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哼,你别瞧我不起,比肩王爷给我的赏赐,哪样不比这些比纸还薄的金片儿值钱?你再多话,我就贴你鼻梁上!」
鬓花贴在鼻梁上?脑里很是配合的涌上自己满脸金花的光景,思无益即刻不再还价,咬牙继续忍耐。
是以,当喇摩在中帐议完事回到自个儿的寝帐,看见端坐在卧榻旁的脚毯上垂著头的思无益当下,一时之间还认他不出。
「你……是比肩王遣来,给本王的小宠教导的奴妾?」
思无益摇头不语,脸依旧朝地。
喇摩扫了眼心想也是,巴耶尔泰向来喜欢纤细阴柔的少年,眼前这个块头这般壮硕,倒较像是巴耶尔泰跟前第一大将浮也罕喜欢的类型。
「再来用不著你,本王自有打算,可以回去了。」管他是谁家的,喇摩当前心绪繁杂紊乱,眼酸脚乏,只想将闲杂人等都赶出帐外,上榻好生歇息。
「……王爷真用不著奴家了?」
分明骨架粗壮,肌理阳刚,声音却又尖又嗲,直教喇摩浑身的鸡皮疙瘩招架不住。
「本王自有小宠,回去跟你的主子说,他的好意本王心领了。」
「可奴家的爷,要奴家今夜一定要给您侍寝。」
喇摩不耐了,「要你出去你就出去,别惹本王罚你。」
「罚我?您要怎麽罚?奴家已经欠您三百鞭,打完都还不知有没有命在,再多,难道您还要鞭尸麽?」
「……是你?!」声音虽然伪装过捏细拔尖了,但话里的内容,让喇摩不可能认他不出,「思无益,哈,你,你怎麽?」
被弄乾净妆点过,穿著一袭天朝样式月牙白长袍的思无益,诡异又喜感的装扮,让喇摩忍不住笑出声来!
「……你找人将老子折腾掉半条命,磨掉了九层皮,脸上还贴满花,也难怪会认不出老子来了。」
思无益抬起头,“如花似玉”的面上神情颇为自嘲,因为软筋散的效用未退,光是要勉强装出一如既往的率性,将袍摆大喇喇的撩高换个坐姿,张腿立起一膝,就让他手筋犯酸,脚筋发麻。
「真他娘的,不过是来陪你睡个觉,还要弄出这样一出这般讲究,老子要不服气,还真不行了。」
喇摩虽然合上了嘴,眼角却是笑意未减,「站起来,让本王看看。」
思无益没好气的飞眼一瞪,「这件长袍当前对老子而言挺重的,你想看,就走近来。」
「站.起.来。」喇摩坚持要思无益听令,沉下的声里透著警告,「不要让本王再说第三回。」
思无益咬牙哼哼,撑著不怎麽争气的腿,有些危颤颤的站起身,「看老子笑话,你很爽快?」
这件长袍的剪裁看得出不同寻常,给原来显得挺高大肩又宽的男人一穿,竟然能把壮汉变书生,让思无益显得文弱不少。
「转个圈。」
「……老子现在脚不好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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