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治咬牙切齿,想发火又觉得这怒火不知从何而起,恼羞成怒地冲外头吼道:“福秀。”
福秀向来守在大殿外,绝对不会离开半步,此时却半天也没动静。
“福秀!”
过了片刻,福秀这才匆匆忙忙地跑进大殿,觑了眼夏治的脸色,越发小心翼翼:“不知皇上有何吩咐?”
夏治脑袋发懵,冷静了这么几分钟,感觉此事根本无需大题小做。
要是搁在现代,不就好兄弟一起看小黄/图的时候起了反应么,有什么大不了的?
他仔细反省了一下,之所以心理这么不平衡,那是因为林放那么快就硬了,而他却毫无动静,输给林放让他觉得丢脸,其他的也没什么。
唉,看来这皇帝也不好当,动不动就发脾气,他可得每日都三省吾身,不能真的变成昏君。
“算了算了。”夏治见福秀年纪小,怕他看到不该看的,赶紧将《中庸》藏到自己身后,这才摆出一副镇定的样子,“林世子呢?”
福秀两道眉毛挑成八字,愁的整张脸拧成一条苦瓜:“皇上,林世子叫了侍卫,说是要自罚二十大板,奴才怎么劝都劝不住,这会儿说不定正在受刑呢。皇上,要不……您下道旨意,饶了林世子这一回?”
福秀并不清楚殿内发生何事,只是壮着胆子提议而已。
夏治有意吓唬他,哼了一声:“你倒是会替人着想,平日里拿了林世子不少好处吧?”
“皇上,冤枉啊,奴才哪儿敢呀。”福秀“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吓得面如菜色。
“行了行了,知道你胆子小。”夏治没想到他会吓成这样,瞧人家孩子脸都白了,不由得在心底唾骂自己一句,真不是个东西,连小孩子都欺负,“快去叫林世子回来,就说朕免了他的二十大板。”
“奴才遵旨。”
福秀刚刚转身,还未来得及传旨,那头林放已经大步跨了进来,看他走路那架势,根本不像受过刑的样子。
福秀怕殃及到自己,麻溜地退出大殿,关好大门。
夏治诧异地瞪圆了眼睛,将林放上上下下打量一番,咂舌道:“爱卿果然非同常人,这二十大板打下去,竟然毫发无伤。”
他从书上看到过,这古代的大刑打在腰上,不死也要废掉半条命。反观林放,步履轻快,神色镇定,刚才说什么领罚,分明是糊弄他。
林放方才确实痛恨自己无法克制的念头,踏出雍庆宫时,也确实叫了侍卫,可是还没等板子打到身上,他就后悔了。
心中默默思量着,他也没做什么令人发指的事,为何要如此自损?
如今皇上不举,不能与后宫妃嫔厮混,大好机会就摆在眼前,他该一刻不离地跟在皇上身边才对,怎么能在这时候退缩。
打定主意后,索性钻进冰水里冷静片刻,降一降身体里的邪火,又火速赶了回来。
听出夏治话中的揶揄,林放反口问道:“不知臣犯了何罪,皇上要责罚微臣?”
夏治本想看他笑话,没想到反被人堵住话头,他盯着林放还在往下滴水的头发,冷哼一声:“你先前说替朕找了好药,要朕赏你,接着。”
说着从身后将《中庸》抽出来,直接摔到林放脚边。
“这可是好东西,爱卿要仔细揣摩,千万不可辜负了朕的一片心意。”
夏治有意从他脸上看到些羞愤或者恼怒的神情,好出口恶气。
不成想林放恭敬地将《中庸》捡起来,当着他的面就翻开了封面,一本正经道:“此书乃是孤本,臣记得当初与皇上一同翻阅时,皇上同臣说了好些体己话儿。”
“什……什么?”夏治险些被口水呛到,“胡说,朕怎么不记得?”
他现在可是拥有原主的所有记忆!
“大概是皇上当时喝了酒的缘故。”林放说着朝外面喊道,“福秀,上桂花春。”
福秀很快将桂花春呈了上来,这是去岁秋天收集的桂花伴着冬天收集的初雪酿成的清酒,芬芳馥郁,香气扑鼻。
“臣敬皇上一杯。”将酒杯臻满,递给夏治一杯,林放微微眯起眼睛望着他,心中早已打起了如意算盘。
夏治有点馋,想尝尝味道,二话不说就喝了一杯。
这酒度数不高,不怎么辣,倒是带点甜味,喝起来跟饮料差不多。
“臣方才想起来一个诊治的好办法,待皇上喝满三杯,臣便可以动手。”林放将空杯臻满,在夏治面前摆了个诱饵。
夏治立刻上钩,后面两杯都不用林放催促,他自己就稀里糊涂一口闷。
夏治这人酒量不行,还容易上脸,三杯酒下肚,便脸色通红,神志不清,晕晕乎乎地软倒在床上,酒杯掉在地上,发出“叮”一声脆响。
这声脆响仿佛一个信号,在林放胸口轻轻敲击,如同拨动惊涛骇浪的那一根琴弦,将他向来引以为傲的自持瞬间粉碎。
林放抿着唇,幽深的目光牢牢锁在夏治身上。
“爱卿……来……再喝……”
夏治的声音早已含混不清,糊里糊涂抓住了他的衣袖,扯在手掌心左右摇摆。
“皇上,您醉了。”
林放一手扶着夏治的肩膀,将他拖到床榻中央,一手抓住《中庸》放在被子上,从容地翻开最后一页,不过看了两眼,就直接将书本朝地上一扔。
“此书甚好,皇上既然赏给微臣,臣定然不负重托。”
林放小心翼翼地解开夏治的衣衫,喉结随着指尖的动作微微颤抖,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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