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时,他对着水花笺,没有恋恋不舍,没有千言万语,只道,等我回来娶你。”
说实在的,水花笺一直不太理解,林瑾希为什么要如此执着?
无可奈何的轻轻一笑,他摸了摸自己的脸,如果这张脸丑一点,又或是没有这张脸,很多事都不会发生了。
多个月前,由于贺州强霸贺九天、北海海域的老舵主和西山林的黑龙堡堡主等人均死于天下第一妖男的手中,他们手头下的弟兄们自知不可群龙无首,便一边组织人马,嚷嚷着要报仇雪恨,一边在筹备着推选新一任的统领。
谁知事情进行到一半,却惨遭变故。
离恨魔教乘此突袭,不见离恨教主本人,只凭其中三大护法就一举成功,武林西北等地的三方势力又被统统收入魔教旗下,武林形势令人堪忧。
而到处肆意的天下第一妖男,近来没有多大动静,据说是藏在了耀州的邺城内部,邺城半夜里时常有男子失踪,到第二日凌晨,就暴毙于荒林之中。
武林盟主林义天不仅要处理着外界的各种动乱,而且头疼着自己的林家庄大大小小的内患,小孙子林瑾希离家多日,他的几位叔伯也为争夺权位开始明争暗斗。
这之中,最值得人们津津乐道的,便是林瑾希离家的原因,居然是为了娶一个男人!
最近,更有人带来小道消息,林瑾希几次与云家人大大出手,还是因为一个小男仆。
帝都锦城那边,失踪多日的年爱烈将军逃脱了刺客的追杀,安然无恙的回到了辰景帝身边,一时皇城大喜,同时年爱烈将军还带回来一个救命恩人,他召集了很多宫廷御医,进府为其看病,终是保住了那人的一条性命。
比起外界的纷纷扰扰,人心惶惶,言心小筑始终是个安逸之所。
云凭语平日里多是陪在诗萱身边,回忆过往的点点滴滴,这期间,他问及身上的宿疾一事,诗萱竟然也毫不知情,只是担忧云凭语的身体,看起了医理之书。
言心小筑里,林瑾希不在,少了个聒噪少爷在身边叨扰自己,水花笺一个人的小日子,过得更加自在逍遥了。
晒着太阳,嗑着瓜子,品着小酒,然后就是昏昏欲睡,等待云凭语的归来,经常是这样就过了一整天。
初夏的午后,丝丝缕缕的阳光自屋门两侧的晴窗映射进来,一个风华绝代的美人正慵懒的靠在一张雕花木椅上,阳光照耀在他那一头黑绸般的长发上,淡淡的散发出一层光泽,更是衬得肌肤莹白透明,如梦似幻。
尤其是他粉色的嘴唇如樱花般柔美,让人忍不住想一亲香泽,狠狠的咬上一口。
于是,某个人就真的这么干了,但舍不得咬,只轻轻的啄了一口。
“喂,你又偷亲我。”水花笺眉头一蹙,不满道。
云凭语宠溺的轻笑,缓缓摊开他的掌心,在上面轻轻的放上了一袋香瓜子。
他只要外出,就总是会带一些水花笺喜欢吃的零食回来,给家中这个爱吃又懒得出门的家伙。
“你以为凭这些就能搞定我了?想得美!”
水花笺嘟嘴,他撒娇的模样更是讨喜,云凭语渐渐忘却了,一开始水花笺像个不入世的看客,那对万事万物都淡漠如水的神色。
“那你还想要什么?”
“我要的不多,就是一声‘笺儿’。”
云凭语笑而不语,每每提及此事,水花笺的神情都带着极大的期待,但他也从不强求云凭语。
云凭语虽然始终没喊出“笺儿”来,但也不再称呼水花笺为“水公子”了,两人的关系蒙上了一层微妙的暧昧。
“一颗颗的,剥给我吃。”
把手中的瓜子重新递给云凭语,仗着云凭语温顺的好脾气,水花笺充分利用他作为一个瞎子的权力,使唤着云凭语。
“张嘴。”
云凭语确实也不介意,将袋中的瓜子一颗颗的剥好,直接喂给懒虫水花笺。
“嗯…嗯嗯,还蛮合我口味的。”水花笺吃得可开心了。
“那不知我伺候得如何呢?”
“一般一般啦。”嘴上这么说着,水花笺却是一脸的惬意,别提有多享受了。
“既然一般,那我用嘴试试?”
不容他的口是心非,云凭语一旦使坏起来,水花笺倒也是不好应付,脸上微红,赶忙挥挥手:“免了免了,这样就好。”
“你的眼睛为什么会看不见?”忽然间,云凭语问。
“……”水花笺一愣,语调有些变了,“你很想知道?”
“嗯,想。”
“……”水花笺默然几秒,整理了情绪,低低的嗓音里尽是无可奈何,“在我十几岁之前,是能看见的,后来经过一场意外,眼睛受伤了,我没家人在身边,没人心疼我,所以也就没人给我治了……”
“你想不想睁开眼睛看看我,看看这个世间?我可以想办法医治你的眼睛。”
云凭语略带些手茧的大掌覆上水花笺的双眼,心疼的问。
“呵,亏你还有这个心?”水花笺失笑摇头,“可惜,时间过了太久,是治不好了……”
“还有,我对这个乱糟糟的世间可没什么兴趣……”
水花笺摇摇头,语气却又一转,亲昵的摸着云凭语的侧脸,“但我想仔细看看你,看看你的脸长什么样子,是不是真的像大家夸得那样,像个神仙似的?”
“那你摸着,觉得如何呢?”
“嗯……”水花笺思索,缓缓道来,“我摸来摸去,少说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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