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万俟向远也不计较,收回手说了句:“以后你每天和我一起练功,否则被那芙焉三天一扰,就算再用心研究,武功也难有提高。”
“属下明白。”
两人对谈话间天色已经大亮,万俟向远随意的环顾了下四周,说道:“起来吧,也是回去用早饭的时候了。”
“是,主人。”
……
虽然已入了秋高气爽的季节,但晌午明亮到刺眼的阳光仍是能灼得人皮肤作疼,好在天气虽然闷热,湖面上不时拂过的清风总能纾解几分,然而这也仅限于坐在凉亭内的人,对于外面站着的,却是半点作用都不得见。
衍墨眯起眼试图抵挡这过于刺目光亮,就算是有内力在身不至被晒得头晕目眩,可这么一动不动迎着太阳的站上几个时辰也着实有点晃神。
陌寒公子昨日才找上门来,今日他却坐在这亭子里无所事事?
衍墨竭力说服自己停止对万俟向远行事的猜测,尽可能的不让自己做出有违本分的行为。
至少该对得起那份信任,就算它并不完全……衍墨默默的想着,手指不自觉地抚上腰间原本不属于自己的佩剑。
“芙焉,去准备几盘云罗糕和茶梅,再去把云秋叫过来。”
已经无声无息坐了数个时辰的人终于发话,一旁的伺候着的人赶紧应道:“是,奴婢这就差人去准备,少阁主稍等。”
云罗糕和茶梅都是曾公子偏爱的东西,芙焉明白万俟向远的意思,转身走向凉亭下去准备。
看着叫芙焉的侍女从身前走过,衍墨重新打起精神。果然,人刚一走远就听到万俟向远低沉平静的问话声。
“衍墨,你是谁的人?”
虽然觉得这问法有点奇怪,可也挑不出什么不对,衍墨对着亭子里的人一低头,声音坚定地回答道:“属下自然是主人的人。”
“嗯……”万俟向远盯着他看了半晌,并没有把话继续下去,又回头看向粼粼闪光的湖面,不再言语。
只一会儿,就有几个侍女从园外走了进来,样样数数的拿了六、七个装着糕点、水果的盘子摆在亭子里汉白玉石暗纹的石桌上。
又过了一会儿,先前离去的芙焉也已经回来,只是身后却没有跟着人。衍墨当然明白这其中的原因,昨日正是他亲手把足够用在十数个人的泻药统统下在了曾云秋的饭食里。
“曾公子昨日吃坏了东西,这会儿正闹着肚子,怕是不能来伺候了……少阁主可要奴婢去叫别的人来?”知道万俟向远大概是坐得久了,无聊得想要找人来伺候,可那曾公子此刻还躺在床上连地也下不了,哪里还有力气伺候人?芙焉察言观色着提议道。
“算了,不必去了。”虽然这么说着,万俟向远还是拧起了眉,似乎被扰了兴致。
“是。”迟水殿里的侍寝的男侍的确只有一位,听出语气里的不悦,芙焉也就退回一边不再说话。
像是无意间的打量,万俟向远的目光扫过亭外人的时候,停了下来,很快又嘲讽不屑地一笑:“衍墨,你进来。”
旁人或许还猜不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事,可芙焉这般随身伺候也已经几年有余,当下猜到了万俟向远心思,静默地躬身退到了亭子外面。
芙焉悄悄观察起万俟向远说得上阴狠的表情,不禁推翻了前几日的想法,重新推测。也许……事情与公子所想的有所偏差?莫非……这衍墨杀死衍晟并非万俟向远所授意?
“主人?”从白晃晃的太阳地里走进依水而建的六角凉亭,灼烫烤人的热气立刻被隔绝了开,眼睛却因为一明一暗的变化有些难以适应的迷蒙。
那张前一刻还没有任何情绪的脸上满是不屑和嘲弄,刚才问自己话时的平和已经全然不见。就算再迟钝,此时衍墨也觉出了气氛不对,可碍着芙焉的身份,并没有质疑出口。
“过来。”随手一召,万俟向远的声音不起不伏,可那动作要说是唤人……倒不如说是在唤个非人的畜生。
心里堆满了疑问,可衍墨还是走过去在万俟向远身前跪下。
看着安静跪在面前的人,万俟向远终是动了动身子侧倚在朱漆的亭柱上,遮挡住了芙焉的视线,随后抓住衣襟用一个用力,将人拉至身前。
“呃……”猝不及防的被力气一带,衍墨险些栽到在万俟向远身上,还不等他抬头去看,整个脑袋被手掌按着向下压去——没有任何空隙的贴上了万俟向远的下.身。
就算从昨日的话里已经预知了可能会发生的一切,可衍墨也实在无法想象会是在这种情况之下……不只一人园子的,甚至几步之外就有人站着。只差一点就要不顾后果的出手反抗,但最终只是咬紧了牙齿默默地忍受,却也在暗中拼命抵着脑后的手掌想要将头抬起。
正文 君是自可留13
毫不怜惜地镇压着有些急躁的男人,万俟向远改按为抓,乌黑的发丝被缠绕在指间,然后绷紧,甚至勒疼了自己手指。
不是没看到先前刻意的侧身遮挡,但若要以这种方式屈服于一个人,实在太过屈辱……衍墨倔强地挣动着狠狠揪住自己头发的手掌……
算不上是抵抗,掌下的人执拗地挣扎着,没有使用内力,也没有大打出手。这个认知让万俟向远做出了一个称得上让步的动作,伸出左手压上衍墨的肩膀,手指一遍遍地在上面摹画。
起初衍墨并没有在意,依然固执的想要挣开,但随后终于发现了什么……肩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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