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竑确实愤怒,但要说处死明非,也就太过了。他勉强应付几句,忽然包楠成冒出来一句:“听说那明非,原本是安乐侯的府上人,和安乐侯也是很好的。”
赵竑傻了片刻,马上明白包楠成这话皮里阳秋。他一直是把明非当作泄欲对象的,平时见面就上床,甚至连话都不愿多说一句。他也很清楚明非在他之前被无数人上过,他认为自己一点都不在意。但不知为何,听到包楠成这麽说,他的怒火冲上头顶,一时间也懒得和他们再说下去,直接抓起奏章,冲去後宫。
──利用身体掌控权力,用一切方法打击大宋。在赵竑心里,明非便是这样的一个人。
一想到和他发生过那麽多次关系,赵竑就觉得恶心。
当明非低声呻吟的时候,他心里可能想得还是怎麽利用自己来毁灭大宋。也许自己无比沈迷那一刻,明非心里正在窃喜,却装出一副冷清样子。
想到这里,赵竑又砸碎了一个花瓶,碎瓷洒在地上,和瓷碗碎片和在一起。
……他的晚饭被砸了,那是不是没得吃?要不要给他送过去?
脑袋里迅速闪过这念头,赵竑吓了一跳,恶狠狠自语:“他不是装高傲吗?那就饿着他,看他还拿什麽来维持那副样子!”
他却不知,明非当晚就发起烧来,整整四天,除了方便就没下过地,更是水米未沾。
赵竑不知道,因为第二天他就被太後喊去,暗示他要“多亲近後宫”。赵竑便曾皇後伍贵妃她们一个个宠幸下来,他以前做这些就是完成任务,现在有了满足yù_wàng的人,连完成任务都不够用心。经常在做到一半的时候想到明非,然後发现身下人是女的,便yù_wàng不振草草结束。结束之後更是连留宿的心情都没有,不是奋战下一位,就是回上书房旁边卧房休息。
到了第四天晚上,他临幸江德妃,做完後抱着美女,他竟然恍惚中说了句:“明非,你倒是胖了一点。”
说完才反应过来不对,赵竑愕然看着枕边人,江德妃也一脸受伤地看着他。
赵竑无心安慰美女,他只觉心中yù_wàng灼热,却不是对着江德妃去的。
“朕是皇帝!”他忽然吼了一声,顿时觉得眼前一片开阔,心道就算那人是董贤,自己也不是刘欣那倒霉蛋。连大宋都被他中兴了,还在乎那麽一个脔宠吗?
何况他并不爱明非,他心里只有小陶一人,明非不过是用来泄欲的,仅此而已。
赵竑从江德妃床上跳下来,奔回寝宫,直接杀去书房。
打开门,房间里床上明非正在熟睡,脸上有着不正常的嫣红。赵竑却无暇注意这些,直接爬上床,用力吻下去。
在过程中,明非半睁开眼,看了他一眼。什麽话都没说,也没什麽动作,便又睡过去。赵竑只觉他不说话的时候无比乖顺,就更加沈迷。他这几天心里别扭得很,现在终於又回到明非这里,实在满足,便索取无度。虽说第二日是朝日,却也顾不得那麽多,一直折腾到後半夜。
等天亮了,吉容在江德妃宫外小心请人,江德妃派个宫女告诉他皇上昨晚回去了。吉容大惊,到寝宫一看没人,再去书房,果然见赵竑抱着明非睡得香。
所幸赵竑把上朝时间往後推,辰时之後起床倒也来得及。吉容轻唤叫醒赵竑,这位心满意足的皇帝起床,忽然一声低笑:“汉哀帝断袖而起……可见他睡的时候还是穿衣的,朕便是想断,也没什麽可断的。”
吉容头皮一麻,心道这种话也是说得的?
赵竑穿好衣服,看看了床上的人。他和明非总是如此,在一张床上的时候,谁也不会身着片缕。两人并不说话很少交流,明非不要求,他也不会承诺什麽。除了性,两人没有更多的关系。
这样的情况,那些臣子们还担心什麽呢?
他这麽想,起身上朝去了。政事堂的宰相们还算给皇帝面子,并未再提出这件事。大宋刚刚收复失地,百废待兴,朝中事情多得压死人。尤其金国蒙古之地,大宋有百年不曾统治过,并不了解其中情况,处理起来当真是焦头烂额。甚至有人隐约暗示,是不是可以请一些亡金故臣来指点一二。
赵竑却不由沈思,他对汉奸深恶痛绝,但也知道那些原本在金地的汉人出来做金国的官儿,其实也不算大错。倒是明非那种本来在宋金边境却主动送上门的,才更加可恶。他现在既然和明非都那样了,为什麽不能用那些金国旧臣?
其实明非有大才,可惜人品太差居心叵测,用不得。
想到明非,赵竑便有些心乱了。早上的时候匆忙离开,连句话都没有说,好像有些太过薄情。把人关到书房那麽多天,也不知道吉容有没有安排人给他送三餐……
赵竑想起昨晚明非那微弱的反应,心里隐隐有些发慌。於是朝会一散去他便回了後宫,可说是开天辟地第一回。
到了书房,发现明非还在睡。赵竑微微松了口气,坐在床上,伸手去碰明非那长长的睫毛。
明非真的不好看,一张脸瘦得厉害,偏偏又有些坑洼肿胀的包,把本应该清秀的五官挤得有些怪异。想必是在孩童时代生过天花一类的病,人活下来,那些痕迹却去不了。
如果没有这些……
赵竑的手在明非脸上抚过,摸着他的五官。心里忽然一凛,什麽念头闪过,一下却又捉不到。他将手放在明非脸上,努力寻找刚刚那念头,却感觉到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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