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即便就算是九逍山庄的那样的地位,公然与一个男人成亲也是一件天大的丑闻,如此,九逍山庄还有脸在江湖上呆下去吗?”
……
诸如此类的话题在各地掀起一阵狂热,茶余饭后,似乎这件事已经成了最值得让人嘲讽好奇的事情。
九逍山庄的人在听到传闻时初时也是一惊,然而再与沈迟夙对峙后才知竟真有此事。更让他们觉得震惊的是,沈迟夙如此回答,“此事虽然只是我单方面决定的,不过我也会尽快去问问宫城殷的意见。”
比起愤怒羞辱,众人更多的觉得仿似在听一场天方夜谭。散播谣言便也罢了,没有征得对方同意也就罢了,只是竟然真的打算履行这个谣言,这个人真的疯了吗?
就连一直说支持沈迟夙的沈啸也不由说:“属下是管不了庄主的私人生活,但是如此公然将这个消息散播到江湖,九逍山庄很可能因此永远成为天下人的笑话。”
“如果是那样,你还会认同我这个庄主吗?”沈迟夙平静的问。
“当然会,无论发生什么事属下都不会背叛庄主。”
沈迟夙看着沈啸露出笑容,那般俊美。梦幻似的笑容,是沈啸不见过的笑,沈啸不由看着沈迟夙发呆。沈迟夙也不在意,他说:“或许是我自私。但既然已经下定了决心便要做了什么,何况若我与刚才真的在一起了,难道要整日偷偷摸摸相见?宫城不会喜欢那样的方式,我也没法赞同。”
“可是,庄主也不必特意让九方长溪拿此事如此宣扬啊,若是庄主和宫城教主常在一起,潜移默化下大家也会慢慢接受的,那样岂不是比现在这样骤然突袭好的多吗?”沈啸有点徒劳挣扎的意味,只是,在他心中,他还是希望庄主能够保持着最完美的模样。
“或许是我已经没有耐心再等了吧。”低笑了下,沈迟夙继续道,“以往无数次的拒绝让我如今突然害怕起来,若是再等一些时间,我害怕宫城的心就已经不是我所能留住的。”
神色有些尴尬的听着这番话,沈啸有些头疼,和庄主谈论和另一个男人的事实在是考研他的理智。
“若是如此轻易就变心,这样的人根本不值得庄主付以真心。”
摇摇头,沈迟夙叹口气说:“我明白宫城对我的感情有多深,或许从很早之前就早已察觉,只是我一味的逃避才终于使得他却步。距离,或许是最能让人看清,当听到他放弃的话语时,我觉得自己好像已经无法呼吸,那是从未感受过的绝望。我想过死心,试过死心,也是到头来只是更痛苦。所以,当我觉得宫城并没有真的对我置之不理时,便再也无法冷静下来。我要缔结一条足以将两人联系在一起的羁绊,从此再不会让我们彼此分离。”
“所以,才要成亲吗?”沈迟夙那种强烈的感情沈啸似乎稍微能够体会,然而却并不代表着心底能够完全认同。
“成亲只是一种形式,并不能确定就可以将两人牢牢连接在一起,但这是我目前想到的唯一捷径。”
自从认识了宫城殷,庄主就不断的变化,这种变化他不知道是好是坏,但庄主如今的决心,任何人都是无法阻挡。那么,他也只能默默看着了吧。
沈迟夙以为会有更多的人来试图说服他,然而他身边却很安静,自从沈啸与他那一番谈话后,其他人好似也都有了默契,不再做徒劳的挣扎。尽管心里觉得有愧九逍山庄,然而事已至此,他再不愿退让。
要说听到这个消息最震撼的人,莫过于宫城殷。他不知是哪里流传开来的流言,但是他与沈迟夙,这样莫明奇妙的传闻实在有够让人激动,也有点潜藏的失落。这样的传闻不知迟夙是否知道,他若知道不知会如何生气,说不定甚至会以为是他故意放出的风声也说不定。
多日来的沉闷一扫而空,宫城殷扯起唇角,笑道:“不过终归不是什么坏的传闻啊。传闻已经好对日子了,若是九逍山庄若是不愿听到此类谣言,虽说悠悠众口却也不是没有办法。那么。”
“你是怎么想的呢?”嘴角放下,那双漆黑的眼眸亮的耀目,轮廓冷厉的脸上带着一抹沉思。
许久,宫城殷起身,与其再次猜测,不如当面问个清楚。人的内心,如果不是自己说出来,那么,另一个人是无论如何都无法了解的。
或许,这是宫城殷有生以来最忐忑的一次,骑上马出了黑檀山,他的脸色始终紧绷着,带着生人勿进的恐怖气息。
到九逍山庄时,宫城殷没有硬闯,只是报上名号让人通报,他看的出那些守卫虽然有些警惕,却并没有排斥的意味。
不大会儿,有人出来,那人见了他抱拳道:“在下沈啸,请随我一同去见庄主。”
这是宫城殷第一次正正经经从九逍山庄的大门外走进去,途中遇到一些人,有些对他怒目而视,有些则是带着猜测好奇。不过无论是怎样的神态于他而言都无所谓。他心中,只有一件事,唯一的一件事想要确定。
带他到了沈迟夙的屋子前,沈啸便告退了。
站在门外许久,深呼吸一次,宫城殷跨过门槛走进进去。
“你来了。”转身看着宫城殷,沈迟夙脸上浮起淡淡的笑容。
宫城殷不由一呆,沈迟夙大多时候都是冷着一张脸,这样对着他笑或许是第一次吧。
“有些日子不见了,正好有些事想与你商量一番。”自顾自说,沈迟夙就像和一个老朋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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