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感觉还不坏,云潋的行动随心所欲,心里渴望着更靠近风溯一些,人已经直接抱了上去。
好在他现在年纪小,赖在师兄怀里撒娇也没什么不合适。
风溯也没有多想,鲜少与人接触的青年此刻正陷入天人交战,并不讨厌甚至可以说很喜欢云潋的亲近,但羞涩和紧张也已经积累到极限,让他忍不住想要把人推开赶紧逃跑。
只当师弟是真没听清自己说话才靠近,他连忙道:“……”
云潋回过神,眼看风溯快要自燃了,略带遗憾的松开手,笑道:“师兄喜欢就好,一个人吃饭怪闷的,以后师兄能陪我一起吗?”
风溯哪舍得拒绝,立即点头应下,心中默默将学会做饭提到日程表首要位置。
将一片狼藉的厨房恢复原状,师兄弟两个回到主宅,被断虹逮住丢进书房。
余怒未消的剑灵从书架上抽出一摞道经,共有十来本,两本给了云潋,剩下的全部堆在风溯面前。
“十遍。”硬邦邦的丢下两个字,剑灵眨眼就不见了。
师兄弟两个隔着书摞面面相觑。
云潋翻了翻自己面前的两本,问:“总共?”
想到一大早的鸡飞狗跳,风溯露出苦笑,摇摇头:“……”
一本十遍……云潋无意识的揉揉手腕,给风溯一个同情的眼神。
分别坐在书案两边,两人各自铺纸研墨,埋头提笔抄写。风溯伤在左臂对书写全无影响,倒是云潋定不下心,抄了几页,心浮气躁起来。
他天性如此,安安静静的抄书比挨打更要他的命。
再写几行,满书墨字都在眼前乱飘,他感到头晕眼花,实在撑不住,搁下笔往后一靠,头枕着椅背闭目养神。
风溯抬头一看,见师弟这样只觉得可爱,浅浅的笑了笑,也放下笔,转身走到书柜前,打开抽屉拿出一盒宁心香,取了一块放进熏香炉里点上。
香气清甜,云潋深深吐息,胸中的烦闷当真散去不少。
歇够了,他重新提起笔,忽然风溯探身递过来几页纸,云潋接过一看,发现是自己正在抄写的道经第一章 的内容,字迹和他的笔迹相差无几。
心情有点复杂,云潋捏着字纸一时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探身过去从风溯那边抽来一张字,仔细揣摩一番,提笔临摹起来。
风溯想要阻拦,云潋笑道:“师兄,我有个主意,咱俩换着抄吧。我这手也不知道什么毛病,抄自己的就犯懒,但想想是为了师兄,倒能坚持得久一些。”
风溯一呆,顿时红了脸,埋头下笔如飞,再不敢去看云潋。
云潋见好就收,提笔继续抄写。他方才所说虽是逗弄,却也是实话,换成帮风溯抄书之后,他的耐心提升了不少。
书案上搁着笔架,整齐的排列着数十支材质不同做工各异的毛笔,其中一支紫竹杆的忽然从笔架上跳下来,冲着云潋啧啧有声:“看你小小年纪,撩汉的功夫倒是一套一套,颇有老夫当年主人的风范,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
风溯手一抖不慎把笔摔了,云潋啪的按住紫竹杆,把它在桌上揉面团似的狠狠搓了几下,捏着提起来面无表情的说:“什么东西?”
紫竹杆差点被搓成木渣,这会儿还在眼冒金星,晕乎乎的说不出话,想不通一个看起来还挺和善的小娃娃怎么说动手就动手,狠劲比虹老大也差不了多少。
风溯看了看紫竹杆,将来历告诉云潋。
万灵峰内器灵上百,全都是峰主御辰外出游历时捡回来的收藏品,这杆紫竹画笔便是其中之一,前任主人据说是个家境殷实的fēng_liú书生。
器灵大多顽劣,紫竹杆空长年纪不长心眼,常常满嘴胡话。见小师弟很感兴趣似的将紫竹杆来回把玩,风溯不禁有些担心,出言告诫。
云潋在风溯面前一脸乖巧,手上动作不停,将紫竹杆上下抛接颠得七晕八素。
撩汉什么鬼,他对师兄尊敬爱戴,其中的深情厚谊岂能用如此轻佻的词语形容?!万一师兄误会了怎么办,他对师兄可没有半点不敬之心!
脑中不期然闪过风溯脸红的模样,一个晃神,紫竹杆从手中夺路而逃,转眼不见了。
云潋的二十遍道经抄完,时辰已将近午夜。风溯的才完成不到五分之一,照目前的速度,不眠不休也要三天才能完成。
既然是毁坏厨房的惩罚,中途必然是不能休息的。好在风溯已经筑基,三天不休息也没有大碍。但是他不走,云潋也不肯回屋,好不容易把人劝回去,过了一会儿,少年抱着铺盖回来,就在书房里打了个地铺,硬是要陪着他。
少年熬不住困,伴着灯下朦胧的身影很快进入梦乡。
真是莫名其妙,睡着之前云潋模糊的想,他又不是真的只有十二岁,这么黏着师兄算什么呢?
万灵峰上的日子平静又热闹,即便知道师弟用不了几年就能辟谷,风溯依然执着于学会做饭,隔三差五放火烧山,然后被断虹关进书房罚抄写。
云潋在断虹的指导下按部就班的修炼,满院的器灵妖兽对新来的小子充满了好奇,先头部队来试探过,发现他不像风溯那么好欺负后就明智的选择了绕着走。然而很快它们就发现这并没有什么卵用,因为欺负风溯也会招致云潋的打击报复,而且报复手段比惹怒他本人更凶残。
春去秋来,一晃已是半年。
这一天云潋正在院中,忽然不远处一道雪白亮光冲天而起,青天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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