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芷兰简直是痴心妄想!
甘晋元回到府上后就去找张芷兰了。
刚见到张芷兰的时候她的模样好像有些恍惚,甘晋元并不在意张芷兰为何事而出神,直接对张芷兰开口道:“把平王给你凝玉膏给我。”
张芷兰这才如梦初醒,看着甘晋元露出了一个凶戾的表情,眼中满是憎恶的问道:“你和平王两人和好如初了?”
甘晋元看了眼张芷兰身后的荷香,直截了当的回道:“这与你无关。”
张芷兰顿时跳了起来,用手指着甘晋元无比愤怒的道:“你竟然还有脸去找平王!怀着那样不可告人的心思与平王相处,你自己不觉得恶心吗?!”
甘晋元淡漠的看了眼张芷兰,拨开了张芷兰都快抵在他脸上的指尖,“我恶心哪里及得上你?你又是什么心思你自己清楚,还需要我把你的心思说出来吗?”
“你别血口喷人!”张芷兰霍地撩起了自己额前厚重的刘海,指着自己额头上的疤痕,怒不可遏的道:“这就是你王府中有人要害我的铁证!”
甘晋元看着张芷兰额头上的疤痕,眸光微微一闪,沉声道:“这件事情我会查清楚。”
“查清楚?”张芷兰大笑了两声,声音倏地拔高道:“我现在就怀疑这是你计划的!无非就是想要毁了我这张让他心仪的容貌!”
甘晋元皱眉,“我不会做这种事情,信不信由你,现在把你手上的凝玉膏给我,那是最重要的线索。”
张芷兰瞪着甘晋元,“那是王爷给我的,我为什么要给你?什么重要的线索?别说得这么冠冕堂皇,其实是你想要把王爷赠于我之物占为己有吧!”
“不可理喻!”甘晋元只道。
甘晋元自认还没有心胸狭小到对一个女人下手,可是张芷兰现在就好像认定了他是那卑鄙无耻之人一样把所有的脏水都往他身上泼,其实张芷兰对自己的印象如何甘晋元并不在意,就好像他也觉得张芷兰已经得了癔症一样。
可是这次的事情是他答应了钟熙白,所以便由不得张芷兰想怎样就怎样!
至于为自己洗清谋害她的嫌疑,纠正自己在她心目中的形象?甘晋元完全没有把这个放在心上过!换个角度想,张芷兰在他心中都已经洗不白了,更别说对自己怀揣恨意的张芷兰了。
如果一个人对另一个人有好感,那么对方做的任何事情都是对的,如果一个人厌恶另一个人,那么对方做的任何事情都是错的。
两看两相厌大概就是指得他和张芷兰吧。
甘晋元也不想再与张芷兰做无谓的纠缠,看向了一直将自己化作透明人的荷香,“夫人抹在头上的用药在哪里,你去把它取来。”
荷香怯怯地望向了张芷兰。
“不准取!”张芷兰对荷香吼道。
荷香立即无措的低下了头。
“如此的话,我只有派人来搜了,你自己想好是给我还是我自己搜出来。”
“你敢!”
甘晋元看了眼张芷兰,走了出去,对门口的丫鬟道:“你们把夫人抹的膏药给我找出来。”
那两个丫鬟自然听从甘晋元的指示,进屋开始翻找了起来,完全不顾张芷兰对她们的呵斥,就好像根本就没有听见一样,该找的地方一个都没有落下。
最后,两个丫鬟回到甘晋元身边的时候,手里可不止药盒一样东西,竟然还有用簪花小楷写下的情诗和绣着一双鸳鸯的荷包等女儿家的小东西。她们可不认为这是送给他们小将军的,所以在找到这些东西后当然要拿给小将军看,让小将军更进一步看清她是什么样的人。
曾经的天下第一美人,竟然有红杏出墙的心思,而且如此不守妇德之人还是张大人之女,未免让人贻笑大方了。
甘晋元看了眼那些小物件,就知道这些是张芷兰想要送给谁的了,只是到底没有机会。
张芷兰注视着那两个丫鬟手里的东西面上青白交加,难看的很。
曾经自己私底下的羞窘如今成了别人眼中的羞耻,让她如何能好受?
甘晋元拿过自己想要的药盒后,就对那两个丫鬟吩咐道:“把其他东西都烧了,这事禁止外传,明白吗?”
那两个丫鬟对视了一眼,齐声道:“奴婢明白的。”
甘晋元微微点头,“你们下去吧。”
“是。”
待那两个丫鬟退下后,甘晋元看了眼自己手上的这个药盒,便道:“这根本不是凝玉膏。”
“这不可能!这一定是凝玉膏!”张芷兰道。
“放置凝玉膏的外盒乃是由羊脂白玉所制成,而这个不过是外观精美的普通瓷盒,你觉得它是凝玉膏吗?”
张芷兰不禁愣了,她现在还不知道她手里这盒凝玉膏是真是假那就是蠢了。
“荷香!”
荷香腿软般的跪倒在了地上,惊恐万状的为自己辩解道:“奴婢也不知道啊,奴婢拿到凝玉膏时是由一块黑布包着的,奴婢从来没有打开过啊。”
☆、第二个回收世界(12)
皇宫中。
钟熙白假寐一般的枕在皇帝夏长德的大腿上,模样安静而又乖巧。
夏长德坐在榻上,一手抚摸着钟熙白的脑袋,一手批阅着奏折,动作也是放得很轻。
两人之间萦绕着一种和谐而又安宁的气息,实在是妙不可言。
不知多久过去,钟熙白慢慢地睁开了眼,看向了自己上方的夏长德。
夏长德感受到钟熙白的视线,也低下头向钟熙白看去,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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