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短——”沈冬尧似乎有些不太相信, 震惊道。
“我们竭尽全力,也只能维持十天。”大长老沉声道,“若是那魔狼在的话……就算救不了,凭她的修为,也可续一年半载的命。”
沈冬尧明白大长老的意思,莫子偕她在的话,便有可能救的了,她若是没办法,自己最终可能也会是这般模样。
“长老,如果这症状在初期,只有一小块黑色的斑块,你们祛除的了吗?”沈冬尧不由的按上自己胳膊上的黑块,自己可不能有事,柳亦祁还在等着呢。
大长老摇了摇头,叹息道:“还不知道那黑色的是什么,目前只能缓解疼痛,用修为给他续命,我们没办法祛除。”
沈冬尧听到这话,显得有些失落,随即问道:“对了,父王,你们可有调查,是谁重伤了大哥。”
“正在查,现在还没有线索。”狼王似乎一下子苍老了几分。
“若是有需要,我会帮忙的。”沈冬尧垂头丧气的低下脑袋,连凶手都不知道是谁,怎得伤的如此窝囊,沈冬尧叹了一口气,突然想起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便问道:“父王,您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快速恢复损耗的妖元?”
“你妖元受损了?”狼王问。
“嗯。”沈冬尧闷闷的回道,功力如今这么弱,着实让自己有点受不了。
狼王从王座走了下来,举起发着白色亮光的手,按在沈冬尧的头上,过了好一会儿,才收了手,皱眉道:“你妖元怎么亏损的如此般厉害?”
“在人界,遇到了一个恶道,与他大战了一场。”沈冬尧如实回答,脸上还带着一丝不甘,“哪曾想,最后那恶道,竟然还是被一白裳女救走了。”
“你用妖元和恶道拼命?”狼王的脸上满是震惊,不可思议的问道。
“嗯。”沈冬尧低着头,应了一声。
“混账!不过一个凡人,你怎还拿性命相搏?”狼王瞬间火冒三丈,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不过亏损成这样,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危急时刻,魔狼她突然出现救了我的。”沈冬尧看着暴怒的父王,小心翼翼的说道,随即便是一阵咬牙切齿。
听到沈冬尧提莫子偕,狼王与四大长老的目光全都看了过来,急忙问道,“你是在哪里遇到他的?”
“秋蒙山附近。”沈冬尧被这四个人吓了一跳,大哥危在旦夕,听到莫子偕的消息,父王他们神经都紧张了起来。
“她离开后没说自己要去哪里?”大长老急忙问道。
“没有。”沈冬尧摇了摇头,“对了,感觉那救走恶道的白裳女,有些可疑,似乎魔狼认识她,回来以后,莫子偕便有些不太对头。”
“魔狼认识的白裳女?”大长老疑惑的说着,“你确定?”
“嗯。”
四位长老听到沈冬尧肯定的回答,皆是一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将目光投到了狼王身上。
“尧儿,你先回去吧,我会吩咐侍卫给你送些培元补气的药草。”狼王看了看若有所思的长老们,扭头对沈冬尧摆了摆手,示意她先回去。
“是。”沈冬尧微微作了一个揖,退出了王宫大殿。
出了殿门,沈冬尧径直往狼后的寝宫走去,小狼被自己交托到了母后手里,看这天色,已经申时,也是时候抱回来了。
一路上沈冬尧都在思考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大哥和自己受了同样的伤,怎得如此的巧合?而且那恶道究竟是哪里学来的邪功,此刻沈冬尧无比懊悔,当时怎么不把那恶道抓回来,好好的审问一番。
抬起头,看着母后的寝宫,抬脚就想走进去,将小狼接回去,正欲进门之时,突然停下了脚步,想起自己身上的黑色斑块,急忙转头回了自己的寝宫。
狼王的速度倒也挺快,酉时便有侍女松开了一碗淡蓝色浓稠的汤药,也没有什么怪味,看着这如此颜色的汤药,捧着碗一口喝了下去,这药还不错,肚子里暖暖的,沈冬尧擦了擦嘴角,要是黑乎乎充满怪味的药,自己还真喝不下去了。
天色暗淡了下来,沈冬尧屏退了一众随侍,紧紧的关上了门,脱了那一身华裳,手指轻弹那被黑雾渲染如墨的肌肤,仔细端详着,除了颜色不对劲,平时倒也是不疼不痒,只是昨夜那深入骨髓的疼痛,却难以忘却。
早早的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沉思着,心里满是胆怯,是狼又何惧死,只是心里多了一份牵挂,那份叫做柳亦祁的牵挂。
这夜终究没让沈冬尧好好的度过,临近子时,那痛感便准时袭了上来,如昨夜一般,沈冬尧在沉睡中骤然睁开双眼,紧紧的拽着床边的木拦,咬着牙,忍不住的哀嚎着——
手执茶盏,灯花下落,清晨送走了沈冬尧二狼,夜里便心绪不宁的,看到沈冬尧凌乱的房间,总觉得她有事瞒着自己,可是又看不出哪里不对劲,想罢起身熄了灯,躺在床上,总算是闭上了眼睛……
这一夜并不安宁,天还未亮,柳亦祁便被惊醒,看着自己的脸颊,却是有了两道泪痕,梦里沈冬尧皮肤上渗着一层鲜血,疯狂的对自己大叫着,“好痛——”
稳了稳心神,看着将要亮了的天色,起身梳洗了一番,闲坐在窗前,想起梦里之景,心里还是一片骇然。
“师妹——”
柳亦祁听到外面的唤声,擦了擦眼角,走了出来,来人却不是如约的大师姐,而是二师兄林近尘。
“大师姐呢,怎么没来?”柳亦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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