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尚书愣了下,心中暗叹:可惜了。
这般风姿,纵马沙场。但他心如明镜,这孩子成了镇北侯府的世孙,哪怕在军事上造诣再好,怕也不会得皇上的重用了。
“好孩子。”楼尚书拍了拍朱定北还很瘦弱的肩膀,“我听闻你自小随军,果然是朱家男儿,对兵武比旁人都了解。方才那些想法就非常好,也帮了安康大忙了。”
朱定北笑起来:“工器如不异想哪有天开,安宁也说了,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
“好,好一个异想天开!”楼尚书笑得开怀,“若不是打不过你祖父,我可真恨不得把你带在身边。小侯爷若是立志工器,定是我大靖之福啊。”
朱定北眯了眯眼睛,脸上的笑容深了深,“楼爷爷过誉了,我可是答应我阿爷要做一个精通吃喝玩乐的纨绔,把我们老朱家几代人都没有享的福都享了。”
楼尚书顿住,没想到这样小的孩子竟已是个明白人。
他微微笑了一下,拍了拍朱定北的肩膀不再多说,对两个孙儿道:“差不多该请朋友去用餐了,不可贪玩。”
临走,他不由多看了朱定北两眼。这个后生比他祖父,父亲都更有灵性,却只能被约束在这洛京,安定那位的心。
出了楼家,朱定北和宁衡同乘马车。宁衡是一品侯爷,出行的车马规格甚高,里面一应器物俱全,哪怕是腊月,车内也温暖如春。朱定北也懒得骑马受罪,上了马车,便急吼吼地找出车上放置的小食,嘟囔道:“怪不得安宁和他阿兄总往你府上跑,这厨子的手艺比我府上的还差劲。”
宁衡知道他没吃饱,见他吃得急,赶紧给他倒了一杯热茶。
“太医说楼阿爷饮食要淡。”宁衡主动解释。
“唔。”朱定北灌了一口茶,对刚刚的抱怨也有点愧疚。
不过以他的皮脸很快就当做没有说过这话,转而道:“楼尚书家里也不容易啊,你看楼大楼二。啧啧,平时看着不是个花钱的主儿,今天我才知道,他们琢磨一个小玩意光耗材就不是个小数目。哎,可怜楼尚书那点俸禄都砸在这两个家伙身上了。”
他感慨得煞有其事,宁衡忍俊不禁。
知道他不贪财却十分爱财,也不知是不是北疆的穷苦才养成他这副性子,宁衡低头喝茶掩住眼中的笑意,稍稍平复,才抬头道:“安康安宁的母亲是富商独女,已经继承外家产业。”
这意思就是那两个耗钱的家伙完全不缺钱。
朱定北挫败地倒在榻上,长叹道:“真让人不爽。你们在洛京享福,不是家财万贯就是继承产业,就我们朱家,累死累活居然得靠女眷经营才积累出一点家底。”他霍地翻身,“气死我了!”
宁衡坐到他身边,被他掐住脖子当了发泄物业不反抗。朱定北哪敢用力,这位可是他最不能得罪的财神爷,宁衡又不如秦奚和楼安宁会配合他做出凄惨的表情逗他,便无趣地放开,拖过食盘再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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