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走一边随意问道:“你老板现在在哪里呢?”
男子回答道:“老板怕跟您一起走会给您带来麻烦,所以他已经坐七点整的飞机先到j市了。”
……
宴山白一直都清楚,管理着尔喻那样庞然大物的喻清浥要比自己忙得多。甚至在许多时候,喻清浥一天只有不到五小时的休息时间。但是今天他不但为了自己放下手头的工作,而且还不辞辛劳的早早去了j市。
说不感动都是假的,但是宴山白更多的是愧疚。
喻清浥在机场留下了不少保镖,虽然他不可避免的被粉丝发现了,但还是顺利的登上了飞机。宴山白直到起飞,都在想自己与喻清浥的关系。虽然在这个世界里身为明星的他被许多人所喜爱着,但是喻清浥是不一样的,不是粉丝对于偶像的崇拜,而是一种在于灵魂上的平等的爱与尊重。说不感动是假的,更何况在十年前,在他记忆还没恢复的时候,两人是真的曾经在一起过。
而且随着系统能量的恢复,宴山白丢失十年的东西已经慢慢回来了。
两座城市离的不远,不到一个小时宴山白便顺利的踏上了j市的土地。
一下飞机就是航站楼,他只抬眼就看到了习惯性冷脸的某人,喻清浥不知在那里站了多久。
“你们公司真是专业的娱乐公司?不但公【关系统近乎瘫痪,艺人的安保方面好像也一分钱没投。”要是旁人,在已经向全世界宣布了正在追求宴山白的情况下,面对如此场景必是要甜言蜜语邀功一番的,但喻清浥毕竟是喻清浥。
宴山白忍不住说:“……我们公司主要做的不是艺人经纪,我是全公司唯一的演员,他们没有应对这种新闻的经验。”
“这不是理由”喻清浥说“只能说明公司的不专业。”
宴山白叹了一口气像是哄小孩一般的敷衍道“好好好,不专业。”
……
机场外司机已经等候多时,等到两人坐上车之后宴山白才犹豫开口问:“……你那天都听到了?”他说的是宴曲来找自己的那天,不知道一直等在门口的喻清浥有听到多少两人之间的谈话。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喻清浥说“我听到了宴女士说有关林先生的话。”
宴山白摇了摇头“没事”车辆渐渐驶离机场,他的心情也越发的沉重起来。j市面积不大,郊区有几座小山风景还不错,林协溪所在寺庙就在山边。
这座寺庙因为位置偏僻的缘故鲜少人来,更没有人知道面里面那个清瘦儒雅的中年师傅竟然会是宴山白的父亲。车停在了寺庙的门口,宴山白打开了车门“跟我一起去吧”他对喻清浥说。
一个老和尚从门里走了出来,“你是来找无揭的吧?”他对着宴山白问道。
“无揭”是林协溪的法号,宴山白楞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朝着老和尚点了点头。
“跟我过来吧”老和尚说。
宴曲与林协溪分开的时候宴山白的年纪还小,他记得自己小时候曾多次问宴曲自己的父亲去了哪里,宴曲总是摇头不语。起初宴山白一直以为是母亲不愿意让儿子和世人眼中的“叛逆者”林协溪相处,后来他才知道,其实一直是林协溪自己不想见他。
他不想让儿子见到这个一生碌碌无为,甚至最后还要借助宗教来逃避现实的父亲。所以这是宴山白二十几年来第一回 见父亲,而此时的林协溪已经卧床多日。
老和尚敲了敲房门“无揭,是找你的人。”
屋内传出了几声咳嗽声,“进来吧”男人说。
宴山白与喻清浥一前一后的走进了房间,林协溪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们一眼。
“山白,你今年有二十五了吧?”他问。
“是……”他一声“父亲”还没叫出口就又被咽了回去,他不太确定床上的男人愿不愿意自己这样称呼他。
“二十五岁啊”林协溪在嘴里喃喃念到“正好是我当年遇到宴曲的年岁。”他看了一眼宴山白慢悠悠的说:“你长得像她不像我,这是好事。她既有野心又有才华,当年我就知道这人以后绝对不一般。而我想了一辈子都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外面人说我好话,说我是个什么怀才不遇的画家,哪里啊……”
宴山白坐到了他的床边说:“您不要多想,我看过您的画,很好看。”
林协溪摇了摇头“其实我对你并没什么感情”他说“我虽然出家了,但该断的念想一个也没有断。我这辈子对不起宴曲,原本托人想把这件事情告诉她,见她最后一面的……”
一时间屋子里静的让人发慌。
“行了行了,你们都忙”林协溪摆了摆手“走吧走吧。”
等到出了林协溪那间逼仄的小屋,一阵凉风穿透细密的竹叶洒在了两人的身上。宴山白突然开口说“我父亲……林协溪……他说的没错,是他对不起母亲,当年是他提的离婚 ”说罢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里。
突然,喻清浥从后面拉住了宴山白的胳膊,“怎么了?”宴山白问。
“昨天我发在网上的东西,你看到了吗?”
……
今天一早刚连上网,宴山白的手机便被各方消息卡到了死机,喻清浥发的状态他自然是看到了。
“嗯。”
“我和林先生不一样”喻清浥认真的说“你相信我,无论怎样我都不会跟你说分手的。”
宴山白底下了头,哑着声音说:“不是所有事都是能够被人所控制的,你有没有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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