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诚摇摇头,他本能的讨厌医院,就算是除掉南田时受伤,他竟然会庆幸不用住院!
“阿诚怎么了?”明镜从楼上走下来,最近公司财务方面出了些问题,她不放心,就让人把账本搬到了家里,每天晚上自己核账,五年的账本资料,足足堆了两个明月那么高。
“大姐,我没事。”明诚放低了声音。
他并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这两天食不对味也就罢了,不知道为什么精神也是颓靡地。
楚慧是和程锦云一起来明家的。明台出去了还没有回来,大姐就让明诚把程锦云领到明台房间去看看。
看着桌子上的照片,程锦云问明诚:“为什么明台的全家福里没有你。”
明诚想了想说:“这是挑照片的时候,明台觉得这一张自己最帅。”
那一张,他们三个人站在大姐身后的,总共三张,照相馆的伙计一时疏忽弄坏了两张,最后一张,大姐都没抢过大哥,更别说明台了。
“是吗,还挺羡慕你们的。”程锦云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神色有些黯然。
“哪一天,让明台带着程小姐去拍婚纱照。”明诚不动声色地收掉了桌面上的那块手表,将他放在了明台的抽屉里。
程锦云没有发现,只是有些感慨:“世间最长久感情就是亲情了,而亲情有的时候谋杀了其他感情。”
明诚没听明白。
“阿诚哥,你没欺负锦云吧。”明台对着明诚眨眨眼睛。
明诚点点头。
楼下,英姿飒爽的楚慧似乎像是知道明诚要出来一样,双手插在裤兜里:“阿诚,我们出去转转?”
公园里,楚慧和明诚并肩坐在椅子上。
两个人沉默着看眼前的人们走来走去。
楚慧问起了明诚:“你在日本人那里到底是什么样的位置?”
这是他们第一次谈论国政。
明诚知道会有这样的谈话的:“一个缺口,一个可以闯进明家的缺口。”
“武田雄,你认识的。他的妹妹,你也应该有点印象。”楚慧递给他一张一寸的证件照片。上面是一个梳着双辫儿的女孩子,甜甜地笑着。
“日本女孩?”明诚疑惑地问着,接了过来。也许,当时他喝了那口酒神志模糊,当时女孩子的样貌不是十分清楚,但是女孩过右眼的伤痕还是能记住的。
“这是武田幸子,武田雄的妹妹。”楚慧将照片收回到了包里。
明诚想起武田雄说过,他的妹妹跑到了中国:“你们找到了她?”
楚慧一副十分惋惜的表情:“我们是在死人堆里遇见她的,她的未婚夫死了,女孩心情十分低落。”
明诚重复了一下:“未婚夫?”
“你知道吗?她们和另外七个人被困在一艘小船上,在极度饥饿,女孩为了生存下去,吃了自己死去的未婚夫。”楚慧似乎还能想起初见女孩时那呆滞的眼神,不知道是怎样的活着的yù_wàng支撑着她。
明诚极为震撼:“她为了什么?”
“阿诚,你要小心武田雄,幸子说父亲武田洋一死之前和武田雄吵了一架,然后就匆忙安排她离开。”楚慧皱着眉头。
“武田雄是日本军部的,而且藤田芳政跟我说已将安排他回日本了。”明诚想要了解更多的信息。
楚慧摇摇头:“不太清楚,但就我所知他比一般的日本侵略者更可怕。幸子说父亲武田洋一是一个生物学老师。她父亲什么都好就是喜欢研究?武田雄自然而然地跟着他做哪些研究。”
“研究?”明诚反问。
“他们会从各种东西里面提取毒素,给动物注射,然后看着他们死去。武田幸子一直觉得这是不对的。”楚慧看着明诚,目光却不知道飘到哪里。
明诚更加地不明白了:“武田洋一不是反战人士吗,那为什么要研究这些。”
“幸子说,武田洋一总是时不时不知道从哪里弄来几个奄奄一息的病人,给他们注射自己的药剂,有的当场死亡,有的却慢慢好了。”楚慧将照片收了起来。
“武田洋一在研制日本生物□□的解药?”明诚觉得可能是这么回事。
楚慧却叹了一口气:“这个武田幸子就不知道了,家里藏人的地窖除了武田洋一和武田雄谁也不能靠近。”
明诚通过监听设备把自己得到的信息给了明楼。
面对眼前没有声音的木盒子,明诚想起了小时候的阿亚。
“阿诚,等到你长大了,我们一去离开。”
“可是,我们能去哪里?”
“你长大了,我就有钱了。爱去哪去哪。”
“阿亚,你不会离开阿诚的,对吧。”
中间有大段的黑色。
“阿诚!”
“大哥。”
“等到这场战争结束了,你想做什么?”
“到外面去看看。大哥呢?”
“大哥到那个时候,可能已经老了,找一个小屋,屋边一棵树,树下一个摇椅,慢慢摇。”明楼记忆里的爷爷似乎就这么惬意地躺在摇椅上,一会儿呷一口茶。
“大哥,不出去走走?”
“山河固然美,人心却已经累了。”
这次是白色的闪光点。
他拿着□□,指着阿亚。阿亚,那个比自己高出了不少的男孩子,胸口开出一朵血花。
身后脚步声传来,明诚回头,是明楼。他也如当初那个清瘦,学生装束,从背后抱住他,一只手捂上他的眼睛,声音在耳边响起:“阿诚,别怕。”
明楼严肃的表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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