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才相处了两天,可是我直觉你不是一个对家庭很留恋的男人,有没有我这个儿子,对你来说并没差,既然这样,那你为何耍收养我呢?”
绫人一改平常的神情,用正经无比的眼神望着他。这令夏实感到紧张,以为自己说错话,连忙垂头道歉。
“对不起,我说错话了。啊,还有,这是我的手饥号码,如果打电话到家里没人接的话就请你打这个号码给我吧!晚安。”
他交给绫人一张写着电话号码的纸条,关上车门后,隔着窗口对他招手。
在回家途中,绫人反复思考夏实的问题,发现自己居然没有一个明确的答案。
听到春美的母亲去世的消息时,他想也没想就跑来找夏实,认为如今孤苫伶仃的儿子一定没人照顾,而他身为人父,如果不表示些甚么的话一定会被周围的人说闲话,便表示愿意照顾他。
但是,夏实不是这种状况啊!他不但继承了那栋老房子,看样子甚至连遗产税都不用伤脑筋了,更何况是三餐的问题。加上他平淡的个性,在在都表示自己的存在对他是可有可无的,那他还执着于甚么呢?
看来在下一次见面以前,他必须好好思考一下这问题才行--
* * *
午休时候到顶楼去吃饭是夏实长久以来不变的习惯。从高一开始,他便每天带着从学校餐厅买的面包或家里带来的便当,在顶楼找个不被打扰的角落吃,明良偶而会来陪他,但因为他有参加社团,有时候要去开会,或者跟其他人跑到其他地方去。夏实本来就下介意有没有人陪,所以也没特别在意。
“哇,你的便当好丰富喔!”今天陪他的明良看一眼夏实的便当,夸张地叫出来。“你跑去高级餐厅订便当罗。”
“别胡说,这只是昨天晚上吃不完包回来的。”夏实苦笑。
其实包回来约有两层豪华便当盒那么大。夏实今天早上特地拿出自己的便当盒,把东西挑出来以后才带过来,不然一个学生午休时候拿着名餐厅的盒子到处乱走,肯定会引起注目。
以为已经尽量让它看起来不那么明显了,结果还是一眼就被明良认出来。
“你昨天跟爸爸去吃饭了?不然不可能有这东西。”
“恩。”夏实这时忽然想到。“明良,是你跟桂木老师说我爸来找我吗?”
“对啊,他因为担心所以跑来问我啊,难道不要说比较好吗?”
“不是,只是很好奇他怎么知道而已。”夏实摇头说道。
“他跑去问你了?”桂木他好像满照顾你的。
“还好吧……”
“他不是很常叫你到他办公室去吗?而且你外婆葬礼的时候他也有出席呢。”
“可能是认为级任老师露一个脸比较好吧。”
夏实还记得自己当天看到桂木时的反应。没想到桂木会出现的自己两眼大睁,不可置信地看着那瘦弱的男人经过自己的面前,到灵台前上香,他因为害怕着桂木会上来跟自己打招呼而绷紧神经,直到看到他上去跟夏子打招呼而忽略自己后才松了一口气。
“恩……总之找觉得你跟他走得满近的就是了。”
明良不经意的一句话令夏实停下拿筷子的手,呆呆地看着自己手上的便当。
* * *
放学后,夏实收直接回家。
回到家后,他看到电话答录机的灯是亮的,知道是夏子打来的电话后,打了一通电话给她报平安,休息一会后去洗澡,然后把剩下的食物拿出来当晚餐。
天色比夏天时候更快暗下,一回过神,外头已经一片黑暗,只有街灯映在窗户的玻璃上,造成一圈一圈的光晕。
夏实把楼下的窗帘全拉好,回房间去准备温习功课。
这么大一栋房子只有他一个人住,白天就静得吓人了,更何况是晚上。
夏实不想把全部电灯打开,显得很浪费,可是又不敢全部关掉。最后,他决定留几盏走廊上的灯以及楼梯的灯开着,这样下来厨房的时候就不用怕摔着了。
沉静的房间里只有翻书的声音,偶而还可以听见夏实细声念书的低喃。
味道不强的咖啡并不能让他保持清醒。连续念了大约两小时的书捕后,夏实的眼皮越来越重,意识越来越模糊,同一段句子要念上好几遍才看得懂,直到最后,他终于受不了而睡倒在躬桌上,双手压着物理课本,枕着睡着了……
忽然,楼下隐约传来一阵敲门芦。
半梦半醒的夏实竖起耳朵仔细听:确实是玄关的门传来的。
“怎么可能……?”
在进来这家以前还要经过一个大门,凡是外人都要先按门铃,由屋内的人打开钥匙访客才能进到家门前然而敲门声确实是楼下传来的。
--也就表示说对方闯进大门了
夏实一阵毛骨悚然。他坐在原位,希望敲门声会消失,或者只是单纯的风声,但是一旦聚精会神,那声音反而更明显。有力而短暂的拍打绝对不可能是风声,而且还连续不断地敲打,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
到底那个人是怎么进来的?自己忘记锁门了吗?
不可能。他们家从来没有把大门开着不管过。毕竟家里就只有外婆跟他在,如果有歹徒闯人不可能打得过,更不用提现在只剩下他一个人这样的状沉了。
到底该怎么办才好呢?
在他犹豫的时候,大门“砰!砰!”的声音仍是不断传来。
夏实鼓起勇气,踩着轻步伐慢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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