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狠狠握成拳头,想到今天的事情若是传进了父亲的耳朵里,他会怎么说怎么做?大概又要骂他是个上不得台面的狗东西了吧?或者用鞭子抽他一顿再跪两天祠堂?
呵,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也是,青楼女子生下的贱种如何能上得了台面?从小到大,嫡兄庶兄们明里暗中欺负他、打压他不都是因为出身吗?他们嫌他脏,他同样嫌他们恶心。
当着人光鲜亮丽,背着人鸡鸣狗盗,谁又比谁好多少?
正因为看多了恶心的人和事,他才会痴迷于纯真的美好,越是纯粹的美他就越是无法自控,哪怕掠夺也在所不惜!
转动着幽深深的眼眸贪婪的看着离渊,他是自己至今为止看到过的最美最好的人,举凡喜、怒、哀、乐从离渊的眼睛到心灵,一目了然,这样的人可遇而不可求,安莫离不肯珍惜他自己珍惜他,为什么离渊却不愿意给他机会?
是了,一定是他爱安莫离太深,眼里心中只有那么一个人所以才看不到自己的,如果自己将他抢过来……
“莫离,今天晚上让我陪着你睡好不好?”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安莫离,明明后脑勺还在疼,离渊这二货却忘记打他的是谁了,手指顺着安莫离的大腿往上摸啊摸,如不是安莫离先一步拦着,他绝对敢直接握住安莫离的‘兄弟’来段现场版的活春/宫。
“离!渊!”这货是真不要脸了还是真不想要命了?刚刚隔着衣服吸他胸前的突起就够过格的了,现在竟然还敢摸他那里?天黑也不带公然耍流氓的吧?!
“好痛。”晃一晃被安莫离抓住的爪子,离渊无声暗叹,好可惜,只差一点点自己就能再次摸到莫离的‘小兄弟’了,阔别三天,他十分想念它的体温,真的!
“痛死你活该。”冷睨了离渊一眼,安莫离恶狠狠的磨牙,他当自己不知道他强悍的身板有多变态吗?痛?自己手指头掐断了这货也不见得会真疼。
“莫离……”离渊粉委曲,他的确痛,心痛,心痛于自己今天上不了莫离的床。
好吧好吧,哥哥说过对待莫离不能急,前几天一着急就三天没得好,再着急还指不定啥时候才能吃到肉呢,于是撇开邪恶的小心思,离渊低头亲了亲安莫离的手指,“就算痛,只要是莫离给的,痛死也值得。”
安莫离愣然,继而失笑着摇头,这个二货,竟然也学会甜言蜜语了,还有他是不是忘了还有个愣头男在痴痴的看着他?人家为他心酸苦涩,他倒好,一句‘只要是你给的,痛死也值得’生生敲碎了男人的心,顺便还把远处近处所有的男男女女们集体震撼了一回,只因为谁都听得出离渊话里的认真,感动是必然。
而离渊这份必然气歪了几个吃醋男人的鼻子,也气爆了愣头男的理智,直让情绪躁动到头脑空白的男人冲过来一把扯开安莫离的手,大声喝道:“你怎么不去死!”
静默,满场无声,打牌的不打了,撒娇的不撒了,周围看热闹的人群用看傻子一样的目光望着愣头男。
这还是他们印像里风度翩翩的李楠李公子吗?当面咒人去死,即使是市井匹夫也做不来这么没教养吧?还是说他瞎了?瞎到看不出拥着安莫离的霸气男人有多危险?
哪怕撇开霸气男人不说,只说被他咒骂的少年也不是位平常角色吧?人家若真是个平常人哪里能拥有两位招眼的爱人还活的那么逍遥?怕是早就被谁谁谁给拉去灭口了。
所以说这世上蠢人多聪明人也不少,没事过过眼瘾对着美男流口水不算什么,但冲动到破口大骂……那和找死有什么区别?
说起来复杂,其实不过在几息之间而已,思绪飞转中的人们,不管是认识的还是不认识的都开始与李楠悄悄拉开距离,鱼池之殃什么的,他们一点也不想沾惹。
也算他们走运,就在距离拉开的转瞬间,一道破空之声由远及近‘碰’的一声打得李楠鼻口流血后仰着栽倒在了甲板上。
众人掩面,被打的太惨了,模模糊糊看着,好似掉了好几颗大牙?
战天眯了眯眼睛,哪个该死的抢在他之前出的手?他敢肯定不是言洛溪他们。
几个男人对视一眼扭头往风起的方向看去,只见几丈外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停了一艘很是豪华的客船,两抹颀长的身影正由客船上纵身跃下,踏着海浪飘然而来。
明月当空,一红一青的身影度飞快,只不过眨眼间就站到了船边的栏杆上,仰头看着灯下美人,船上其他人吸气的吸气惊喜的惊喜,唯有安莫离的男人们表现的最为与众不同。
默默收回目光看向安莫离——这是不认识来者何人却直觉上认定了两人必然与安莫离有关连的战天、凤瑾、离渊。
皮笑肉不笑的盯着其中一个人不说话——这是双手缚胸的宁致远。
轻轻扬起眉稍,眼眸中微光连闪身上气息倏然变得十分诡异——这是向来八风不动的言洛溪。
突然间双眸里迸出涛天煞气,连掩饰都不屑为,直惊得所有人侧目不已——这是我们的阳光哥哥慕清然。
沉默再次降临,久久,红袍妖艳似血,美得如妖似精的男子玩味的瞟了眼四周,一边勾着垂落在胸前的,一边朝着安莫离眨巴眼睛,“我们又见面了,少年。”
安莫离没理他,倒是宁致远不屑的撇了撇嘴角,“我当是谁,原来是手下败将沐千风。”
沐千风?惊喜的更加惊喜了,他们就说看着他眼熟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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