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文想表达的意思很简单,导演你要是不让我说,那就说明你们之前做的节目全是作假。
一句话,逼得导演不得不闭嘴。看来只能先让斯文横一段时间,等节目全部录完以后再全给剪辑掉。
这么明显的找茬,黄狐轩却应对得不以为然:“编剧嘛,写剧本就是为了最终在荧幕上呈现出的效果,看上去过瘾就好。”
黄狐轩四两拨千斤的回答,让所有人都松出一口气,就是啊,只要荧幕上好看,管他是不是符合常识啊!
“所以这就是中国电影一直叫嚣着要崛起,却总是无功而返的最根本原因。”斯文遗憾地回,好像真的在为中国电影的未来而担忧,“我在拍摄《迷失海洋》时,阿诺克先生能为了一个小细节不眠不休两天,只为银幕上的每一幕都能完美呈现在观众面前。电影人的态度,决定一部电影的好坏,如果从最早的编剧开始,都缺失严谨的职业素养和逻辑思维,那么这部电影即使票房优秀,也是个失败品,她经不起推敲,没有深入人心的能力,无法让观众牢记,因为她只是你们眼中赚钱的工具,而不是艺术品。”
“当然,从你的态度我看得出来,你只是想要钱。”明晃晃的讽刺轻而易举就从斯文嘴巴里冒出,黄狐轩的笑容直接僵在嘴角。
他讽刺我?他怎么敢讽刺我?这个劈腿了凌林琳的渣男,居然还有脸在节目上讽刺我?
斯文可不管黄狐轩心里的不甘和嘲笑,既然已经讽刺开,不如撕得她脸面无光。
怜香惜玉?她不配!
“我们再来说说你自我感觉良好的一部《是福是祸》吧。”斯文觉得额头边一滴冷汗顺着太阳穴滑落至耳际,如果没有粉底遮挡,镜头里一定能看出他因疼痛而苍白的脸色,可他却觉得精神异常亢奋。
“最开头,写女主角张静酒驾,与另一位司机相撞,造成他人死亡,张静也因此受伤在病床上昏迷了三个月。”斯文挑眉看黄狐轩,“是这样吗?”
“是……”
“三个月后,女主角清醒过来,看见父母操心的样子,心生愧疚,于是改过自新,醒来后两周便进入父亲掌控的股份公司,最终走上商业女强人的道路,是这样吗?”
黄狐轩不知道为什么斯文一直和她确认剧情,但是斯文的概括让她挑不出错,于是只得点头称是。
然后斯文一个人呵呵呵笑开了,气氛看上去非常诡异:“刚才陆为也说这部写得非常好,对黄老师赞赏有佳,既然两位这么满意这部作品,就请两位一起来回答回答我几个常识性和逻辑性的问题吧。”
陆为突然有种如坐针毡的体会,他斯文想嘲讽黄狐轩就算了,为什么还要带上他啊!还什么常识性、逻辑性问题,这就是明晃晃的贬低啊!暗讽他没有常识,没有逻辑吗?
殊不知如今斯文心情不好,之前那些对他冷嘲热讽过的人,他都记得一清二楚。
“第一个问题,女主角酒驾撞死人,那是情节非常严重交通肇事罪,按照中国法律,是要判刑的,最起码也要在牢里待上个一年半载。那么请问为什么女主角在病床上躺了三个月以后,就免于牢狱之灾了呢?难道撞死人不需要承担法律后果吗?还是因为女主角家里有钱,用钱买通关系摆平了?你这是藐视法律吗?在里告诉所有读者,只要有钱有权,就能逍遥法外?”
黄狐轩被斯文突然爆发出的气势吓得紧咬双唇,不知该如何回答。
斯文也不想要她的回答,因为斯文知道她根本没考虑到,或者说她那狭隘的常识让她根本意识不到她写出来的这些根本不符合社会现状和逻辑。
“第二个问题,在病床上昏迷三个月,醒来第二天就能出院下地走路,你的女主角是铁打的,都不需要复健吗?躺三个月不动,又没有人给张静做肌肉训练,肌肉不萎缩已经该谢天谢地,你居然让女主角第二天就活蹦乱跳,你的常识被狗吃了吗?”
第99章 老子就撕你了
居然有一个公众人物,在电视节目上公然问一个柔弱的女流之辈:“你的常吃被狗吃了吗?”
罗渝生虽知道斯文想嘲讽黄狐轩,但是如此直接的开撕,叫他吓了一大跳。
这明显不符合斯文的作风,斯文以前可是喜欢躲在背后动手,卖了别人还让别人给他数钱的主儿,今天怎么一反常态自己跳出来拉仇恨?
“小,小曹,赶紧打电话给秦御,斯文出事了。”
曹银奇明显也是被斯文吓到,一手举着摄像机,一手哆哆嗦嗦去掏手机:“秦御哥,斯,斯文哥出事儿了!快来!”
底下罗渝生和曹银奇的心惊胆战,斯文根本没有注意到,眼睛里是不知从哪儿滑落的冷汗,如果仔细看,能看见斯文的眼睛有一些湿润,焦距也不如刚才清晰,说出的话甚至声线都有一丝颤抖,那是痛到极致又强力掩饰的结果。
大概现在支撑着他的已经不是毅力,而是对于《独子》被糟蹋的执念。
“你侮辱我!”斯文的问话让黄狐轩暴跳如雷,不顾淑女风范指着斯文,双手就愤怒般颤抖起来,“你怎么能这么侮辱我!”
“敬人者,人恒敬之,你没有职业素养,没有常识没有逻辑,却又不改进。如此不尊重读者,凭什么又要让读者来尊重你。”
斯文盯着黄狐轩的方向,如今已经看不清黄狐轩的表情,只能看出她的轮廓,但这并不妨碍他犀利地回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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