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茵如:“顾承影!”
两个声音几乎同时响起。
“大师兄怎么了?!”洛枫眼睛看不见,只能干着急,结果还因为这一分心,被对方来了个扫腿,跌了个大跟头。
万茵如:“淫贼!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虎皮小伙见怀中人挣扎的厉害,索性点了她的穴道,悠哉悠哉的说:“既然是婆娘问的,说说也无妨。我这把刀是碎石打造而成,除了力量大,还有一个用处——就是可以喂毒。先前刀尖在地上产生摩擦,毒药在其中受热而出,即便不碰到他的身体,毒气也可以刮破他的皮肤,渗透进去。”
万茵如:“这等下三滥的手段也使得出来!卑鄙!解药呢?快交出来!”
虎皮小伙正欲回答她,围观者中传来的一个声音赫然打断了他,“小楼,这是他们寒山门的事,你不必相告。”
虎皮小伙看向说话的老者,样子突然严肃了许多,“是,师傅。”
闻言,场中人纷纷向老者看去,对这位隐藏在人群中的高人的好奇之色不加掩饰。
陈三隐在月色下,用手肘顶了顶老者,“老伯,深藏不露啊。”
老者习惯性的捻了捻胡须,“小兄弟何尝不是呢?”
两人相视,会心一笑。
先前老者捏住他手当惊堂木使的时候,两人都察觉到了对方的不简单,可介于对方身份不明,谁都没有说破。
“我可不如您。” 陈三扬着抹不羁,站得松松垮垮。
“我们似乎没有较量过,小兄弟何处此言?”老者询问,眼眸似大海深不见底。
“我说说书。”
“哈哈哈!”
谈笑之余,余光瞥到对面正向这张望的月牙姐,陈三向老者打了声招呼,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这场子没有自己能插手的事,也没有需要自己插手的事,要是待的时间长了,被人瞧见就不好了。
老者瞥了眼陈三先前站的位置,对场中的虎皮小伙喊道:“这是寒山门的地方,消息传得快,我看他们也快赶来了,带上你婆娘,咱们走吧。”
虎皮小伙颔首,将万茵如点了哑穴抗在肩上,朝其余几人吹了声口哨,一伙人十分默契的收手,老者紧接着掷出了烟雾弹。
一团浓厚的白色烟雾立时而起,朝四面八法延绵开来。
“万姑娘!”林玉寒急急挥开眼前烟雾。人在自己地盘上被劫的罪名,他可担当不起。可等视线清晰畅通,面前已人去楼空。
带着几个伤员回到寒山门,一顿臭骂如期而至,内容就是些在自己地盘上都打不过人家,还让人把人劫走了,让寒山门成为了他人笑柄之类的。林玉寒苦着脸挨了一个时辰,将师兄弟几人的份都听足了。
不过凌九霄气归气,徒弟的伤还是没有撒手不管。一一查看过后,得出了结论:受伤的三人中,秦湛看似伤口最多,却都是些皮肉伤。洛枫的眼睛只是被普通的迷沙迷着了,只要用清水洗净,再上点药膏就没什么大问题。而顾承影着实棘手,他自中毒以来一直昏迷不醒,可观其脉象却平稳缓和,无一丝异常。
闲下来后,凌九霄问道:“玉寒,你将伤承影的人详细描述给为师听,样貌、招式、兵器皆不可漏。”
“是,师傅。伤师哥的人二十出头,服饰明亮,腰间围着一条白虎皮。从招式上看,似乎与江湖上的大门派挂不上钩。值得一提的就是他那把一人高的大刀,师哥受伤后,他曾说过那把大刀是碎石打造而成,即便不碰到人体,其中毒液只要受热就能伤人于无形。”
听到林玉寒的最后一句,凌九霄一怔:“与你们交手的人中可有一位带着白玉香囊的老者?”
“确实有一位老者,那人称呼他为师傅,可有没有带白玉香囊,徒儿并没有注意。”
凌九霄闭眼思忖了一会,睁开眼后叹了口气,“承影这毒怕是难解了。”
“师傅何出此言?”
“你可知灵州翠拥山?”
“师傅是指以兵器锻造闻名的江家庄?”
凌九霄神情肃然地点了点头,“江家庄立于翠拥山已有百年之久,他们擅于将毒液加入兵器中锻造,尤以机玄子为佼者。因翠拥山的人很少到江湖上走动,所以世人对他们的了解甚少,只知道以毒器闻名的机玄子随身佩戴白玉香囊。”
“师傅的意思是,他们是江家庄的人?”
“嗯。”
“那既然知道毒药出处,师哥的毒应该不难解吧。”
“你有所不知,翠拥山盛产毒草,其毒性刁钻古怪,就连唐门的人都十分忌惮,他们的毒除了他们能解,还有就是神医不归西和鬼医断黄泉,可是他们一个云游四方、行踪不定,一个在数年前销声匿迹、生死未卜。”
“那如今只有去一趟翠拥山了。”
“他们走时不给解药,去了也未必会给。”
“软的不行就来硬的。”
“翠拥山向来不欢迎外人,他人地盘,你既不熟悉形势又势单力薄,只怕到时候连山门都难进。而且翠拥山人很少踏足江湖,这次突然前来,不知意欲何为。”
“事关师哥性命,即便刀山火海,徒儿也要去闯一闯。”
“我知道你与承影情同手足,只是现在承影身上毒性未知,何时会发作都不知道,你贸然前去,万一有个不测,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师傅,徒儿不知道师哥恢复的可能性有多少,徒儿只知道如果徒儿不去,师哥就一点可能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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