骸骨把闻人绪望往身上一扛,非常灵活的跳到了一旁不是很高的屋顶上,而他们的神马拖着马车很聪明的往旁边的高台上面挤上去,完全没有被河水和垃圾弄脏。
“看来,这河水一冲,把龟仙人留下的气味全部冲淡了,还弄得满城都是,要找他只得一处一处慢慢逛了。真是浪费时间…”
闻人绪望的心因为骸骨这番话变成了两半,一边在高兴原来骸骨这番话,表现得像是根本不在乎龟仙人,另一边却在埋怨骸骨不重情义,好歹龟仙人也是爱着骸骨的人。
糟糕…自己最近是怎么了…
那个白色头发的自己,最近频繁出现在梦里,每次和骸骨的动作都是那般亲密,闻人绪望也渐渐由心酸,变成了愤怒,最后变成现在一闭上眼睛,就睡不安稳,就怕再见到那幕心碎成片。
打着哈欠看着骸骨和屋顶的主人斗嘴,说来说去,骸骨竟然租下了这栋小房子,带着露台,带着小院,包三餐伙食一餐夜宵,一年五十两银子,这让闻人绪望想大骂骸骨奢侈。
可是看见年轻的屋主立即背着看上去抑郁不得志的青年朝他们挥手告别,闻人绪望才总算明白骸骨的用意。
“五十两对于我们来说算不上很贵的价格,但是对于那两人来说,或许能做许多事情。他能带着那个青年去乡下散心,远离城镇治疗心里的伤。”
“再说了,这么好的一个地方,我们还可以随时来玩玩住住多好啊,我去把马车赶进来,你选间喜欢的房间吧,弄好我们就去吃饭。包餐的伙食就出自旁边的那栋酒楼,据说都是少数民族的风味美食,这回能好好尝尝鲜了!”
闻人绪望点头答应,然后好奇的观望这白墙青瓦,又充满异族味道的建筑,就这一会的功夫,神马们早在骸骨的指挥下进了院子,闻人绪望连忙去挑选自己的房间。
才进厅堂,他的脚步就僵住了,署名闻人胥行的山水画作让他彻底呆立在原地。
“爹爹…”
外面的骸骨很孔雀的答应了一声,才发现闻人绪望叫的并不是自己。
“哟,这人也姓闻人啊?这么少见的姓竟然和我的宝贝儿子的姓氏撞了!真有缘!不如这样吧,我们把这幅画带回沧崖去?”
“还是…别这样吧,或许这画是那青年重要的东西…”
怀恋的看着那个红章印记,闻人绪望忆起了年幼的时候,书房里面爹爹挥舞着画笔,一副美丽山水便出现在纸上,而此时娘亲田氏会笑得特别的甜,为闻人胥行沏上一杯上好的龙井,然后奏起爹爹最喜欢的青湖望月。
“可惜,绪望他抓周的时候,拿起的是一把修行宝剑,不然我真想让他继承我的衣钵,将闻人家的画继续画下去,闻人家的文继续写下去。”
“夫君,你何不说你希望再生一个女儿,把闻人家的乐也传下去?”
“别!我可受不了夫人你怀胎难产的噩梦了…我宁可不要绪望,也要夫人你好好的陪在我身旁。”
那段回忆,是闻人绪望第一次意识到爹爹和娘亲不需要自己的记忆。
闻人夫妇深爱着对方,继续说着情话,没有发现闻人绪望有任何不妥,而小小的他心里已经埋下了怨恨的种子,还有害怕被丢弃的种子。
这个屋子里面,闻人家的东西很多,闻人绪望陆续发现他爷爷的作品,叔叔的作品,推开紧闭的小屋一看,闻人家族的灵位放满了屋子,他眼尖的看到,最前面最新的灵位上面,写着闻人胥行还有田氏的名字。
脚一软,闻人绪望跌倒在地上,骸骨这下总算反应过来自己租了一个不得了的房子,他完全变成了哑巴,然后拿起倒掉的灵位一看,上面刻着闻人绪望四个字。
“我的天啊!世界上竟然有和我的宝贝一样名字的人!”
闻人绪望急忙爬起来,一看,松了一口气。
既然自己的灵位也在上面,而自己没死,那么爹和娘亲他们应该也没事吧?那个青年或许是闻人家的学生,这些东西是闻人家突然破败之后留下来的,然后被青年带到了这里,作为纪念。
然后他再次唾弃自己。
你亲爹和亲娘都不要你了,你还想着那两个人干嘛…
深呼吸一口气,闻人绪望强装镇静的去了二楼继续找他想住的房子,骸骨趁此机会双手合十,朝闻人家不知为何在这里的列祖列宗拜了三拜。
“请把闻人绪望给我吧!我会成为他的好爹爹,永远永远的照顾他,若他不离,我绝对不弃!”
说出了心里话骸骨还是会脸红,转身离开的那瞬间,灵位后面轻飘飘的传来一句。
“你只是想做他爹爹吗?”
身着血衣的老头摸着自己的胡须死死的盯着骸骨,半透明的身子一看骸骨就明白,这老头是个鬼。
79我的名字
鬼这个东西,骸骨还从来没有怕过。
沧崖本来就住着几只鬼,只是存在感低到连骸骨都时常忘记他们的存在。
那几只白衣鬼见到骸骨不是忙着卖萌耍宝,就是哀叹自己怎么找不到回鬼界的路,鬼界是不是又在动乱了,以及为骸骨科普鬼方面的知识。
可惜骸骨一直把他们当成死亡人类留下来的精神意志体,从来没有把他们的话放在心上,倒是红衣鬼是厉鬼这个说法一直留在他脑中,血衣姑且能教红衣吧?
“你好啊,闻人玄参,我看你面前的灵位是这个名,所以你应该就叫这个名字吧?”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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