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允晨一直恪守着姊姊留下来的遗言,他在赵家守着本分,不敢有一丝一毫过分的要求,赵家给什麽,他就收什麽,今天是他第一次的请求。
「姊夫,我想我年纪也大了,一直住在这里,我又不姓赵,总是怪异,我想要搬出去住。」
这样的请求,与王家的要求相同,赵日伦应该要爽快答应的,但是赵日伦脸色拉下,「你是不是听到什麽闲言闲语?」
「没有,我是心里真的这样想。」孙允晨说着小谎。
听他这麽说,赵日伦脸色和缓了些,「允晨,你在家里陪着理儿,我出外做事才放心,你住在赵家,其实是在帮我,你懂吗?」
孙允晨默然不语,赵日伦坐在他的身边,握住他的手心,说着体己话,他对孙允晨是真心诚意的要他留下来。
「允晨,你仔细听我说的话,你在这个家的地位不会变的,就算我娶了王小姐,你跟我不再有那样的关系,你依然可以把这里当成你的家住下来,我对你就像对待亲弟弟一样,绝对不会亏待你的,你姊姊已经离我而去了,难不成你也想离开我吗?」
赵日伦讲得至情至性,充满了感情,说道如梦过世,他眼里一片湿润,孙允晨眼里也含满了泪水,他点了头,不再提这一件事。
但是不再提这一件事,不代表他在赵家的地位与往常相同,王家比往常更常来赵家,赵家原本就是豪富之家,他们每次来,款待的都是最好的物品,赵日伦也会送上最好的礼物要他们带回。
他们常常空手而来,满载而归,赵日伦的用心看得出来,更何况赵家的豪富也超乎王家的想像,原本不想让自己女儿当继室的王家,也渐渐有些松口。
但是他们每次一来,赵理都因为怕生,不肯跟他们接近,王小姐就算想要表现自己有多亲近小孩,但是赵理一见她就哭,让她也摆不出亲近的脸色。
这日赵理又哭了,他巴着孙允晨的衣摆不肯放,王小姐原本就在家里养尊处优,心里也不是多麽喜欢小孩。
更何况这孩子每次见到她就是抽抽噎噎的哭,看起来更讨人厌了,这一次他又哭了,王小姐拧了他一把。
「你哭,你再哭啊,我就叫你爹把你赶出去。」
赵理怕得哭得更大声,孙允晨将他紧急抱了出去,赵理与他亲近,这一整天,再也不肯从他身上下来。
王小姐看得碍眼,连孙允晨也骂上,「是男人也得有点脸面,在别人家里白吃白喝,还想搧动孩子来与我斗,真不要脸。」
她骂得十分难听,而且还是趁着四下无人时,专门说给他听的,孙允晨听惯了闲话,又知分寸,他一听就知自己在这个家里再也住不下去,只要王小姐一嫁进来,他在这个家里势必没有立足之处。
孙允晨在房里想了又想,为了赵日伦好,他就不该碍着他的亲事。
为了赵理好,赵理能越快讨好王小姐,对他也是一件好事,要不然以後王小姐就是他的後母,若是惹得她不开心,赵理往後的日子准会难过。
但是自己住在这里,赵理一定会黏着自己,不肯跟王小姐亲近,王小姐也会更讨厌赵理。
他左思右想,只能搬出去,他向赵日伦再度提了这一件事,他怕事情再拖下去,以後就要被王小姐大庭广众下骂出赵家,那时岂不是更加难看,也更让赵日伦左右为难,他从来都不想为难赵日伦。
赵日伦岂肯让他搬出,他向赵日伦道:「姊夫,我只是不住在同个宅子,也不是生离死别,我还是住在城里的。」
赵日伦大怒,口不择言道:「你懂什麽?出外样样要银两,你用什麽谋生?你能干粗活?能做事吗?」
孙允晨第一次听见赵日伦用这种语气批评他,他心情难受道:「我在姊夫的眼里,就是这麽没用吗?」
赵日伦也知道自己失言,他放柔了声调安抚他。
「允晨,出外不比在家,姊夫是担心你,你不知外面险恶,样样都要银两,况且一家人住在一起才照应得到。」
孙允晨执意要搬出去,搞得赵日伦十分震怒,向来好脾气的他,为了这一件事大发雷霆,依然动摇不了孙允晨的决心。
孙允晨那一夜收拾了简单的包袱,第二日早上就离开赵家,租住在一所破落的四合院里。
赵日伦气得十天都不愿去看他,孙允晨找着了一个杂事来做,赵日伦那日在城里见他搬着粗重的货,眼泪差点滚了下来,他又气又怒,他把他当亲弟弟看,但是他偏要搬出去,做那些辛苦的杂事。
他把孙允晨拦了下来,拉着他到角落就训了一顿。
「你是我的小舅子,在城里做些杂事,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苛刻你,想说我们赵家这麽豪富,你却这麽辛劳。」
孙允晨原本不习惯做粗活,但是靠着耐力,跟这几年调养的身子,他渐渐能够习惯,他轻声道:「赵家富豪是姊夫的本事,跟我又没关系,人家不会说什麽的。」
赵日伦气得跺脚,「你给我过来!」
他硬拉着孙允晨到一所空的店面,说要把这家店面给他看管,孙允晨确实死骡子的脾气,任他好说歹说,就是不肯依他的心意。
赵日伦气得差点呕血,他从来不知道孙允晨竟是如此的硬脾气,跟他姊姊差上十万八千里。
他的意见,如梦绝对不敢违抗,但是孙允晨却是摆明着违抗他的命令,怎麽说都说不听,简直快要让他气死。
「那你给我搬出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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