上了。
现在两军对峙还在僵持状态,司南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时候独自带了几个死士跑出来,喀苏不放心让司南一个人,没他跟在旁边,不管司南是不是领着千军万马,他都觉得司南是一个人,忍不住要担忧。喀苏也实在不想待在乌图雅身边,总感觉那个姐姐,看他的眼神都是带毒的。
司南苦思冥想,觉着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但又确实想不起来,只得暂时先放在一边。嗯,困了,回去睡觉。便招招手,带着手下回下榻的客栈去了。
卫梓诸前一天晚上随着路钰一起进了太守府邸,虽然不住在一间屋子,可别院亮敞的大厅就一个,反正路钰不主动搭话,他也不开口,就靠着窗,擦拭着自己的佩剑。
剑刃临来之前,被那个粗鲁得像熊一般的师父木图磨得锋利无比,吹毛立断,闪着寒光。剑柄被主人的手掌磨得圆滑,剑鞘简朴,没有一丝花纹,虽然只是一把普通的剑,却不负剑庄之名。
师父是个不善言辞的人,总在说他还差得远,即便是在被他把剑架在了脖子上,也轻蔑地说不算什么,再来过。那人也是,偶尔会在暗处看着他一次次被师父打败,然后笑开了。
对了,那人说要亲自带他去换一把合适的剑的。
路钰斜眼看着那个坐在窗边细致擦拭着剑刃的少年,一把剑,不需要擦拭那么久吧?同样是姓卫的,这位怎么就和那位那么不同呢?卫慎是安静下来基本就是放空状态,平时那可是停不了,乍一少了这么个聒噪的声音,路钰还有些不习惯。
门外有人传话来,太守设了宴,邀请路钰出去。路钰看了眼卫梓诸,“你来吗?”
卫梓诸把剑收回剑鞘里,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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