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深呼吸,安慰自己,他也没干什么,大不了以后顺着对方一些……做好心理准备的陶然要去开门,忽然又瞄到了那台电脑,他忽然想到自己刚刚的借口——电脑坏了。
陶然伸手抹了一把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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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其琛穿的衣服一看就是随手套的,衣服薄薄的,鼻头红红的,看样子是被冻到了,陶然心疼他,让他进来后就去厨房倒了一杯热水给他。
然后先发制人道:“这么晚你过来干嘛?不冷啊?明天不上班啊?”
树其琛一下就被堵住了,他似笑非笑地看了陶然一会儿,才缓缓说道:“我想你了。”
陶然脸腾地一下红了,他也不知道树其琛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只是还是好笑地揶揄树其琛:“明天不是就能看到?”
树其琛:“明天是明天的事,今天想见你,是今天的事。”
陶然一脸好笑,却也没有再说什么。树其琛喝了几口水后,身体也暖和下来,他随意问道:“刚刚在跟谁聊天?电脑坏了,你跟你朋友说过了吗?”
陶然顿了下,面不改色地撒谎,“说过了。”
树其琛“嗯”了一声,忽然从兜里掏出一朵粉色的小花来,一下放进了茶几上的玻璃花瓶里,“路上看到的,就折了朵,想给你也看看。”
陶然盯着玻璃花瓶看了会儿,里面还装着一朵红色的小玫瑰花,他唇边勾起一丝弧度,没有接树其琛的话,而是说道:“都这么晚了,晚上就在这会儿睡吧。”反正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今天他还在对方家里睡过。
嗯,说不定这也是树其琛的套路,陶然有些出神地想,说不定要不了一个月,他就会和树其琛同居。
想到这里,陶然脑子里忽然蹦出一个想法来,等到下次欲湿生日歌会,对方会不会拉着他去树其琛家里唱歌。毕竟这种桥段太常见了,完全是属于那种不给机会也要制造机会的情况。
树其琛想也不想地答应下来,照例是穿的陶然的睡衣,洗了个澡就缩进被窝里,拉着陶然非要聊天。陶然怕自己聊着聊着就掉一件马甲,就说给树其琛唱歌听,他把电脑旁边的吉他拿过来,靠在床头。
树其琛躺在床上看着他,眼睑半垂,从陶然的视角看过去,能清晰地看见树其琛的长长的睫毛,像散开的、柔软的黑色绒毛。陶然心尖一颤,不小心碰到琴弦,清澈的琴音就悠然地消散在房间里。
加湿器的气雾在房间里不断升腾,昏暗暧-昧的台灯闪烁着光影,树其琛的声音温柔如水,“怎么了?”
陶然不得不去怀疑,树其琛是不是在偷偷撩他。他收了收心神,轻轻地说了句“没什么”,然后又抬头问树其琛,“你想听什么?”
树其琛似乎走了下神,他答道:“都可以。你唱什么都好听。”
陶然笑了下,他低头弹了一小段,他刚对上树其琛的眼睛,树其琛就撑起身体凑过来,就这么温温柔柔地亲在陶然的嘴角,温柔到陶然只能直勾勾地看着树其琛靠近他,温柔得他都不想要去抵抗。
陶然把吉他放在床边,抬头迎合对方的亲吻,双手也搂住树其琛的脖颈,就在两人唇齿-交-融时,陶然隐隐约约听到树其琛说了句,“我爱你。”
就那么一句,陶然就石更了,然后他就贴得树其琛更紧了。树其琛的手搂在他的腰间,或轻或重地揉捏他的腰,不过始终没有把手伸进来。陶然几乎要溺毙在这个吻里面,他还在想,如果树其琛这个时候更进一步,他一定不会拒绝的。
正当陶然十分投入时,他就又听到树其琛咬着他的耳朵,呵着热气说:“你之前,除了跟我聊天,还有谁?”
这浓烈的醋味都熏到他了,陶然一下就笑出声来,大概是他开心的样子让树其琛感到有些愉悦,他贴着陶然的耳朵轮廓吻了又吻,似乎觉得不过瘾,又含住逗弄了一会儿。
陶然微微喘-息道:“清云。”
清云是两个人都认识的人,而且树其琛也见过。陶然默默在心里跟清云道了个歉,树其琛也不知道信没信,不过总算是肯放过陶然。
两人腻歪了一会儿,陶然就去洗漱,回来的时候,树其琛缩在被窝里,像是已经睡着了。陶然放轻动作,等收拾完了后,才轻手轻脚地上床。
刚钻进被子里,就被人一下给拽过去抱住,树其琛还挑了个舒服的位置放下巴,陶然推了推他,没推动就算了,他踢了一下树其琛的脚,“我还以为你睡着了。”
树其琛亲了下他的脖子,小声说道:“你那朋友,我挥之不去,怎么睡得着?”
陶然有些犹豫了,告诉对方自己是某个工会的歌手,应该没什么影响吧,他不是很愿意让爱自己的人这样难过,虽然他个人来说,挺喜欢看树其琛吃醋的样子。
正当陶然想要开口解释,就听树其琛说:“如果你不想说没关系,反正我知道你是喜欢我的。”
很多时候,树其琛都是照顾他的,陶然真的是太感动了。对方会吃醋,正是因为对方在乎,因为跟他有关系,所以树其琛会一直去想这个问题,要是不关心你,谁会在意你每天跟谁聊天?陶然想着,不能总让树其琛来付出。他反握住树其琛的手,想了想,说道:“明天我会告诉你的。”现在说的话,难免就会说起以前的事,给他一个晚上酝酿的时间也好。
这样想着,陶然忽然觉得轻松无比,总算马甲又掉一个,不用成天心慌慌地担心被树其琛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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