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大人,方才令夫人说张二娘还有个儿子,确有其事?怎么未曾听你提及过?”
面对着骆兴的问话,杜威也是随即皱起了自己的眉头来。
“回大人的话,张二娘的确是有一个儿子,但这儿子也并不常在兖南州,至于方才贱内所说的,这张家的儿子时常在赌场厮混之事,也是街坊邻里口传之言,真假之实还有待商榷。”
骆兴点了点头后,便又抬起了筷子,从自己面前的盘子里又夹了一筷子的菜,塞在了嘴里,不停的咀嚼了起来。
“难道骆大人心中已有眉目了?”
“不敢称有眉目,但是就眼下来看,似乎尚有一丝线索可寻。”
“哦?骆大人不妨与下官透露一二?”
骆兴刚要开口答话,却被旁边吃着鸡腿的苏仨捷足先登的插嘴道。
“诶,你们同样为官,杜大人怎么什么都要问咱骆大人呀?”
嘿,这话问的,虽然有够直白露骨,但确也有那么几分意思,看着顿时哑口无言的杜威,骆兴也饶有兴致的将自己的目光望向了杜威,还真想看看这杜大人,这下该如何打这个太极,为自己造一个台阶下。
“额苏少侠误会了,并非是杜某万事都要询问骆大人,只不过,杜某在兖南州任职多年,对当地的百姓或多或少都均有了解和耳闻,虽说这兖南州离京城甚远,但这当地的人土民风还是相对安定的,这么些年来也少有土匪盗贼。以至于在对这件案子的处理上,杜某恐怕下意识会将自己主观的想法带入其中,无法做到相对的中立及客观,于此,本官只得不断请教骆大人的高见,以扫杜某的愚见了。”
也真是甚是为难我们的杜大人了,杜大人花了这么一番心思的为自己扳回了几成面子来,哪想到咱的苏仨少侠只是配合的点了点头,继续吃着手里的鸡大腿,轻声的回了一句哦。
得,看样子,人家苏少侠也只不过是随意瞎问问而已,并没有别的意思。
杜威顿时也有些语塞,只得撇了撇嘴,尴尬的赔笑了一声后,举起了自己面前的酒盅,轻轻的眯上了那么一小口。
俗话说的好,这说者无意吧,听者可是有心着呢,杜威方才的一番解释,虽说不上有多高明,但是从逻辑上来看,不但推脱了自己的愚昧,又展现了自己对此案的大公无私,更是在无意间侧面的提及了,在自己的管辖之下,兖南州鲜有罪恶。虽不管这话有无大话之嫌,但仔细推敲一番,也算得上是于情于理,仅仅一些的时间之内,能有如此反应,避了自己的嫌,又小小的自夸了一番,真可以称得上是思维敏捷了。
仅这一举动,骆兴在心中可是对杜威改观不少啊!原以为这个知县老爷不过是个庸人一个,没想到确也有那么几分聪慧。
如此看来,这杜威只不过是没把心思用在正道之上,倘若好生的将其引入正途,用心加以栽培一番的话,兴许也能有一番作为才是。
骆兴不自禁的点了点头,瞟了眼一旁肚子早已吃的滚成一个大圆球的苏仨和段棋。
“苏少侠,段兄弟,二位吃的差不多了吧?”
面对着骆兴的发问,段棋甚是知趣的放下了手中的筷子,轻轻的擦拭了一下自己的嘴后,朝着骆兴点了点头。
可万万没想到的是,眼见着段棋放下了筷子,呈随时待命状了,可咱堂堂苏少侠也是太不给面子了吧!
只见苏仨仍是左手拿着个大蹄髈,右手还不断的拿着筷子,往碗里夹着菜。
“莫急莫急,这菜真是好吃呀!可比在天山派吃的丰盛了呀!你也多吃一点呀!浪费了多可惜啊!”
见着这幅模样,骆兴无奈的翻了翻白眼,悄悄的凑到了苏仨的耳边,轻声说道。
“苏少侠,你好歹也是堂堂诚王殿下的义兄弟,咱这一行出门在外的,可是得注意一下自己的举止才是,万一日后被世人所知了,咱诚王殿下的面子也是挂不住呀!”
苏仨听过之后,小嘴顿时也是停止了咀嚼的动作,但仍没放下手中的蹄髈和筷子,只是大眼瞪小眼,愣愣的看着面前的骆兴。
好吧,看样子用诚王义兄弟的这一招似乎对苏仨并起不到什么作用,也是时候憋个大招出来了。
骆兴继续压低着自己的嗓音说道。
“何况你乃天山少侠,堂堂的天山派弟子,如此这番模样的狼吞虎咽,这说出去了,可真不好看啊!”
骆兴的话音刚落,苏仨顿时双目圆瞪,立即放下了手中的蹄髈与筷子,郑重其事的向着骆兴点了点头。
你看,怎么说的来着?
凡事都得对症下药才是,对吧?
你跟苏仨扯东扯西,扯王爷,扯义兄弟,那都没用,全都是在胡扯!人苏仨似乎压根就没把这些东西当回事儿,什么王爷面子挂不住,什么掉不掉份儿的,对苏仨来说,那都是不重要的事,在他的心里呀,人都堂堂王爷了,谁还敢说诚王的不是!?再说了,王爷的义兄弟怎么了?义兄弟就不吃饭不吃菜了?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嘛!
诶,你别说,但是你只要把这话茬,往天山派上面挪上那么一挪,那效果可就不一样了!
上刀山下火海,一百样都没事儿!但你说要给天山派丢脸掉份儿了,那苏仨可是一百个不干了!
要知道,天山派在苏仨的心里,这三个字,就是他所有的信仰,神圣无上,任凭世事万物,皆不可触!
见苏仨终于从饿狼的状态下又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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