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来吧我顺路捎你回去。”霍哥从车里喊道。
濮名名还没有缓过那阵低落的劲头来,想自己就这么走一走,散散心,于是冲霍哥摇摇头,“不了霍哥,我自己走走就回去了,你先走吧。”
“看天又要下雨了,这天气不好打车,上来吧,小心你的吉他湿了。”霍哥不遗余力的劝道。
濮名名本来觉得雨中装b挺不错,没事儿了用糟心的回忆虐虐自己,没准还能来点灵感创作一下,可是一听霍哥说别淋着吉他,他就马上打消了自己装b的念头,淋着自己不要紧,吉他可是一点都不能有散失。
虽说这吉他包是防雨的,但是让霍哥一吆喝,他还是有些不放心。
自己跟自己较劲,关吉他什么事儿啊。
濮名名又抬头看看天空,好像确实有点小雨滴又飘了下来,再拒绝就显得矫情了,于是他走过去拉开后座门把硕大的吉他放到后座,自己坐到了副驾,“那就麻烦你了霍哥。”
“没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再说你帮我这么大一个忙我该好好谢你才是。”霍哥等濮名名坐好,看着他笑了笑,接着一踩油门,车上路了。
路上车不多,但是霍哥开的一点都不快。
“耽误你这么好一次机会,真不知道怎么补偿你才好,毕竟是元杰的最后一场巡回演唱。”霍哥歉疚道。
濮名名摇摇头笑道:“没什么的霍哥,再说豆豆都给我录回来了,在家看一遍也一样。”
今天是元杰这一年巡演的最后一场,濮名名本来打算去现场看来着,结果霍哥这里的安排出了点差错,濮名名原定明天的演唱会,票面印刷时不小心打错了日期,票全都卖光了才有人发现日期是错的,提前了一天,这下子没办法,挨个通知粉丝肯定办不到,于是只能委屈濮名名了。
这种事情一发生,其实濮名名拒绝改期也是可以的,那样的话造成的损失只有霍哥而已。濮名名完全可以要求霍哥通知按原定计划进行新歌的发布演唱会,但是他不愿意那么做,霍哥是他的恩人,是他最破落的时候扶了他一把的人,他宁愿放弃元杰的演唱会也不愿意看到霍哥为了这个事着急上火。
其实元杰的演唱会对濮名名来说也挺重要。这一年的时间里,元杰的blood.b巡演共八场,鸟巢是最后一场。
先前的七场巡演在不同的城市,濮名名都亲自买票去现场听。不过每次买的都不是一千多昂贵的场地票,而是一两百那种最便宜的看台票。
他并不想让元杰知道他每次都去听演唱会,他也不想近距离的看到元杰,他只是想在元杰看不到的地方默默的支持他的事业,并且默默的看着他的发展,知道他的动向。
这种心情濮名名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也许是从一开始的相守,注视着元杰的发展早就成了一种习惯,就算是被背叛也改不掉的习惯。
再也许,他如果不这么做,他就会觉得空虚,没有寄托,没有期盼,容易走上歪路,所以不管是什么,随便抓住一个拿来当寄托,填充自己,而这个随便的东西他就不巧的抓住了元杰,如果当时抓住的不是元杰而是别人,那也有可能他将别人当做寄托。
不过不管怎么说,霍哥由于自己的疏忽导致濮名名没有看到元杰的最后一场巡演,他心里还是愧疚的很,他一路上都想着怎么才能补偿一下濮名名,好让自己心里好受些。
濮名名的每次出行都是跟霍哥打了招呼的,所以霍哥十分清楚元杰的最后一场巡演在濮名名的内心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
“要不,给你们单独租一个录音棚长期使用?”霍哥将车开上四环,雨刷放到最低档,慢慢的刮着飘在窗户上的雨滴,“你们这几年新歌不断地推出,是应该需要一个更方便的地方了,总窝在酒吧后面的小屋子也不是个事儿,现在那个录音棚又太挤,你们一个星期也轮不上几次。”
濮名名没料到霍哥会这么说,他们现在是跟别人一起租着一个录音棚,为了省钱所以合租,但是相对的平均下来使用的时间就非常有限。音乐创作这个东西是随时随地的,想到了就要记下来,试一试那种音效更好。
这样的情况根本不能在居民楼里,会影响到其他人的休息,废弃的工场也不合适,因为现在寸土寸金的城区内,根本就找不到这样的地方,那么唯一能考虑的就是租用录音棚了。
“那怎么好意思霍哥,”濮名名心痒痒,但是占霍哥这个便宜他还还是有些不愿意,“本来出场费你就给的很多了,而且还总帮我们办歌会,还有外出的演出活动,你已经帮我们赚了不少钱了,怎么好意思还让你给租录音棚,等我们能赚更多的时候,到时候我们自己租一个就成。”
霍哥瞥过眼看了一眼濮名名,又转回头去笑了笑道:“你想那么多干嘛,再说我也有的赚啊,你们人气很高,你们出场我就能卖更多酒,歌会门票我也有提成,外出演出我不是照样有提成吗?如果赚不到钱我还费这个精力干嘛,你们有一个方便的地方做创作,我也能跟着继续赚钱不是?互惠互利的事情,别想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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