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宫女是老人儿还是分到她宫上的新人?”
“听说好像是从前在大虞公主府上侍奉的二等宫女。”
“这就更难办了。”
“既然她不告诉我,定是不想让我知道,刚刚移宫大虞,她就打死了人,还是亡国之奴,现在咱们定都新皇城,一切都在百废待兴,那些百姓旧族们都在用一双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咱们,稍微做的不如意,有点风吹草动,都会激起他们的强烈反应,你莫看她就是在后宫打死个人,这件事很可能被他们无限夸大,严重了甚至会发展到无法收拾的地步。”
“这么说来,我这无意中告诉了娘娘,倒是对了的。”
羲谣说道:“不只是这次,往后你知道的什么大事小情,都要记得与我说一说,有些事看起来也只是你们这些姑娘妈妈们说笑的话,说不定就有大用处。”
昕儿点点头,道:“那这样娘娘想怎么办呢?要治元娘娘的罪吗?”
“现在还不是治罪的时候,事情是缘何而起还不知道……这样吧。”她叫来侍卫首领,道:“你找一个可信的人去打探一下,元娘娘殴打宫女致死的前因后情,一定要确切,多方的问一问查探一番,记得全程不要太张扬,要找自己人问。”
“是。”侍卫干脆的应答道。
这边人才领了命,刘兰青回来了。
“娘娘,奴婢这两天一直亲自跟着流沙姑姑,也算是有所收获。”
“哦?有什么收获,快说来,她这两天都去做什么了?”
“流沙姑姑除了待在宫里,还去找过田侍卫。
“这我倒是想到了。”
“除此之外,还去过一个地方两次。”
“哪里?”
“城西的药房。”
“药房?”羲谣凝眉细思,道:“她去药房做什么?”
“买药煎药。”
“是田慧生病了么?”田慧生即使是病了,也无需她亲自外出寻药,再说,田侍卫若是有恙,也早该报到她这里才是啊。
“不是。”刘兰青道,“这现在病的最重的是谁,娘娘自然清楚。”
“病的是谁……病得重……难道是玉祥?”
刘兰青点点头,道:“正是。”
“一个太医院就差不多为了大皇子得病都来了,还用得着流沙一个女儿家的奔波两次去城西的药房去买药?”说着,羲谣不自觉的缓缓的从软榻上坐了起来,喃喃的道:“除非……除非流沙知道玉祥身上所中钝器之上所用之毒的来历,故而她去配的药,很可能就是那种毒的解药,也就是说……流沙想要救玉祥。”
“娘娘说的有道理。”刘兰青躬身道,奴婢也是好久没有想明白。”
“那她弄好了药,又是怎么给孟玉祥用的呢?”
“自从您为了避免行凶者知道未得逞,怕再次受到攻击,由此秘密将他转移到内城里来之后,流沙姑姑就可以借掌管诸事之便行事,每日午时后,宫上的主子都歇息的时候,还有深夜,都会去熬一次药,还把药汁悄悄的混入了太医用的创伤膏中去,看这样子,为的就是想救皇子。”
“流沙既不懂医,也不会给人治病,她能秘密的配药给他用,说明了什么?”
刘兰青只摇头不语。
“这说明流沙给孟玉祥用的是解毒的药,有可能,流沙就知道殴打孟玉祥的人是谁……”
“那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做?”刘兰青问道。
是啊,接下来该怎么做?直接找来流沙问?她从来没有什么事情瞒着她,这次不想要她知道,定是有她自己的原因,而且事情发现到现在,羲谣也已经心中有了几分底子,说不定这件事就与田慧生有关,极有可能是流沙先前就觉察到田慧生有报复之心,但是没有放在心上,如今事发,才会偷偷去见田慧生相问,这样一来,田慧生拗不住也会将真相告诉流沙。
置于这解毒之药,许是流沙央求田慧生所得。
这样一来,整个事情就可以串起来了。
“也不着急。”羲谣道:“流沙的为人我很清楚,她给孟玉祥用药,比不会是害他,让那边查案子的接着查,若能找到凶手最好,找不到,也先不要问流沙了。等着她想说的时候,自会说的。”
“对了,你忙你的去吧,流沙那边到此为止,刚我看见邱侍卫来了,想是在外面候着,你出去的时候叫他进来。”
邱侍卫是羲谣身边的近身护卫,出进皇宫相对自由,也甚是得她的信任,刚才进来的时候看见她正与刘兰青商议事情,就悄悄的退到了院外候着,此时见到刘兰青出来,也便应他的通报进了正厅去。
“查探清楚了吗?”
“查清楚了。”邱侍卫道:“是元娘娘宫上一个掌事太监湖泽成,欲与一个相貌姣好的年轻宫女竭诚对食被拒,结果记恨在心,于是想了个损招数陷害宫女偷盗财物,告到了元娘娘那里,元娘娘对湖泽成的话向来深信不疑,于是也未细查,就将那宫女重打了板子,打板子的时候湖泽成就在旁边监刑,说了不少损人的话,那宫女极要面子,再加上湖泽成令人不得与她上药照顾,一时不能忍受屈辱和伤痛,上吊自杀了。并非宫里传的被打死,更有甚者说是着了魔障之类。”
“着了魔障?”羲谣冷笑一声,道:“那还不是湖泽成放出去的传言,好混乱视听,把这件事中间关于他的重点好好的隐藏一番?这种小把戏还敢再玩。那个宫女可是大虞故国遗丁?”
邱侍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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