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黄当即闭了嘴,慢慢地嚼着阿毛给自己夹的菜:“妈的,盐放少了。”
“我觉得好吃的很啊。”阿毛笑,“你口太重了。”
“老子是口重,要不然也看不上你。”大黄叹气,“吃慢点,别噎着。”
讲真,大黄看上阿毛真不是因为口重,最起码在阿毛17岁的时候绝对不是重口味的人能看得上的。
那个时候阿毛还是个勤勤恳恳的高中生,因为高考的压力瘦的不成人形——大黄是这么觉得的,但其实也就比全国平均水平低那么一点点而已。
大黄那个时候也是个刚入社会的小青年,脾气不比现在好多少,成天皱着一张脸,逮谁瞪谁,瞪的他亲妈心烦:好好一个还算的英俊的小伙儿成天皱着脸,眉间都快皱出两个坑了,你说这还怎么找儿媳?不说儿媳了,哪怕连个大小伙儿都没见自己儿子往家带啊,这该不会是性冷淡吧?
宫妈坐不住了,当机立断要拯救自家儿子,刚好家楼下的有个邻居好像就是做婚介生意的,宫妈马上就给儿子报名了。
是的,楼下那个邻居就是毛妈。
大黄知道这件事后,马上就炸毛了,带着自家妈就去了楼下,跟毛阿姨又道歉又解释:自己太忙了,正是事业上升期,不想找对象……
正好这个时候阿毛回来了,看到家里的客人,马上露出一个笑:“阿姨好,哥哥好。”
大黄的眼睛当即就黏在阿毛的小身板上,怎么摘也摘不下来了。
宫妈怎么会看不出来自己儿子的那点小心思,晚上回去辗转反侧一夜,第二天拎了一堆东西到楼下,哭哭啼啼地说对不起毛妈,可是事关自己儿子的幸福她也没有办法。
毛妈一头雾水:不就是不在自己这儿相亲么?咋还哭上了呢?
后来大学毕业的时候毛妈看见大黄牵着自家儿子的手,这才想明白其中关窍,然而一切都
已经迟了,只恨自己当时没想明白,稀里糊涂地收了宫妈的礼,把自家儿子那么便宜地就卖出去了。
然而另一边宫妈也是疑惑,自己和楼下邻居了也有十几年,之前两个孩子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那么久都没事,怎么就那一天,就那一眼就看上了呢?
后来有一天宫妈真的去问自己儿子了,谁知道儿子两眼一瞪:“我他妈又不是恋童癖。”
好像说的也很有道理。
眼见着午休时间马上就要结束了,大黄看了看自己的手表,起身摇了摇在沙发上睡的正是香甜的阿毛:“起来了。”
阿毛迷迷糊糊翻了个身,眨巴着眼睛看见是大黄,马上就笑了:“老公。”
大黄脸“蹭”就红了,站在原地愣了半天,暗骂了一句“靠”:“妈的晚上搁床上不叫,非上这叫……醒了醒了,你晚上还睡不睡了!”
阿毛揉着自己脑袋坐起来:“那得看你让不让我睡啊。”
大黄无语,只好转身给阿毛倒了杯水:“喝了这杯水,精神点儿。”
阿毛乖乖地接过来,对着大黄露出一口白牙:“你早上到底是怎么和刘阿姨吵起来的啊?”
“妈的怎么想起来现在问了。”大黄翻了个白眼给阿毛,“有什么好问的,你快点把水喝了。”
“不喝水,没味儿。”
“矫情!这人哪有一天不喝水的!”大黄两眼一瞪,“你喝不喝!”
“那你先告诉我你早上和刘阿姨吵什么?”
大黄算是败了:“都是小事儿,你先把水喝了。”
“哦。”阿毛慢慢地抿了一口水,“你也别和刘阿姨置气……刘阿姨年纪大了……”
“她那是年纪大?那是倚老卖老!”大黄嘴巴一撇,“我早就想说了,她之前对你那样儿你也不生气?”
“哪样了啊……不就是让我扔个垃圾嘛……”
“哪有把自己的垃圾扔别人家门口的?那是让你帮忙扔垃圾的吗?”大黄一想起这事儿就气,他伸出手去狠狠地拧着阿毛的脸蛋,“我不是说了你受了委屈就要跟我说么?话都听
到狗肚子里了?你他妈一天天都在想什么?”
“我有委屈……”
“说!”
“我不渴,我不想喝水……”
“去你大爷的!”大黄气不打一处来,“反正得搬家,刘姨这人欺人太甚,你他妈一天天跟个傻子似的,让人欺负了也不言语,我这怎么放心。”
“好。”阿毛低着眼睛,“我说大黄哥哥……”
“喊p个大黄!”大黄最听不得别人喊他这个没人知道的小名,“你把你老公喊成狗你妈知
道么?”
“嘿嘿……大黄哥哥……”
“还喊!”大黄气短,却又拿这人没办法,一气之下只好在这乱说话的嘴上狠狠地咬了一口,“妈的我怎么招惹了你这个小祖宗。”
小祖宗阿毛笑嘻嘻地,全然不在意大黄在自己嘴上咬的那一口。
只是第二天,公司就传遍了:宫总把小毛同志叫到办公室里骂了一中午,不仅把小毛的脸骂红了,可怜的小毛委屈得都把自己的嘴唇咬烂了。
唉,宫总这人啊……唉。
大黄是宫徵小名,是宫徵最不想被人提起的黑历史之一。
宫妈回忆,宫徵出生的时候脑袋上带了一缕胎毛,大概因为比较少的缘故,太阳一照金灿灿的,和黄毛似的,于是她想也不想脱口而出:“大黄!”
从此大黄就成了宫徵相伴一生的乳名。
本来吧,大黄致力于让这个小名烂在自家人的肚子里,然而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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