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人交战了一会,不得已,帕西瓦尔挥动魔杖开启门锁,木门拉开一条缝。
帕西瓦尔的“那么晚怎么还不睡”还含在嘴里,克雷登斯却压根没给他说话的机会,回身就把门关上。然后快步来到帕西瓦尔的床边,二话不说就把本来就松松垮垮系着的腰带扯掉,将睡袍随手丢在地上。
他睡袍底下什么都没有穿,赤条条的身体白得能反光。以至于帕西瓦尔甚至想用手遮住眼睛,好躲过那过于锐利的一幕。
但克雷登斯的动作很快,生怕帕西瓦尔反应过来又生怕自己后悔,刚衣服脱干净,就一股脑地往帕西瓦尔的床上钻。
帕西瓦尔的床铺很大,他又睡在中间,这让孩子轻而易举就掀开被子上了床,并拼命地往帕西瓦尔怀里凑。
他一边手抓着帕西瓦尔的腰,一边手慌乱地摸索着对方的衣带。
帕西瓦尔慌了,他赶紧捉住孩子的手,厉声质问——“你干什么?!”
克雷登斯的眼睛已经红了,眼看着眼泪又要掉下来。可他却强忍着没有哭,一面断断续续地请求,一面扭动手腕要挣脱帕西瓦尔的钳制,嗫喏着——“先生……您、您弄我吧,您、您弄了就不会把我送走了……我、我有用的,我真的……真的有用的……”
“荒谬!”帕西瓦尔吼道,加大了抓住孩子手腕的力道,试着不让克雷登斯继续动弹。
但孩子的手动不了,他的头还能动,他的嘴还能动,他把头低下抵在帕西瓦尔的胸口,喃喃地不停地诉求着——
“不是的……我、我感觉得到,您……您愿意弄的,您……您想的。我、我感觉得到,我不怕疼的,我……我不怕了,我再也不怕了……”
帕西瓦尔真是愤恨交加,他不知道究竟是怎么样的心态才能让孩子说出如此恬不知耻的话,也不明白为什么孩子认定这么做了,帕西瓦尔就会把他留下。
男人甚至不想深究这样的触碰到底来源于谁的教育,不愿深想是谁教会孩子拉着自己的手放到腰上,甚至往两臀之间的某一处牵引。
克雷登斯究竟把他当成了什么,又把帕西瓦尔当成了什么。
“该死的……我让你别动,你听到没有!”帕西瓦尔突然奋起,松开孩子的双手,一把掐住对方纤细的脖子,逼着他直视自己的双眼。
可克雷登斯挣扎的劲头是那么歇斯底里,他用重获自由的双臂圈住帕西瓦尔的身体,最大程度地让彼此赤[xxx]裸[xxx]的身体相贴。
“可是、可是我想……我、我很喜欢格雷夫斯先生,我很喜欢……我不要离开您,不管怎样我都、我都不要离开您……您把我当成什么都可以,只要、只要——”
他生涩地磨蹭着,他以为这是磨蹭,实际上不过是完全不得其法、又令人尴尬的发抖与蠕动。
或许在他脱[xxx]光[xxx]衣服站在帕西瓦尔面前的一刻,还让男人产生一点点关乎于情[xxx]欲[xxx]的联想,但就他现在犹如热锅上蚂蚁乱窜,犹如无头苍蝇般乱撞的言行举止,只让帕西瓦尔的欲[xxx]望烟消云散,心头只剩下羞[xxx]耻和愤怒。
孩子的手指摁在帕西瓦尔的胸口,又无助地扯了扯男人的腰,接着大概是想到唯一一次经历给他的教育,手指便过到胯[xxx]骨,往对方两[xxx]腿之[xxx]间最重要的地方追寻。
帕西瓦尔怒火中烧,在被孩子碰到下[xxx]体之前,猛地把克雷登斯推开,一巴掌扫到孩子脸上。
他的手劲很猛,愤怒的情绪也让他控制不好力道。
孩子的面颊瞬间出现红印,嘴角也因这一记狠狠的扇掴扯裂,挂上点点唾液和血丝。
孩子被这一巴掌打蒙了,停止了动作。
而帕西瓦尔也因这一巴掌,宣[xxx]泄[xxx]了大部分的怒火。
他看着孩子嘴角的血渍和那伤心又焦虑的目光,心头蓦地被人拧了一下。他确实知道克雷登斯在做错事,可自己的所作所为似乎也称不上正确。
两人都安静了片刻,帕西瓦尔率先回神。趁着孩子失神的片刻,把克雷登斯死死地箍进怀里。
他很抱歉,是的,他很抱歉。不管是要把孩子送走所造成的精神伤害,还是刚刚那一巴掌给对方的肉[xxx]体[xxx]伤害。
克雷登斯的眼泪隔着好一会才慢慢盈上眼眶,他呜咽了一声,用力地抽了一下鼻子。
但令他自己都诧异的是,那泪水竟然掉不下来。
他甚至没为自己冲动的告白感到羞愧,那一巴掌明晃晃地告诉了他——他不配。
“我太脏了,您……不愿意要我,是吧……”克雷登斯小声地说,越过压在身上的帕西瓦尔的肩头,他看到床廊上繁复的雕刻。那些蛇,鹰,猎豹,都用一双双狠戾的眼睛瞪着他,瞪得他连转开目光都做不到。
他是多么渺小。
他早就应该知道他根本不能挽留任何一个人,无论是假扮的格雷夫斯,还是真正的安全部长。
帕西瓦尔的呼吸很[xxx]粗[xxx]重,他不知如何作答。
他强逼着自己不要出现任何不该有的反应,可他怎么可能没有。
他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又正值壮年。一个一丝[xxx]不[xxx]挂又容貌俊美,羸弱不堪却又总是瑟瑟发抖的年轻人正躺在他怀里,还声泪俱下地恳求他对他行不苟之事——帕西瓦尔的大脑和身体都要炸开了。
他想要,他想要得发疯。
他想贪婪地抚[xxx]摸[xxx]细嫩苍白的皮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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