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流笙,你既然知道这一点,还要坐到这个位子上,就说明你必须要有给司胜当挡箭牌的觉悟。否则……如果你们俩开战的话,我一定不是站在你那边的人,因为,我太清楚司胜的城府了,轻易地将会长位置拱手相让,他必然还留了后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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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河拖着沉重的脚步向司胜在首都的府邸走去,他一个头两个大了。在灵魂协会他刚被会长阮流笙骂了个臭头,这会儿又要面对阴阳怪气儿的司胜。
司胜看了看卷轴内容,又看了看清河的脸,清河莫名其妙地觉得浑身寒冷。
“阮流笙下达的任务?”
清河点点头。
“他让你带给我?”
清河再度点点头。
“你没有确认一下任务的内容就替我答应了?”
清河很想继续点头,但他很清楚此时如果点头将会有不好的事情在他身上发生,当然,如果不点一样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于是他带着讨好的神色期期艾艾地说:“那个……你不是也说,要找个地方避避风头吗?正好艾琳悠汀大陆你也去过,伊斯达尔山那边虽说最近战乱,但也伤害不到您老人家吧?”
他真是左右为难了。
当时那种情况……会长表面上对我如沐春风,内心里指不定怎么骂我是你的走狗,绝对压着邪火,不答应他我还能怎样?!你这家伙还来质问我,要不是当初我和我老婆是你牵的线卖过力,我这个人又知恩图报,怎么可能那么好心充你的临时副官,我这人就是欠啊!
司胜可没有注意清河极其复杂的心理活动,他非常悠哉而轻松地合上卷轴,然后放到了清河面前,“你自己看看,明天准备出发。”
“什、什么?!我去?”清河的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
“没错。”
“你不去。”清河这话是肯定句。
“当然。”司胜摸摸下巴,要是去那个什么见鬼的死亡森林,我还有什么时间去找随流?
清河悲催地打开卷轴,还没看完一半就开始哀号,“死亡森林!!!我就知道,去个荣耀大陆怎么会劳动到你堂堂青之长老!前一阵去那附近调查过的灵魂术士统统有去无回……”
司胜闲闲地说,“是啊,所以就劳烦您了。”
“司胜,你放过我吧!我只是个旁门左道的魂术士,连法阵都背不过,根本没有这方面的战斗力啊,我这么年轻还没有结婚,也没有孩子,我还不想死嗷嗷嗷,司胜!”
司胜气定神闲地看着清河吃鳖,“原来如此,你不想去?……正好伊斯达尔那边缺两个情报贩子,把你的小情人派去好了。”
这就是司胜要给万年光棍清河牵线的原因,女方是他辖下一个能干的情报贩子头头。女人很忠心,那就代表自己可以有很多理由来牵制清河的行动。
明明知道那边军事戒严还要派我的未婚妻去送死,卑鄙!太卑鄙了!
清河立马哭嚎得更加厉害。他……他怎么如此倒霉就摊上这么个损友!清河痛哭流涕。干完这事儿还有命回来,我立马就回乡娶媳妇生孩子,再也不在他和灵魂协会之间搅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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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恶心死了!”
“臭流氓你的斗篷真脏,快把我放下来!”
“喂,臭流氓你要带我去哪儿?!”
随流瞥了菲利娅一眼,没理她,等到逃进山里的林子深处,确定骑士联盟的人不会追上来的时候,才把她放了下来扔在地上。
要知道随流可不是力量型的战士,从身形来看,他基本上属于那种削瘦型的。刚才能从骑士那里得胜纯粹凭了多年的经验,和速度巧劲儿,这会儿他已经筋疲力尽头晕目眩,几乎要扛不动一个大活人。
他其实有点讨厌菲利娅这女人,聒噪得要命不说,还吐了他一斗篷。
如果不是为了赶时间,自己怎么以这样一幅悲惨的形象出现,这个女人以为他想脏兮兮的吗?还不是因为不熟悉伊斯达尔山旁森林的地形,结果误入泥潭,身上就不用说了,本来半个来月没洗就脏得不像样,这下连头发都就结成一团。
不用菲利娅说,他自己都觉得恶心巴拉的。
自己日夜兼程跑来这小镇,骆驼来不及倒卖,直接扔在米迦沙漠边,路上怕赶不及连觉都没睡,饭也没好好吃上几口,哪里有时间清洗自己。
好歹堪堪赶上了救菲利娅一命,这人非但没句感谢的话,还一路上臭流氓臭流氓地叫,要不是看在司胜面子上,早把她扔在森林里喂狼了。
随流肚子里抱怨着,但终究是继承了多年来寡言的性格,什么都没说出来,他也懒得跟女人争吵,只把斗篷脱下来,有点可惜地看了看。这本来是他最后一件还算能穿的斗篷,现在变成了最不能穿的斗篷。
他不高兴地嘟了嘟嘴巴,心想反正已经洗不出来,带着也费事,就把斗篷扔了。
于是菲利娅瞪大眼睛,嘡目结舌地看着随流扔掉了被自己吐脏的斗篷(当然她是不会内疚的,那斗篷本来就很脏),然后安然自若地从包袱里拿出一件满是泥巴的更脏的换上了。
翼族与治愈师
“喂……”
菲利娅目瞪口呆,“你妈妈没有教给你要注意个人卫生么……看你身手不错,怎么会沦落到这种地步……随便在大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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