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看在濮名名的份儿上就不跟他们多计较了,这种小摩擦多磨合磨合就会好的。
再说他来这里是为了濮名名,而不是其他什么人,不能为了无关紧要的细节小事情耽误了他加入乐队的大事情。
“这个放在后面我们再商量,现在试着继续。”元杰道。
身后的乐队再次做好准备。
“等等,”濮名名插话,他看向元杰,认真地对着他道,“刚刚确实是你的开头错误,程卓说的没错,你切入太强。”
元杰表情一愣,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濮名名很少对他如此严肃而且强势,甚至说几乎没有过。
郝文笑了一下,替元杰解围道:“我们名名哥平时你怎么欺负他都行,一点脾气都没有,但是只要碰触到了他的原创音乐,他就立刻变成一头倔驴,一般人拧不过他。”
元杰用眼神谢谢郝文给他一个台阶下,“以前不记得名名是这样的啊!”他稍微皱着眉头回忆着以前的情景。
濮名名也意识到刚刚可能有些给元杰下不来台,于是也稍微放缓语气,“以前是给你写的,当然是从你的角度出发,现在是给我自己写的,当然跟以前会不同。”
明明是放缓了的语气,可是在元杰听来还是咄咄逼人。他不禁歪着脑袋认真地打量起背着电吉他的濮名名来。
从上次在酒吧里霍东告诉他濮名名有所改变后,他还真没有把霍东的话当回事儿,不过现在看来,好像确实是有着一些不同的改变。
生活中的濮名名他很熟悉,不管是多大年纪,他一直都是习惯于先为别人考虑的那个老好人,不会拒绝不会说不,不会算计人也不会觉得有人算计他。
而现在这个眼前的濮名名,整个人从内而外的散发着一种不可违逆的感觉。
元杰觉得如果他敢说一句濮名名的作品有不对的地方,濮名名绝对会毫不留情的反驳他。
印象中以前的濮名名可不是这样的呀,那时的名名非常愿意听取他的意见,不厌其烦的一遍又一遍的改写曲子,那现在呢?仅仅是一个调子,强弱的区别而已,他就很强势的指出是啊元杰的错误,而不再像以前那样说我们试一试哪种感觉更好。
这时的濮名名,似乎浑身散发着让人折服的气息,不容违抗的感觉。
元杰揉了揉眼角,强迫自己从这种感觉中走出来,他忽然有些害怕,一个在音乐中真正的强者,他要有绝对的自信和把握来证明自己的决定是最正确的。
就像石文,不用任何人提意见,他会以绝对的强势来证明自己创作的正确性,而事实也正是如此,他的每一首歌都非常的契合他的乐队。
就像此时的濮名名,他也有一种绝对的,不容违抗的感觉再说明,他的决定最适合“心洞”这首曲子和这支乐队。
这是和生活中完全不同的濮名名,元杰从来不曾见过的濮名名。
甚至元杰可以精确到,就在两年以前,他们分开之前,濮名名绝对没有过现在这样的气场。
仅仅两年时间,到底是什么改变了名名这么多?
带着好奇,元杰反而没有继续坚持自己的意见,他试着跟乐队合作了其他的曲目,第一次的合作显而易见,除了磕磕绊绊还是磕磕绊绊,彼此不熟,气场不和,习惯不同,一切因素都给元杰的加入造成障碍。
就在这一天之内,元杰终于见识到了濮名名口中a小调的“心洞”。
这时是在plus one里,濮名名和他的乐队在台上,元杰坐在吧台,霍东还是没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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