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定的日子到了,各路魏军都要开始行动了。
其实也没什么好商量的,反正在函谷中的贾逵军被潼关和黄河所隔,根本就无法直接和曹真、司马懿他们联系,所谓约定一起进兵的日子,也早就是由曹丕在洛阳定下来的。
时间到了,司马懿所统率的那一万多人马,昨天夜里又听了司马懿的一番激情动员,这时候都已经枪在手,剑上弦,列阵以待,就等着司马懿出来点兵出发了。
其实也发不出多少人,就在他们不远处,王平他们的一万人马还在那里等着呢,所以派出去接应曹真的,实际上也就五六千人,其余的,护送他们一段,还要赶紧回来保守渡口。
太阳出来了,照着关中平原大地,照着身后的黄河水。军士们都已经站好,司马懿却迟迟不见从帐中走出来。
众军都疑惑不已,队伍中开始有议论声。
魏平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看了看身边的司马师。
司马师一脸懵懂,表示我也不知道,昨天可都说的好好的。
魏平又等了一会,抬首看看日头老高了,忍不住对司马师道:“你去看看。”
司马师应承一声,就往父亲的帐篷走去。
刚到门口,一名侍从惊慌地从里面跑出来,大声叫唤:“不好了,不好了,尚书仆射大人不能动弹了。”
司马师一脸惊恐,怒斥道:“你说什么呢?什么叫不能动弹了?”
侍从觉得自己说错话了,又好像没说错,赶紧又道:“大人,他、他起不来了!”
“住嘴!”司马师怒吼一声,赶紧拔腿冲了进去。
司马懿躺在床上,面目僵硬,嘴歪到一边,口水直淌,用右手撑了撑床沿,似乎还把右腿略微抬了抬,就是不从床上爬起来。
“父亲,您这是怎么了?”司马师急得大叫起来。
司马懿直楞楞的目光稍微往一边转了转,却始终没有扫到儿子的脸上,歪着的嘴轻轻张合,发出几声轻微的“吁、吁、啊、啊”的声音。
“父亲,您这是怎么了?”司马师急得抓住父亲的肩膀用力摇晃了两下。
“吁、吁、啊、啊……”司马懿依然是这样回答。
“说,这到底是怎么了?”司马师听不懂他父亲的回答,只好去问那名侍从。
“我、我、我也不知道啊。”侍从早吓坏了,“今天早上,我见大人睡得熟,就没吵醒他。后来,听说大军都集合好了,我才催醒一下大人。谁知道,大人就说不出话,起不了身了。”
“呃,呃……”司马懿有话想说,说不出来,稍微抬抬右手,又动动右腿,然后右手轻轻摆了摆,指了指自己的左边身子。
司马师赶紧迎上来,又问:“父亲,您到底怎么了?您说出来啊!”
“大人,大人,您到底怎么了?”侍从也惊慌地跟着喊道。
“怎么了怎么了?”魏平在远处听着不对劲,也赶紧过来探看了。
司马懿仍旧无法回答,右手四指蜷着,稍微伸直一点的食指,又指了指自己的左半边身子。
“赶紧叫随军医师来啊!”司马师大叫起来。
军医慌慌张张跑进来瞧视,一探司马懿脉相,好急好乱啦,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看司马懿又指了指自己的左半边身子,试着用手掐了掐,颤声问一句:“大人,有感觉没?”
司马懿不能回答,只用右手又指了指。
到底有没有啊?军医听不懂,索性豁出去,用力一拧,把司马懿左手上的皮都拧红拧肿了,再问:“痛吗?”
司马懿痛得牙根紧咬,脸上却毫无表情,反而轻轻叹一口气。
军医明白了:“大人左半边身子没感觉,看来是昨夜睡眠时着了风寒,中风了,半边身子瘫了!”
魏平吃惊不小,这昨天还好好的,说病就病成这样了?今日出发,可是皇上旨意,不得不发,统帅却中风了,这该如何是好?
司马师“刷”地抽出腰刀就要往待从脖子上架:“你,你是怎么侍候大人呢?”
侍从赶紧跪在地上求饶:“我,我一直守着,被褥盖得好好的!”
“呃、呃、呃。”司马懿的歪嘴里发出几声急促的叫唤。
“大人有话要说,大人有话要说啊!”军医赶紧叫唤,他反正听不懂,希望有人能听懂。
司马师赶紧舍了侍从,又扑到床边,抓住父亲的右手:“父亲!”
司马懿的右手食指微微勾动,在司马师的手上挠来挠去。
过了一会儿,司马师叹了一口气,转首对众人道:“确实是中风了。怪我一时心急,错怪了侍从。其实,父亲以前就身子不大好,有过中风的病史,现在看来,是因为牵挂长安城里征西将军和两万将士的安危,心里着急,加上昨夜感染风寒,旧病复发了。”
军医点点头,看来自己的诊断还是蛮准确的。
侍从谢天谢地,看来自己免了一死。唉,要是少主子早明白了老主子的心意,刚才也不用把我吓个半死了。
“那现在怎么办啊!”魏平却更着急了,这队伍都集结好了,就要出发了,主帅却突然中风。
真是中了邪了!听说曹真被敌人投掷的砖头砸得左半边身子无法动弹,这里又来个中风瘫了左半边身子的。
“呃、呃、呃……”司马懿在继续对儿子说话。
司马师代为转达:“父亲说,前去长安救援征西将军,是皇上的旨意,不能耽搁,虽然他不能动弹,但只要没死,哪怕是抬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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