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你……我不放过你。”祈月烛将安纳斯的脚趾含入口中,卑微的吮吸,静默的闭上了眼睛。
而早已坠落于地毯上的、安纳斯的黑色手机,此刻也消去了屏幕的光亮,隐去了界面上的那条短信——
发信人:施哀央;发信时间:7:14 am;短信内容:爸爸,他不见了!
其实,安纳斯珍惜着莫悱发来的每一条短信、打来的每一个电话,他不是不想长篇大论回短信,跟莫悱煲一次温吞慢熟的电话粥,可残酷的现实是:祈月烛就在一边冷眼旁观,安纳斯多打了两个字、多说了一句话,它就得翘起嘴角幽魅冷笑,让安纳斯寒毛直竖,不得不压下所有的怨愤与焦躁,以极不负责的应付态度将莫悱敷衍过去,这才暂且堵住祈月烛时时会溃堤的妒忌心,用自己的退让换得它的妥协。
今早也是。他昨晚刚被索取过一通,又踢不走偏得抱着他睡觉的祈月烛,只得闷着一肚子的气,忍着一整胃的疼,背对着它,在它怀里睡了个难受至极的觉。莫悱的早安电话,本能成为照亮他无尽黑夜的一线曙光,可安纳斯再一次没能瞒着祈月烛偷偷接听。
感觉到祈月烛收紧了搂住他腹部的手后,安纳斯缄默了半天,终于还是将兴奋且幸福的语气切换成了低沉且不耐的声音,好像他真愿意那么傲娇似的。
“……吵死了……”——安纳斯就算有起床气,也万万不想把气发泄在莫悱头上。可他必须得装,因为祈月烛就在他耳后呼吸,要是那不男不女的死变态有心出声,安纳斯与莫悱初恋般的好状态会在一瞬间分崩离析。
“您早,安。”——祈月烛的听力奇佳,安纳斯感觉它在一顺顺的抚摸自己的腹部,好似在一遍遍的压抑自身的烦躁,不由得暗呼不妙。
安纳斯只得带着很重的鼻音,闷闷嘟囔,继续装什么也没发生:“……嗯。”
“安,如果觉得我打电话的时间过早,我可以晚一些再叫你起床……”
祈月烛停下了抚摸他腹部的手,转为扒拉他的睡裤。安纳斯反脚狠踹了祈月烛的小腿一记,可动作幅度不敢过大,导致祈月烛压根不疼不痒,纯当成了情趣。
安纳斯知道祈月烛的意思,是希望自己答:“你以后别早上打电话给我了。”可他才不愿主动抛弃夫人早安吻般的温馨电话,便在深吸口气后,答道:“……没事。”
“嗯……安,最近……我有机会见到你吗?”
电话那头,莫悱的声音格外小心翼翼,就像生性腼腆的小狗一样,大眼睛眨呀眨的摇尾巴,试探着轻声叫唤,预备着主人一显出不耐烦的样子,就缩回狗窝安静待命。
一股暖流破冰而出,安纳斯背对着祈月烛笑了,觉得自己的老婆真是可爱得犯规,要不要这么温顺体贴啊,贤惠程度直拼霓虹国的传统女孩儿了。
可祈月烛的“心眼”无疑捕捉到了安纳斯的喜悦,它在安纳斯与莫悱心灵相通的时刻紧咬了嘴唇,抚摸安纳斯细嫩臀部的手停顿了片刻,突然凶狠的掰开了他的臀缝,将一根吮吸过的手指捅了进去,搅动几个小时前才清洗过的内里,让安纳斯一下子就没了声音,只能费尽心机的努力平顺呼吸。
祈月烛的手指感受到了安纳斯内壁的紧缩,知道他想倔强的排挤出自己的入侵,委屈淌过的心底登时袭蹿上一浪施虐欲,它将嘴唇咬得更紧,生怕自己一个冲动,又让安纳斯痛得抓床单,加深对它的埋怨与憎恨。
“……有。今天去找你。”
“非常感谢,我会等安的。”
安纳斯伪装若无其事的功夫向来出色,莫悱的声音则透出真真切切的欢乐,祈月烛暂停了深入安纳斯体内的手指,再一次恍惚自己唱了多年独角戏的可悲,迷惘间觉得,安纳斯距离自己既近且远,它明明筑起了密不透风的牢笼,却总也圈不住安纳斯的心。他的心一直很狡猾,月光般滑动,一会儿就溜走了;它则是劳苦奔波命的夸父,永远也追逐不到自己想要的圆满。
酸涩在鼻腔内膨胀,祈月烛抿唇屏吸,扶着自己在清晨例常兴奋的家伙什,一点点进入了安纳斯才在几小时前接待过它的甬道,并用缓和的摩擦无声的提醒安纳斯:你该挂电话了。
“……下午吧。”果然,安纳斯低声说完,不给莫悱道别的时间,就挂断了电话。
将曾属于夫人的黑色触屏机紧攥于手心,安纳斯紧闭了眼后睁开,觉得祈月烛的浅浅抽动愈发可恶可憎,它就那般堂而皇之的侵.犯着他,以爱为名,毫不顾忌他的屈辱绝望,维持了两年无聊的单箭头,仍能恬不知耻的自得其乐——
“祈月烛,我一定会让你死得比我更痛苦……”安纳斯用另一只手紧攥了床单,拼命无视那隐约被勾起的快.感,哑声道,“我要把你剁烂,一刀一刀割你的肉,让你被狗啃脸,被它们撒一身的尿,臭成只屎黄色的虫子——嘶……!呜……”
混了痛苦的快乐最让人难熬,安纳斯出窍的灵魂在上空俯视,觉得自己的身体简直疯了。他的心疼,胃疼,可前.列.腺被顶撞的快.感还是电击着整具身体,就像猛然冲刷而过的激流,瞬间掩盖溃烂的部位,稀释密麻至浓郁的病毒群,让他震荡着洪涝,不再干涸千里,而被溃堤的洪流席卷一切的污迹,好似涝情过后,就能指望纯净且肥美的土地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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