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程程:“……”
彭程程:“聊什么?”
何粥还是觉得不真实,他小声道:“景辞刚说的都是真的?我怎么那么不信呢。”
彭程程揉了一下眼睛,没什么兴趣地道:“过两天再看。”
“我听说老刘今天把他叫到办公室训了一下午,”何粥往景辞的后背看了一眼,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悄悄地道:“大概是这里受刺激,不正常了。”
彭程程异常冷酷:“不关我们的事。”
“也是,他这样还挺好,至少不会再缠着骄哥了。”何粥咂咂嘴:“我看到他那副没骨头的样子就受不了。”
他说着,自己笑了,伸手比划了一下后三排的位置:“没想到,我们vip娱乐区竟然出了一个要学习的人,哈哈哈……”
赢骄眼睁睁看着何粥和郑阙这两个二傻子,被人稍稍一套,嘴巴就像机关枪一样,突突突地把什么都说出来了,还自以为很聪明的样子,简直有些不忍直视。
他揉了揉眉心,伸脚踹了一下何粥的凳子:“换一下位置。”
赢骄和郑阙是同桌,在中排最后一排;何粥和彭程程则在中排倒数第二排,再往前,就是景辞的座位了。
“干嘛?”何粥一脸茫然。
“让你换就换,哪儿那么多废话呢。”赢骄不耐烦地站起来,把何粥拽到了后面,自己坐到了景辞后面。
“今晚怎么一个比一个不正常。”何粥嘟囔了一句,一头雾水地坐了下去。
裤兜里的手机嗡的震动了一下,他点开一看,赢骄给他发了个红包。
何粥眉开眼笑的领了,嗔了赢骄一眼:“哎呀,不愧是我骄哥,就是大气。换个座位而已,发什么红包,客气了客气了。”
赢骄怜悯地看了他一眼:“拿着买点核桃补补脑子。”
何粥:“……”
赢骄支起手肘拄着下巴,微微倾斜着身体往前看,景辞正在倒腾桌洞里的书。
景辞有重度强迫症,最看不得不整齐的东西。偏偏原身的桌洞里不仅乱,还特别脏。不知道放了多久的零食撒的到处都是,一摸一手渣,有些都长了绿毛。
景辞忍着浑身的难受,在椅子下找了块抹布,把座位从里到外的擦了一遍,边边角角都没放过。
直到那些陈年污渍被清理的一干二净,桌面被擦的都快要闪闪发光了,方才洗干净抹布,整整齐齐叠好,开始收拾课本。
原身桌子上放着一个蓝色的塑料书架,安装的马马虎虎,底端凹凸不平,轻轻一碰就晃晃悠悠的。
景辞看着心烦,干脆把书架拆开了重新装好,端端正正放在桌子左上角。而后把课本按照科目和大小顺序,一本本地c-h-a进书架里。
他同桌李宙将他的动作尽收眼底,忍了又忍,凑过来摸了摸景辞的额头。
景辞蹙眉,不解地看着他。
李宙喃喃:“不发烧啊……”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景辞:“你、你是不是疯了?”
“什么?”
“就……”李宙连说带比划:“就你说好好学习啊,这也太不像你的风格了。”
景辞看着焕然一心的桌面,心情大好,瞥了李宙一眼,反问:“我什么风格?学生的主要任务难道不是学习?”
李宙被他说得硬生生地打了个哆嗦,恍恍惚惚地转过头,良久都没回过神。
刚刚在收拾课本的间隙,景辞特别留意了一下,发现原身虽然是个不折不扣的学渣,但是练习册什么的还真没少买。
基本的《五年高考三年模拟》和《中学生教材全解》就不说了,还有许许多多他听都没听说过的辅导书,估计是省实验的老师强迫买的。
原身特别光棍,一个字都没写,正好便宜了景辞。
景辞这会儿已经有了学习计划,先听几天课,观察一下省实验老师的教学进度,然后再简单整理一下各科的知识点,查漏补缺就可以了。
一切都安排的明明白白,景辞翻开数学《五三》,刷了几道抛物线题冷静了一下,从桌洞里翻出了原身的手机。
景辞记得,中描述原身的家庭,是说他父母离异后,又各自组建了家庭。他有一个异母弟弟和一个异父妹妹。
原身跟着父亲一起生活,但平常并不走读,而是办理了住宿。
但既然他都穿到了中,谁知道其他地方有没有变化,还是验证一下比较好。
景辞试着用指纹解了锁,点开了聊天软件,顺着左侧的聊天框,一点点的往下看。
原身并没有什么亲密的朋友,唯一一个聊得比较多的人,就是同桌李宙了。景辞往上翻了翻,发现李宙还是原身的室友。
记下聊天记录中的关键信息,景辞继续往下看,略过几个没营养的对话,他找到了原身和父母的对话记录。
跟中写的一样,原身和父母的关系并不亲近。景辞看到的,与其说是聊天记录,不如说是转账记录。
而日常交流几乎没有,景辞只随意往上翻了翻,时间就显示到了一年前。
放下手机,景辞松了一口气。
这对他来说是个好消息,如果原身和父母之间很亲密,他就是再小心,也会露馅。按照现在这种情况,哪怕他变化很大,等原身父母察觉到,也是很久之后的事情了。
而青春期的男孩子,忽然受到刺激想要奋发向上,不再堕落,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不会突兀,更不会怪异。
“哎,景辞。”李宙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凑了过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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