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年年阴阳怪调的问她,“疼吗?”
不起眼丫头看她这副神经兮兮的模样,知道她又要开始发作了,飞快的摇摇头。楼年年缓缓的弯腰,温柔的撩开不起眼丫头额头前的碎发。不起眼丫头逼着自己不准避开,身体却不由自主的瑟瑟发抖。
“我最恨的,就是你这个模样,还有,谁允许你刚刚自称奴婢!你分明是贱婢!”楼年年冷笑,“本宫要让你记住!”
不起眼丫头的脸颊上又多了一行深深的血印,她疼得想要倒抽凉气,可她不敢;楼年年又照着她的肩部恨恨的踹了一脚才解气,阴阳怪调的样子才好了些,“阿满啊……别怪我这样对你,你可别忘了,你曾经做过什么!”
楼年年开始笑,发失心疯似的。阿满的脸上汩汩淌着血,她还要注意,这血没有滴下来,落在波斯地毯上,那她可能连命都要交代在这里。
在疼痛中,阿满回忆起了幼年时的楼年年——娇俏天真,头上戴着镶满了珍珠宝石的长帽,小鸟似的扑到她怀里,亲亲切切的叫她阿满姐姐。
就算没发生那些事,按照身份,她们肯定也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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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靖金屋藏娇似的,把霍祈藏在了一间极为偏远的宫殿,安插了两个侍婢给他,一是为了照顾,二是为了监视。
当夜,他就去了霍祈的殿里,霍祈不知从哪里搞来了红薯在殿里烤,边烤边和旁边两个侍女有说有笑,那两个侍女笑得乐不可支,都忘了该捂嘴。霍祈烤完一个,吹了吹,掰成两半给那两个侍女分了,见到萧靖来了,他头也不抬,接着烤第二个。
红薯的香味飘了整个偏殿,萧靖不免想起,他最艰苦的时候;被父皇封了一个不起眼的平林王,宁贵妃挑唆下,他又被发配去边境打蛮子,吃力不讨好,他又年轻气盛,在皇宫混出的那点手段对付身边人还行,对付那些恶意老奸巨猾的,他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不少人阳奉阴违他就是看出了,又能如何?就在他快顶不住的时候,只有孟延,他一直不放在眼里的文弱书生,那个和他齐名的“华适双璧”,骑着马领着兵,冒着苍茫大雪来帮他。
萧靖忘不了孟延原本就偏苍白的肌肤被冻得通红,鼻子也是红的,披雪白大氅,大氅上围着一圈兔子毛,像个温顺的小兔子;这个温顺的小兔子陪着他一起打仗,握住他的手放怀里取暖,在营帐里生火,给他烤红薯吃,眼睛一刻也不会离开他,孟延不用说话,他的眼睛就像在说话似的。
孟延边烤红薯边和他说,“真想给你烤一辈子红薯。”
孟延说完才意识到自己无意识说了什么,脸这下是真的红了,但还是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萧靖却觉得很可爱,他凑过去陪他一起烤,篝火热热的,他们俩呼出的气也是热热的,纠缠在一起,仿佛天都不冷了。那段日子虽然苦,却是萧靖觉得最快乐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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