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晏筷子刚把一块全瘦的肉送到嘴里,还两排牙齿见咬着:“什么嗯嗯?宗律,很有名吗?”
温鹤腾出一只手来握成空拳在嘴前咳了一声:“他叫棕绿,棕色的棕,绿色的绿。他出生的时候,天边的云又棕又绿,所以就给取这个名字。”
三笨蛋恍然大悟状。
刑晏一拍大腿,继续夹着肉吃:“嗨,我说呢!他这名字挺个性哈!”
站在门口停着里面说话的某位忠心跟班捏紧了拳头,全身微微发抖。如果看得仔细,还能看到他鼻子下重重呼出的气。
这晚上一顿酒,刑晏和温鹤都喝高了。宗律自是不用多说地在酒楼里安排了上房,欲扶着他家主子进去。
刑晏这会儿跟温鹤已经要好地勾肩搭背了,怎么拽都拽不开。他扯着嗓子,对身后三笨蛋说:“你们三个啊——回去好好休息吧——今天晚上——小爷我要跟鹤弟好——好叙叙旧。”
填饱了肚子的三个人自是成一串出了酒楼,可剩下那人却是让宗律恨得咬牙切齿的。
“他怎么办?”他上前请示也不太清醒的主子。
没等温鹤开口,刑晏咂咂嘴:“我说小绿啊——你自己也找个地——方睡去吧——咱两哥俩好!”话音刚落,门“砰”地在宗律鼻子前关上。
忠心的跟班被关在门外,却一步不移地,颇有要守上一夜的架势。屋内,发着酒疯的刑晏呼啦啦唱了首歌,就倒在床上了。
温鹤伸手探了探刑晏鼻息,确定他已经睡着了,才用冷水洗了把脸:“宗律,进来帮我更衣。”
“是。”宗律应了一声,人就已经在屋内了。而房门竟还紧闭,不知是宗律进来的太快还是根本就不是从门进来的。
恭恭敬敬地帮温鹤除去了外衣,宗律的目光移到了床上睡得不知身在何处的刑晏身上。“主子,这人?”
“先留着。”
宗律眼中寒光闪过。手起,眼看就要刀落,却被温鹤一声喝止:“我说留着!”
“主子,你不能这样心软。他已经猜到你我的身份。”
宗律皱皱眉:“我已隐瞒姓名了,不会有事的。”话间,已经摆上一副严厉的神色。
“是,主子。”
一个眼神让宗律出去,温鹤,或者说真名贺韫的这人,三两步走到床边。
“宗律,回来。把他皱巴巴的衣服除了。”贺韫自己身上的衣服从来没一条多余的褶皱。若是不慎有了,这衣服就该扔了。
迈步到了门口的宗律停步,转身回来,三两下将刑晏的外衣也脱下,折好放到一旁。再去褪他同样皱巴巴的裤子,褪到一半却停住了,询问地望向贺韫。
他是在不明白床上这人裤子下面是什么个情况。一块三角形包裹着的布,不是外裤也不像亵裤。
贺韫也注意力到了这神奇的东西上。
此时,窗外小巷里传来打更的邦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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