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你不信我?”两齐看他眼色,果然会错了意思,“昨天我能越过我师傅操纵你,你也该知晓我的本事,我绝对能让师傅再动不了你。”
王师毅就要两齐这种表现,锲而不舍,他才有胜算。
“……是乐六让你来的吧?”不顾两齐苦心经营的谎言,王师毅一语点破。
两齐大约是没想过王师毅知道那解药是可以药死活人的,脸上神情收不住,愣神片刻,显然是在思索下一步如何。
“……看来你晓得了。”两齐阴沈下来,死死盯住王师毅一片淡然的脸,语气有些狠恶,“那我也不必跟你绕圈子,我要你王师毅死个干干净净,再也扰不到我师傅!”
不是乐六的主意,又是两齐的擅作主张。王师毅想起昨天乐六跟他说过,那句“待到明日”,明明乐六也是要他死要断他们联系的,但为何乐六今天离开屋子的时候没有直接这麽做?
为何不干脆一些,反而要被别人抢了先?
对,乐六今天到了白日里居然不在。是去哪儿了?乐六白天不在房中,必定是有什麽急事……王师毅心里乱七八糟地想到这些事情上面,没有个目的,等转回来时又是那句──
乐六,你既然要我死,为何要让别人抢了先?
两齐刚才说什麽来著?“再也扰不到师傅”?扰什麽扰,他王师毅就是个乖顺的玩意儿,不论乐六用不用那些线啊钩啊,他都乖顺极了,乐六对他不过是对虫豸般,泄气泄欲,连要以他来对抗武林众人的想法都没有实践……扰什麽扰?!
自作多情。两齐的嫉恨,本没有来处。王师毅一副认命般的神色,两齐看在眼里,怒火中烧,打开手中纸包,嘴里一字一顿地说道:“我师傅过去对任何尸首都没挂在身边超过十日,如今你不过是个活物,也许确有些意思,但再怎麽说也只是个‘玩意儿’……我就没见过师傅这麽上心过!”
王师毅听著,权当笑话;好像自己一旦认真听进去,自作多情的人就不止是两齐,还有他自己了。
“你说师傅要玩种种把戏,练练手脚,都没大问题,可以前都没见过师傅用这些办法玩……我就不信你这种男子浑身都是媚功,专拣男人戏弄──没有男人会像你这样,看著别人在自己身上耸动还会得意的。”
越说越像笑话,王师毅听著那不堪入耳的数落,似乎比乐六说出的还好些,大约是时机不同,相同的东西听著就是有不同的感觉。
“据说你也是来找二爷麻烦的,师傅竟敢留你在韩府,摆明了是从二爷那里讨没趣,我搬出二爷都没能撼动他──王师毅,你怎麽是这样的祸害?!”两齐说著,纸包抖开,里面都是黑色的药末,也看不出与寻常东西有什麽不同。
王师毅从小在河沙门里惹事,也没被说成是祸害,不想如今到了安德到了赤目血魔的巢穴之中,却成了祸害。
要是真能成了这些邪魔的祸害,说明我还有点价值……王师毅想著想著,也不管那伸向他口边的解药,渐渐琢磨起两齐的话来──“二爷”?也就是说,那韩家老二就是乐六的主子,所谓的赤目血魔?
乐六早上走时,大约带上了控制王师毅的线,现在他又不能自行动弹了──也好,被束缚著也好,否则自己能动了,假作反抗中被两齐看到些破绽,可就毁了。
“王师毅,你就好好地去吧,”两齐说著,酸涩的药末已经撒在王师毅的舌上,“两齐跟你没什麽仇怨,只是为我师傅好罢了。”
王师毅想那粉末平时肯定是撒在尸首身上的,如今改为内服,味道不好。两齐一股脑地倒进来,再灌水,也不管这药能不能切实地到达体内每一处。王师毅呛著,两齐满意地看药末被全数冲了进去,从床边一跃而起。
“再不用多久,你就解脱了。”两齐边说边後退,像是要尽快离开这里,“不用谢我,你是自己送上门来的,後来也是被乐六挑中的,跟我没有多少关系。”
这两齐也奇怪,他这麽做,要是没有谷角下的药引,王师毅断了联系就死在这儿,他难道不怕乐六怪罪他自作主张麽?
“……等乐六来了,你倒是怎麽办?”王师毅这麽问了一句,两齐脚下停住,好像王师毅才是天底下最奇怪的人一般望著他。
“你昨天没有见识过麽?我绝对能跟乐六抗衡了!”
这就是两齐给他解药的理由?不知该如何评价,王师毅任由他去。而那药末波及到的地方已经传来阵阵热辣的痛,像是要撕裂五脏六腑一般……
作家的话:
总算是弄到解药了!!
玩意儿39
发文时间: 1/21 2013
“这两天你不厌其烦地找我,到底为什麽事?”乐六看著对面那人,脸孔又与昨天不同了,并不好奇,只是不耐,“安德城里要我管的事情多的是,还都是你定下的──别再烦我。”
宫寒飞出去多日,是昨天回来的。当时就听城里到处都在说“大小姐”,乐六算了算日子,是该回来了,要是不赶紧找谷角拿药补上,今日宫寒飞必定没有力气起来。
眼前这个宫寒飞,看上去就是位三十多岁的普通男子,在安德城里有个名字,叫韩赫,是韩得元家的二爷;但宫寒飞这名字上面还有另一个身份,江湖上都知道的“赤目血魔”,说的就是他,只不过血魔犯下的事情,他从未用“韩赫”的面孔,而是另有一种脸面──不是易容,只是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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